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峥显然被云惊澜似有似无的隐晦所震惊,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尽显,这倒是令在场人皆目瞪口呆了片刻。
“主子,我们该走了!”
为了防止云惊澜再说出些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茯苓赶紧在她身后提醒,云惊澜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午后的阳光太过焦灼,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少了些许,树梢上蝉鸣慵懒而聒噪,声声响彻云霄,震得人心里愈发烦躁起来,云惊澜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厚实,不由得燥热的很,
云惊澜她们几人可谓是收获颇丰,虽然少了芙蓉酥,但这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也够她们回府过个嘴瘾了。
“等等,这位公子!”
刚出了街口,几人预备着踏进马车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一阵急促而又熟悉的呼喊声,无奈回头打量,正好瞧见刚刚那位刁蛮姑娘奔了过来。
“公子,你说的对,的确不能夺人所爱,这芙蓉酥,想必也是公子十分喜爱之物,这就还与公子!”
几个侍卫在后面亦步亦趋,一脸无奈。南峥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比之前那般泼辣样子多了几分娇俏可人,两边脸颊红彤彤一片,抬眼轻轻瞥了云惊澜一下,将手上精致小包递了过来,继而又低下头去,妥妥的小女儿家一枚。
云惊澜哭笑不得,微微有些怔愣的看了看这个眉目如画,能够在张牙舞爪的小魔女和安静怡人的乖乖女之间随意切换的女子,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喷香的芙蓉酥就在眼前,是接还是不接,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难题。
古时候有美人相赠绢帕或者肚兜以示情意的,都是些大方引人遐思的物什,她可倒好,思量一个男子,竟以一盒糕点表示心意,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见云惊澜无动于衷,南峥面上窘迫,旁边人来人往目标很是明显,虽然是在他乡,总归影响不好,心急之下便将手中盒子一股脑儿推向云惊澜,然后也不见转身离去,仍然直愣愣站着,仿佛在等对方回话。
“我叫南峥,敢问公子名讳!”
她开口道,声音清脆明朗,似乎已经打定主意非得将眼前之人的尊姓大名问到底一般。
这可让云惊澜犯了难,瞧这女子冰雪聪明的模样就知道不好糊弄,随意编个慌不一定人家当场就能戳破,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偷偷溜出来也就罢了,竟还莫名其妙就招惹了个小桃花,这要是给楚慕寒知道了指不定怎样笑她呢!
“姑娘,你我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转身即是天涯,又何必执着于姓名呢?”
云惊澜无奈开口,言语之间尽是疏离但愿这孩子能够“迷途知返”。
“公子这话说的可不对,所谓相逢即是有缘,本姑娘既然已经如实相告,你又为何不愿多说半句,以至于连名讳也不愿意说出,难道公子这般斤斤计较?还在执着于刚刚本姑娘的失礼之处么?倘若真是这样,本姑娘认了,在此向公子致歉,还望公子不要介怀!”
本以为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对方应该不会执着才是,不成想这姑娘竟然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越是藏着掖着,她便越想问个彻底,刚刚还娇羞一脸的她此时此刻倒变得口角伶俐起来,一番话说得云惊澜哑口无言,竟不知如何作答。
“南”姓,全天下也就一家而已,几个丫头纷纷惊愕至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却没想到云惊澜一脸懵逼似乎什么也不知晓的模样。
“主子,我们必须得走了!”
眼见云惊澜脸色微红,不知所措,茯苓急忙上前附耳过去,一边说一边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下她的眼睛,示意她不可久留,云惊澜怔愣片刻忙缓过神来,虽不知茯苓这种表情是为何意,总而言之好生注意着没有坏处,自从这女子说出她的名讳开始,几个丫头就不对劲,很显然都已经之知晓了这姑娘的来历。
“告知你也无妨,本公子姓慕,单名一个寒字,今日相遇,请姑娘不必挂怀,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云惊澜拱手作揖,态度很是恭谦有礼,横竖只是一次意外而已,纵然打着楚慕寒的名号,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主子,你可知这姑娘是何来历么?”
好不容易将那姑娘甩下,几人刚刚走出一段距离,辛夷便开口问道,其他人也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十分好奇云惊澜的回答。
“不知,不就一个刁蛮姑娘?有什么可忧心的,难不成她瞧上本公子,主子我就要娶了她不成?开什么玩笑?!”
马车厢里飘散着各式糕点的香甜味道,云惊澜用力咬下一口榛子酥来,听到辛夷问话,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一句,不料却给口里东西噎着,顿时剧烈咳嗽起来,竟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下一秒几个丫头都震惊当场,除了落葵还帮着给她顺了顺气之外,茯苓辛夷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云惊澜,很显然都被吓得够呛。
明明是个尝试问题,云惊澜竟然不知道?!
“你们这几个小没良心的,你家主子都成这样了,你们还不过来帮忙,难不成非要主子我家法伺候么?”
云惊澜气愤的很,一边大口大口呼吸着一边数落着几个丫头,头发散乱在一旁凌乱不堪,衣服上也落满点心渣子,狼狈至极,丝毫没有之前fēng_liú倜傥的潇洒模样。
“主子,咱们刚刚碰到的那个姑娘,人家是南浔国的公主!全天下除了南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