“母亲,是他来了,对吗?”地牢之中,神情充满焦虑的安柔瞧见踱步而来的宁冰凝,当即迫不及待地问道。
瞧着女儿这幅着急的样子,宁冰凝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比较好,但最终也就叹了口气,“是他,但他已经走了。”
看向安柔的双眼之中神情复杂,她不知道安柔会作何感想,或许会失落吧?毕竟谁也能知道是来救她的,可最后无疾而终了,这倒是有些让人不知该如何想了,起码,宁冰凝此刻的心情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述。
“走了啊……这样也好,免得大家都难做,有人因此受伤吗?”安柔眉眼低垂,看不清具体的神色如何,语气中暗含失落与松了一口气。
宁冰凝知道,女儿的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轻轻看了身边人一眼,那族人十分识趣地把房间门打开,接着主动离去,将所有空间都留给了宁冰凝和安柔,反正他们就守在外面,量她们母女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是在与你太祖父交手,两人都只是受了点轻伤,而搜捕队则是损失严重,但我和你外祖父去现场看过,那手法并不像是他们所为,更像是咱们自己的族人做的。”说到这,宁冰凝的神情也是变得凝重。
比起宁冰凝关心宁暴的事情,安柔更关心的是陆森的伤势,当听说陆森和宁海在交手,而两人都受了些伤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紧缩了一阵,十分紧张地伸手抓住宁冰凝的手腕,目光迫切地追问,“他应该没事吧?”
“你啊,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太祖父的吗?”宁冰凝有些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还没嫁过去就已经全身心地挂在了人家身上,为了他身陷囹圄也毫无怨言,当真是逃不了的宿命吗?
然而安柔听着母亲如此尊敬地称呼那个男人,脸色一变地说:“我们就算把他当做是亲人,他有这样对待过我们吗?自从太祖母去世之后,他就变了。”
听着女儿口中的满满厌恶,宁冰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毕竟这是自己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她和宁鸣也经常为此而困扰,却无力回天,能改变宁海的大概就只有那个女人了,但她已经仙去。
“即使咱们再恨他,可也是无法更改这个事实啊。”宁冰凝的语气很是无奈,她又何尝没有对现在的宁海充满怨言,但身为一个母亲,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女儿。
毕竟现在宁海是可以主宰安柔性命的人,若是过分触怒了他,对安柔不利可就不好了,那完全不是他们想要看见的结局,虽然经过了陆森的事情之后,宁海对安柔的看法和处置肯定是会有变动,只是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不过刚才听你说的,是怀疑那些人是宁暴叔杀的?”不怪安柔径直将事情往宁暴身上想,而是其他族人不见得有那个胆,更没那个实力去击杀掉这么多人组成的追捕队,能够成为其中一员的本身就是身经百炼才能被选中。
“你倒是对那家伙尊崇备至,若是你太祖父听见,指不定要怎样动怒呢。”伸手刮了刮安柔高挺的瑶鼻,宁冰凝无奈地朝其斥责,却也仅是点到为止,她知道宁暴于安柔的意义,所以理解为何安柔会如此推崇这个人。
其实不只是安柔,包括飞扬也是曾把那个男人当做是自己的偶像,自己的信仰去为之努力、奋斗着,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理所应当地站立在那个男人的身侧,自豪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这或许就跟外界不少追星族一样,一切努力都只为了能够一睹芳容,轻微地触碰和简单交谈都是能够获得极大满足,更别提长时间相处,或者是被对方认可,那完全就是能够幸福得上天的事情了。
“但是你要记住,他已经背叛了我们女娲族,现在他是我们的敌人了,他很有可能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一定要在面对他的时候保持冷静,好么?不要被他所欺骗了。”宁冰凝看着这样的安柔,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和宁鸣早已探讨过关于宁暴此行的目的,以及可能会切入的点,此刻女娲一族中的头等大事便是由安柔引发的这一切,而宁暴为了达成目的,只怕是会想要从安柔这里入手,到那时,如果安柔还是对宁暴有所期待,只怕是会坏事。
“行了,不说这个了。”安柔并没有继续听教的意思,满脸的兴致索然。
宁冰凝看出这一点,便也及时刹住了车,并没有继续说教,她知道再说下去,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该赶人了,“至于他的安危你是不用担心的,我和你外祖父在混乱之中悄悄接触了与他同行的一个高手,简单聊了几句。”
“你们聊了什么?”说到底,安柔还是更关心与陆森有关的话题,当即来了兴致,双眸都不由绽放着璀璨光彩。
瞧着这样的女儿,宁冰凝也是好一阵无奈,“当然是告诉了他们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同时算是安抚一下你那心上人,免得一会儿伤还没好全,又跑过来找你太祖父打架想要救人,只怕是人还没救出,自己就先把自己给赔进来了。”
“那个傻子,唉……”虽然被宁冰凝那充满打趣的目光给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安柔还是满心牵挂此刻负了伤的陆森,这一路找来,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应该是很困难的呢。
但他还是来了,只为了能够救出自己,大概是从哪里听说了自己的什么事所以才会这样吧?不然应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