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疾冲而至,手指地上的铁锤,“咋回事儿?”
南风愕然摇头,先前胖子扔出铁锤打杀那用弓兵卒,铁锤曾自行得过去,但此番胖子正在挥锤拒敌,铁锤脱手,搞的好生狼狈,这便排除了有人在暗中相助的可能。
眼见追兵赶到,胖子也顾不得多想,抓起地上的铁锤再度迎向呐喊冲至的兵卒,“快,接着找。”
南风转身疾行,与此同时高声呼喊吕平川。
牢房里的犯人听得南风呼喊,纷纷回应,只道知道吕平川关在哪里,其目的无非是想诓骗南风救他们脱困。
南风也不理睬,快步向前。
“他关在东侧左数第三间牢房。”一间牢房里传来了喊声。
南风闻声止步,挥锤破锁,将那人放了出来。再将北面牢房打开,快步进去,挥锤砸墙,便是有大洞修为,这铁锤挥舞的也着实费力,一锤破墙透光,两锤砸出豁口。
将那说话之人和此间牢房里的犯人放走,南风回到通道,向东狂奔。
尚未跑到尽头,后面传来了胖子的惊呼,一回头,只见铁锤又凌空飞来,不同于上次,此番胖子双手抓握,铁锤不曾脱手,将他也拖了过来。
眨眼之间,铁锤到得南风近前,二人面面相觑,惊惑不已。
半瞬之后,铁锤落地,胖子扑倒。
惊诧之余,南风想起一事,调了锤柄末端来看,他手中的这把铁锤末端刻的是太极的阳鱼。
“这两只铁锤不能分开太远。”南风说道,当日在兽人谷二人便发现铁锤末端分别刻有太极双鱼,当时不明所以,此时想来,这两把铁锤如同雌雄男女,能够互相吸引,只要分开太远,就会自动会聚。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南风卯足力气将铁锤甩向追兵。
由于其扔锤的前奏过于明显,那些追兵得以闪身避开,铁锤穿过人群,砸中西墙,掉落在地。
“你干啥呀?”胖子咧嘴。
南风尚未答话,胖子手里的铁锤陡然转向,拖着胖子向西冲去。
“雄锤不能回来,母的可以。”南风转身奔跑。
到得先前那犯人所说的牢房,南风急切拍门,“大哥!”
“南风?”牢房里传来了回应。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风喜不自胜,提气出掌,将铁门震开。
此前他曾经猜想过吕平川的凄惨景象,未曾想吕平川的境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恶劣,只是瘦骨嶙峋,身上并无伤处,精神也还可以。
“大哥。”南风气血上涌,几乎落泪,吕平川已经瘦脱了形,原本的意气风发被暗无天日的天牢囚禁消磨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落寂和茫然。
南风激动,吕平川亦然,百感交集,语带颤音,“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救你。”南风说道,大哥哪怕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永远是大哥。早年若无吕平川和楚怀柔庇护帮助,众人怕是活命糊口都不能够。若不是吕平川顾念旧情,没有冲二人下手,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为了替父申冤平反,吕平川苦心竭力,耗费精神,好不容易到得那般高位,却为了二人而前功尽弃。
“你们不该以身涉险。”吕平川眼圈泛红,他自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本已做好了上路的准备,未曾想行刑前夕,兄弟会来劫狱救他,这可是天牢,全身而退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不管三人能不能逃出去,至少南风和胖子不畏生死的来了。
南风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他很清楚此时不是叙旧之时,双臂回环,双掌齐出,将东墙破开一偌大缺口。
时值未时,光线明亮,吕平川抬手遮眼,不敢视物。
南风趁机回到通道,冲胖子呼喊,“找到了,快走。”
胖子闻言心情大好,舍了对手转身急行,“哈哈,佛爷不陪你们玩啦。”
“别贫,快走。”南风急切催促。
“放的有点少,再放几个。”胖子双锤齐出,砸锁放人。
南风也出手帮忙,大洞修为不是白予,牢门锁头虽然坚固,却也耐受不住猛力冲撞。
连破七八个锁头,南风转身回返,大洞修为虽能震断锁头,双掌却很是疼痛,这便是灵气不得外放的弊端,若是晋身居山,便无有此虞。
胖子见到吕平川喜极而泣,“大哥,是我们害了你。”
“客气话留着说给外人听,走,杀出铁锤。
吕平川不曾想到这铁锤如此沉重,抓握不稳,失手掉落。
“大哥,这锤是玄铁造的,一个有两百多斤。”胖子捡起铁锤,“我和南风开道,你跟着就行。”
胖子言罢,自缺口进到对面房间,吕平川后随,南风殿后。
此时通道里的兵卒正在与脱困的囚犯争斗,不曾及时追来,三人推门而出,只见东侧并无兵卒看守。
“大哥,我背你。”南风说道。
“当我废人?走!”吕平川大步前冲。
二人见状急忙护卫左右,往东狂奔。
天牢的屋顶上有兵卒瞭望,三人没跑多远就被他们发现,后者高声呼喊,召人追截。
外墙之内,内墙之外的这片区域很是空旷,这种布局自然是为了及时发现并追赶逃脱的钦犯,出于追赶需要,天牢里养了不少马匹,在二人进入天牢内部之后,所有马匹都被人自马厩牵出,为的就是一旦他们出来,能够及时追堵。
得瞭望的哨兵示警,二十多匹战马载着兵卒狂奔而来。
吕平川虽然奋力奔跑,却快不过战马,眼见要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