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立刻明白,他是想等吸血神蛙游到他身边时再突然出手将其刺死,只是这一次,池塘下面的吸血神蛙已经有了警觉,远远的逃开,他等了好半天,那只受了伤的吸血神蛙始终没有朝他靠过来。
黑衣人将长剑插回了后背的剑鞘,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后面有一根丝线拖着,它将丝线套在手腕上,然后举起了匕首。
杨仙茅看得真切,这小子想用后面绑了丝线的匕首刺死吸血神蛙之后,再用绳子再将飞刀收回来,果真是用心良苦。看来前一次他偷袭吸血神蛙没有得逞之后,发现神蛙还没有死,于是便将准备再次出手了。
杨仙茅抢先出手,手中瓦片嗖的一声,犹如流星划过夜空,准确的击中了黑衣人拿着匕首的右手腕。
黑衣人发出了一声短促压抑的惨叫,匕首坠落,握着手腕蹲在了地上。震动下,他脸上的黑纱也滑落了,露出了他的一张脸惊恐的四下张望。这一抬头,借着月色,杨仙茅看见居然是个干瘦的老头。
他这声惊叫虽轻,院外看门的大汉已经听到了,吃了一惊,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院门,立刻冲了进去,便看见那黑衣人站在池边。
他大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单刀,叫道:“好贼子,居然敢私自闯入禁地,赶紧跪下,否则,老子一刀砍死你里!”说罢举着刀冲了过去。
当大汉冲到近前,那黑衣老者突然哼了一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看清楚我是谁!”
看门大汉便站住了,定睛一瞧,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将刀扔在地上,单膝跪倒,抱拳拱手说道:“原来是老太爷,小人不知,得罪莫怪,请老太爷见谅。”
老太爷?
房顶上的杨仙茅不由吃了一惊,这黑衣人难道就是归庄主的父亲,以前没听这管家说过,不过,回来才一天,这管家还来不及把府上所有人,给他做介绍,但是这么重要的人为什么也不跟他说呢?甚至不带他去见面?
正在他疑惑间,听的下面那归老太爷压低声音道:“老夫到这里来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请老太放心,小人绝对不敢说一个字。”
老太爷阴冷的目光又四下打量着,搜寻着刚才朝他打出瓦片击落它匕首的人。
老太爷滴溜转的目光四下打量着,搜寻着刚才朝他打出瓦片击落他匕首的人。但是杨仙茅已经躲回屋檐后面,他根本找不到是谁对他下手。
他的手腕疼痛欲裂,于是握着手腕,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揣入怀中,一边惊慌地四下张望着一边往外跑去,很快便出了院子,朝着远处宅院跑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杨仙茅没有追赶,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而且身份又如此特殊,也就没有必要去查问了。
他现在弄不明白的是这吸血神蛙是他儿子儿媳妇花了重金买回来的宝贝,为什么他却要来偷偷摸摸的把它们杀掉?如果他不想让儿子媳妇养这个东西,他为什么不直接的叫儿子媳妇不要买,或者让儿子媳妇将这吸血神蛙处死不就行了吗?
看来其中必有隐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杨仙茅想不明白。不过这归家庄的确跟其他庄园不大一样,处处透着一种诡异,杨仙茅觉得心头不安,他很想拔脚离开,不淌这趟浑水,可是很难得再找到一个安定的地方来调理刘冬雁这小丫头的身体。
这段时间的调理,她的身体已经明显比刚刚来的时候要强很多了,但是还远没有达到杨仙茅认为应该达到的健康水平,要想达到这样的目标,必须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的饮食调理。
这段时间这小丫头跟在自己身边风餐露宿,饱一顿饿一顿,身体不仅没有进一步恢复,反而还有退步的迹象,这才让杨仙茅决定留在归家庄,至少这里有可以保证刘冬雁恢复身体的好东西。
杨仙茅知道老者这一次离开,应该不会再返回了,再说自己现在不在这饲养吸血神蛙的院子里,就算神蛙出什么事也找不到他的头上,探查清楚究竟谁是凶手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于是便放心地返回,准备接着睡觉。
他回到住处之后,从窗户翻窗进去,看见刘冬雁迅捷地钻到了床上被子里面,不由笑了笑,把窗子关上,走到她床边。
他看着面朝里侧身躺着的刘冬雁,苦笑一声,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你怎么不听话呢?”
刘冬雁当然没有睡,她总担心杨仙茅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所以她不敢睡,她也不敢躺在床上,那样就会不知不觉睡着的,因此她就在床上盘膝而坐,等着杨仙茅回来。没想到杨仙茅回来得悄无声息,突然把窗户打开,她猝不及防之下,赶紧钻到被子里装睡,却已经来不及,还是被杨仙茅看出来了。
于是刘冬雁懒懒的坐了起来说:“我是睡了的,刚才醒来准备起来喝个水。哥,你事情办完了吗?还要出去吗?”
“不用出去了,现在你可以踏踏实实睡了。”杨仙茅脱了夜行衣放进了箱子中,然后钻进了被子。
正如杨仙茅所说,见到杨仙茅平安回来上床睡觉,刘冬雁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下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杨仙茅却没有她这么心宽,他脑海中满都是先前在房顶看见的那一幕,他没想到居然是老太爷出手刺伤吸血神蛙。
自己跟老太爷之间无怨无仇,所以不可能是针对自己来下手的,那为什么老太爷要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