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是王上的女儿呢?皇后还是要对她赶尽杀绝吗?”
皇后一愣,随后也尴尬的笑了笑,“溧阳你误会了,本宫没有想要她性命的意思,只是现在宫里宫外谣言四起,为了王上着想,这位姑娘最好还是不要继续留在宫里了,你那公主府也是十分的宽敞,不如由你将他二人接过去,一来免去了公主的传闻,二来,也可让你多加观察一番是吧?”
溧阳冷冷的看着她,她想得倒是挺美,这个烫手山芋转眼就想丢给她呢?
皇后看出了她面色不佳,连忙又补充道,“当然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她那夫君,之前未曾见过倒也没有注意到,那日中秋宴会上本宫却也看得清楚,他长得却是同昌平郡主及其相似,连本宫都察觉出了这一点,难道溧阳你就没有发现吗?当初你同昌平……”
“够了!”她面色不佳粗暴的打断了皇后的了,昌平的名字她有什么资格去提?当初嫉恨昌平郡主的人之中不也有她一份吗?她以为昌平失踪这么多年她就忘记这件事了吗?
她怎么可能忘记,当初那些恶毒的话究竟是怎样传得沸沸扬扬,她又什么资格去提昌平的名字。
“这件事也不是溧阳一个人能说了算了,即便我愿意,王上怕也是不肯轻易放入的,他对伽莲的执着想必皇后娘娘应该比溧阳更加清楚。”
“王上这边本宫会多说两句的,只要溧阳你没有意见便好,还有昌平的事,当初本宫年幼无知因而便附和了大家的意见,希望溧阳你不要再放在心上,对于这件事本宫也觉得很愧疚。”
溧阳长公主脸色的阴晴不定,其实皇后大约也猜到了她的所想,本以为这么多年了,她应该也忘记这些事了,毕竟当年她还小呢,但她太过低估溧阳对昌平的感情呢,她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呢。
昌平郡主失踪,先帝同太长公主险些翻脸,二人大吵一架后想必卧床不起,直到先帝驾崩,太长公主都不肯原谅他,如今这些恩怨转交给下一代以后,溧阳对于她们这些人的恨意同样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当初是她犯了错,尚未来得及同昌平郡主道歉便已经来不及了。
皇后充满笑意的同她笑了笑,溧阳到底也没给她难堪,二人闹得有些不欢而散,到好歹明面上来说,溧阳长公主还是答应了皇后的要求,接下来便是要想办法说服娄箫才是。
可对娄箫来说,他留云惊澜在宫里一方面是为了想要让她多多陪伴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要保护她罢了,他明知道无论是天月还是中州都有想要对付她的势力,留在戒备森严的宫中才是保护她的最佳方式,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她出去呢。
皇后才刚刚说出了这个意思便被他粗暴的打断来,在娄箫心目中她一向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何况当初留下云惊澜也是她点头同意了的,现在出尔反尔的也同样是她,这倒是让娄箫有些看不懂了。
“是谁在皇后面前乱嚼舌根了吗?”
皇后连忙摆手,“不是的,是臣妾担心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愈发厉害,毕竟这云姑娘无名无分的在宫中也住了许久了,传出去总归对她的名声不好。”
“名声?她一个已婚的姑娘家夫君也在宫里,有什么好怀疑的。”
皇后顿了顿,似乎被他这句话噎住了,看来娄箫也不是没听见这些传闻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将她强留下来呢?
“王上明明都知道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话便被娄箫盛怒的打断来,“为什么?别人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皇后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言语间的愤怒倒是将皇后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方,她身后的宫女虽不明所以但也紧跟着跪了下来,“王上息怒!”
娄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过重,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后伸手将皇后扶了一把,“外人说的那些,皇后又何必记在心里,这些年关于宫里不好的传闻还少吗?”
“可王上既然明知道现在风头对云姑娘不利,又为何不承认云姑娘的身份呢?还是说王上也不相信这件事呢?”
娄箫摇了摇头,“朕不是不相信,是澜儿她不答应,朕亏欠她们母女的太多了,她又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姑娘,这件事,朕并不想勉强她。”
皇后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不愿意?她居然会不愿意,这个云惊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来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么?好端端要恢复她的身份她居然还敢说不愿意,因而身份是假的所以也怕日后被查出后背上一个欺君之罪吧?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个云惊澜不除是不行了。
倒是另一边思索着皇后之言的溧阳长公主抱着圆子坐在亭子里发呆,关于云惊澜的事她不想管,事情毕竟没有弄清楚她也不想贸然出手,而且伽莲的女儿是真是假同她有何关系,倒是那楚慕寒,若当初昌平郡主真的是逃往了天月,还同人生下的这个孩子,年纪也差不多。
而今他回阿里是想要为母亲平冤的吗?
若真是如此,她或许也应该是帮助他一把的。
关于楚慕寒的事她必须要查清楚,当初成昌平郡主出事的时候她无能为力,而今若是能为她寻会这个儿子,想必对昌平来说也说也是一种慰藉吧。
想到这里她忽而想起一个人,对于昌平郡主来说,想必也十分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同祖母相认的吧,她得想办法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