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想到的是,方怡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瞪着他怒喝道:“你当我是什么?背着我就胡说八道,这样来侮辱我。”
韦小宝捂着脸,委屈满满的道:“我没有啊!我那么疼你,你别生气了。”
“哼,你太过分了,我听得一清二楚,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
与此同时,吴立身也在怒其不争的对刘一舟训斥着:“我们的命都是韦兄弟救的,你竟然……”
“我们行走江湖,讲究义气,怎么能够为了争风吃醋就忘恩负义?简直猪狗不如,高香主就算杀了你都不为过,你现在只是受些轻伤,已经是高香主手下留情了。”
手中握着自己的辫子,披散头发的刘一舟此时见有长辈在场,底气又足了起来,听了吴立身的话,指着韦小宝怒喝道:“师叔,这个无赖害得我人不像人,你还帮他说话?要不要我把命赔给他?”
吴立身见刘一舟态度如此恶劣,更是怒发冲冠,喝道:“凭你的命,可以比得上韦兄弟的命吗?呸。”
“这个姓韦的现在一根汗毛也没掉,我被打成内伤,连辫子都没了啊师叔。”
高鹏听到这,尴尬的上前两步,对吴立身抱拳道:“吴老英雄,在下并非故意打伤刘兄,他当时怒不可遏,两眼发红,显然是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几乎丧失理智。”
“在下不得已,只好下了些重手,让刘兄先失去再动手的能力,冷静下来。”
“至于之后的事……毕竟是刘兄与韦兄弟之间的恩怨,爱恨情仇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能说得清,我们旁人却是无能为力的。”
说到这,高鹏探手入怀,将陈近南之前给他的一瓶治疗内伤的丹药取出,倒了一粒出来,递到刘一舟面前,道:“因韦兄弟行为不当给刘兄造成的伤害,在下向刘兄赔罪。”
“这有一粒我天地会陈总舵主赠予的丹药,对治疗内伤有奇效,还请刘兄不要推辞。”
高鹏话说得很漂亮,做得更漂亮,一旁的徐天川与茅十八心下齐齐喝了声彩,沐剑屏看向高鹏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仰慕。
吴立身叹服的对高鹏抱拳道:“高香主的为人,老夫佩服,一舟,还不谢过高香主?”
刘一舟知道今日有高鹏在此,他是根本伤不了韦小宝了,而且高鹏说的话的确合情合理,他也根本无从反驳,且他可不是什么愿意吃眼前亏的人。
当即便就坡下驴,接过高鹏手中丹药,抱拳道了声谢。
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高鹏仰头看看天色,道:“诸位,看天色快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即刻启程,尽快找个可以避雨过夜的地方,也好让刘兄尽快运功疗伤。”
“也是,高香主请。”
“吴老英雄请。”
……
果然,行不片刻,大雨便倾盆而下,好在一间破庙已经遥遥在望,众人疾走几步,冲进了破庙之中。
以庙中破旧木料为柴,燃起一堆篝火,众人围火而坐,高鹏与徐天川茅十八并肩盘膝而坐,方怡跟沐剑屏抱着膝盖坐在那尊破旧泥佛下的莲台旁。
吴立身与刘一舟坐在高鹏等人对面,此时他的伤势经过那颗丹药的作用,加上运功调息,已经基本无恙,正自坐着发呆,惟韦小宝一人可怜兮兮的坐在一边。
因为高鹏几人周围地上只有那一块干的,都被他们三人占了,他自然不会与吴立身刘一舟坐一块,而方怡还在生他的气,此时身上显然是带刺的,他又不敢凑上去,只好苦逼的形单影只了。
韦小宝见吴立身面色阴沉的看着刘一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开口笑道:“吴老爹,刘大哥只是想和我开开玩笑,不可能真的杀了我,不用把气氛弄得那么僵嘛!对不对?”
吴立身一听,立刻没好气的看向刘一舟,呵斥道:“听到了吧?你看韦兄弟多么宽宏大量?这样才是做大事的人。”
方怡看向韦小宝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些,韦小宝面露喜色,心下暗暗得意。
而刘一舟见了韦小宝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刚好韦小宝所立之处屋顶漏水,方怡便开口邀请他坐到自己身边,韦小宝这小子靠近女人哪有正正经经的?当下便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那挨挨擦擦,卿卿我我。
刘一舟哪受得了这个?他只觉得脑子又快被怒火充斥,好在吴立身一身怒喝,让他稍稍清醒,当下只是随手捡起一根棍子,一棍砸响庙中承重柱,以作发泄。
那根木质的承重柱经多年风雨,早已腐朽不堪,哪经得住刘一舟这一砸?
整座破庙顿时塌了下来,好在众人都不是普通人,皆有功夫在身,韦小宝被方怡拉着,在破庙彻底崩塌前跑出了破庙,只是一个个免不了被淋成落汤鸡了。
而刘一舟暴躁不堪,闯祸之后于危难之时却只顾自己率先逃命的行为,却让方怡心底对他升起了一丝嫌恶。
不由心中暗道:“真没看出来,刘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以前我真有识人之明。”
“大家没事吧?”
“没事,高香主。”
“幸好走得快。”
高鹏将背在背后的斗笠摘下,给沐剑屏戴上,她是这里最小的,高鹏此举其他人也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沐剑屏却是心下暖暖,看向高鹏的目光泛起一丝涟漪。
便在此时,一群持刀提剑的人突然冲进破庙前的空地,这一行十数人,为首的是个身穿黑衣,背上背着一支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