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早早便出了宫门,为的便是躲开小七公主,出宫后,楚慕寒亲自将她送到了溧阳公主的府邸前这才同清风等人去办自己的事了。
云惊澜同公主府门前的护卫说了一声,这人也是个好脾气的,很快便进去同溧阳公主传了话,随后才将她迎了进去。
云惊澜好奇的打量这她的这座公主府,长久没住人的情况下,这个府邸稍微有些破败了,不过原本就修葺得及其简单所以看起来也并不是特别的违和,她笑了笑。溧阳长公主这个时候正在阁楼上喝茶,侍女将她带上了阁楼,虽然看起来有些破败,但是还是十分干净的。
她领着茯苓同紫苑上了楼,溧阳公主就坐在那阁楼边缘的长椅上,怀中还抱着雪白的圆子,小东西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病了,厌厌无力的瞥了她一眼后喵了一声也懒得搭理她,同中秋宴那日生龙活虎的模样判若两猫。
“见过溧阳长公主。”行礼过后,溧阳公主微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云惊澜便凑近了些问道:“圆子的病还未好么?”可惜她不是兽医,实在是爱莫能助。
溧阳长公主顺了顺猫毛道:“入秋后的老毛病了,圆子毕竟也年纪大了,不碍事,让它懒几日便好了。”
云惊澜点了点头,“那便好。”
“云姑娘特意来访,不知道所谓何事?你看样子也不像是和小七一样对我的圆子感兴趣的吧?”
长公主的侍女倒是个懂事的,云惊澜上来后她便自觉的搬来了一张凳子,云惊澜也不客气,她这个公主府虽装修得不怎么样,不过面积够大,刚刚这一路走来也是够呛。
不过茯苓同紫苑就没这好运只能站着了。
“实不相瞒,惊澜此次前来拜访长公主是为我那夫君而来的。”
溧阳公主长年在外,极少被卷入这宫廷纷争,因而脾气也耿直了些,所以在面对皇后的那般诉求时才会显得有些不高兴,云惊澜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知道她不肯说不过是担心她同楚慕寒是冒名顶替之人罢了。
有这样的怀疑也是人之常情,云惊澜并未感到意外,她今次前来便是打算将自己所知道的合盘脱出以换取溧阳公主信任的。
“你的夫君,他有何事?”溧阳公主看着阁楼下的荷塘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实际上她的耳朵都明显已经侧过来了,关于楚慕寒的信息她打听来的并不多,大约也是因为她长久不在皇城的缘故人脉薄弱却是是有些不容易的。
“我的夫君,他的母亲被人所害,这件事牵连甚广,关乎于中州,所以我们才会来此查证此事,为的便是还母亲一个公道罢了。”
“你多说她……被人害死了?”溧阳公主的声音都微有些颤抖,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冷声道:“你先下去,守住阁楼的入口,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让任何人上来。”
“可是公主……”侍女有些怀疑的看向了云惊澜同茯苓二人。
云惊澜会意扭头冲茯苓紫苑道:“你们也下去,这件事我想单独同长公主谈谈。”
茯苓同紫苑虽有些疑虑,可一想到这阁楼的地势也就释然,出了那楼道出口,没有别的地方能上去。“是。”
三人一走,这阁楼也就空旷了许多,溧阳公主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了一丝哀伤,虽不能肯定楚慕寒的母亲就是昌平郡主,但即使有着这万分之一的可能已然叫她觉得伤心了。
“现在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宫吧。”
“是,公主应当知道我们并非中州人了吧,当日在宫里因为人多嘴杂,我不便承认,我们的确是来自天月,我的夫君也是天月的冥王殿下,而他的母亲是已故多年的锦妃娘娘。二十多年前,天月的陛下在一次外出后偶然遇见了锦妃,后将其带入宫中,但关于锦妃的出生却是无人知晓,哪怕是我家王爷也并不清楚。”
光是说了这么一段话便已然让长公主足够惊讶了,锦妃?冥王?天月的皇帝?这么会牵扯这么多人?她正要发问却被云惊澜伸手来阻止了。
“长公主请先听我说完,几年前,冥王殿下在外征战,后宫却是纷乱四起,锦妃娘娘被人陷害与人私通后自尽于自己宫中,王爷回来时又被奸人所害,失了容貌毁了腿,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但身体里仍残留有当年的毒素。”她说着叹了口气,这些事无论重复多少便都会叫人觉得心烦意乱啊。
“这孩子受了不少苦啊。”溧阳长公主也跟着叹了口气,“那你们是如何同中州扯上关系的?”
“是在去年,我养母中毒而亡,关于我的这一部分长公主想必已经查探清楚了吧,我就不多说了,养母中毒而亡后,我也查询了许久,知道这毒需要一味天月特产的药材和中州特产才能炼制成毒,原本这个时候我已经怀疑中州这边了,刚好又在这时发现了宫里同我主母的往来信件,信中隐晦的提起了这件事。我这才知道锦妃娘娘原本是中州人。”
长公主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单凭这么几句话,你便要我相信你吗?”
云惊澜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些话不过是我的片面之词罢了,但长公主在看见我家王爷的时候也很吃惊吧?他长得同锦妃极为相似,当年,锦妃便是因容色倾城而被后妃排挤以至于最后丢了性命,这世上好看的人如此多,但能有此天姿国色的却未有几人,难道就真的是巧合吗?”
溧阳公主抿着嘴沉默着看她,云惊澜并没肯定的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