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滨海的陈关西重新开始了他美滋滋的小日子。
什么赵信,什么任务,什么罪恶,什么责任,什么义务,一切的一切都被陈关西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想干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睡觉,睡觉,大睡一觉。
陈关西回到滨海当天就蒙上被子呼呼大睡,从早睡到晚,从晚再睡到早餐,饿的的时候就有郭晴儿送来早餐,渴了还有吴瑶送来温水,他过了一整天闲适舒服的小日子,几乎把所有的烦恼和纠纷都抛到了脑后。
陈关西现在唯一担心的一件事是上官揽月和上官捉鳖。
关于上官捉鳖,陈关西只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健康,担忧他的伤势,但钉子的话说的很明白,上官捉鳖的伤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稍加休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关于上官揽月,陈关西则是在担心她还惦记着让他归队。
陈关西闷头大睡的这一天一夜脑子里转着只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如果上官揽月让他穿上军装归队的话,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关于这个问题,陈关西几天之前其实没有答案。
行动之前当上官揽月提到如果他们能够完成任务击毙或者抓到赵信的话,她就有办法让陈关西哥仨穿上军装重新归队,当时陈关西确实心动了,作为一个老兵,他的心里还是一直惦念着队伍的,他还渴望着重新归队当他的狼牙一员。
重新归队的念头一直存在于陈关西心中,这个念头直到陈关西端起枪瞄准白玫瑰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当陈关西明明可以一枪击毙白玫瑰却没有那么做而是放走了白玫瑰的那一刹那,陈关西心中绷着的一根弦就那么短了,他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他已不适合当一个兵,他的血液里悄然失去了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陈关西现在很担心上官揽月来找他,当面命令她归队,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白玫瑰,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上官揽月的眼神。
然而,让陈关西惊讶的是,上官揽月一直没找到,甚至都没给他打个电话,他起初以为是上官揽月一直在照顾着上官捉鳖的伤势,可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过去,陈关西似乎也明白了上官揽月似乎不会再来找他了。
或许上官揽月也看出陈关西再也不适合当兵,狼牙虽大,可再也没有陈关西的立足之地。
陈关西全部的担心在收到一个信封之后全都烟消云散。
那是陈关西回到滨海市的第二天下午,他还在蒙头大睡,郭晴儿却拿着一个戳着邮戳的大信封交给了陈关西。
陈关西接过信封,信封很厚,鼓鼓的,也很沉,有点压手。
在快递如此普及的今天,还发信封的人确实不多了,陈关西并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因为信封上并没有寄信地址,信封上还有一个收信地址,收信地址写的是郭胖子家的住址,而收信人写的却是陈关西。
“这信是谁送来的?”陈关西扬了扬信封,诧异的问道。
郭晴儿疑惑的眨眨眼:“不知道呢,方才我放学回到家,一推开家门就看到这个信封放在咱家大厅的门里,上面没有寄信人的名字,可是收信人却写的是你。”
“哦?”
陈关西皱紧了眉头,满心的疑惑,他满含疑问的解开了信封,只听得‘当当当’三声脆响,三个金绿交合的纽扣状的东西掉在了地上,陈关西忙弯腰捡起那三个纽扣拿在手里,仔细一看却是三个小小的军功章。
只有章,没有绶带,也没有证书。
陈关西看着三个章,怔怔发呆。
“看,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郭晴儿指着信封说道。
陈关西回过神,拿起信封抖了抖,果真有一条薄薄的纸条从信封里滑了出来。
信封有字,只有一行小字,字体刚毅遒劲,工整正楷让人眼前一亮。
陈关西也眼前一亮,他认识这个字体,他知道,这个纸条是大队长写的。
“好好做个好好的人。”
短短八个字,是大队长对穿过哥仨最后的嘱托。
陈关西怔怔出神看着八个字的小纸条,半晌半晌的都没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啊?”郭晴儿还是眨着疑惑的眼睛看着陈关西手里的纸条,问道:“什么叫好好的做个好好的人?你现在不是好人吗?你现在没好好的嘛?这张纸条是谁写的,是什么意思呢?”
陈关西捏着纸条,忽的,他哈哈大笑,突兀的笑声吓了郭晴儿一大跳,郭晴儿拍了拍小胸脯瞪眼看向陈关西,却见陈关西小心翼翼慢慢的将三个纽扣放在信封里,像是对待什么了不得宝贝似的。
“这是啥啊?”郭晴儿还是疑惑。
陈关西摇摇头,轻声一笑:“这是我的包袱,如今包袱被人拿下来了。”
“啊?”郭晴儿还是不懂。
陈关西却不再解释,他翻身下床,提起大裤衩,在郭晴儿羞红的目光中挥舞大手,说道:“你哥和钉子在哪儿,我找他们有大事要说。”
“他们.....都在酒吧。”郭晴儿扭过头不看陈关西半凸起下那一腿的大腿毛。
陈关西收起信封,大步跑向酒吧,来到酒吧果真看到了勾肩搭背喝着大酒的郭胖子和钉子,陈关西将信封甩到这哥俩脸上,郭胖子和钉子打开信封先是看了看里面的纽扣,接着又看了看那张纸条。
郭胖子和他妹妹一样呆呆的眨眨眼,问道:“这是啥意思?”
钉子则是稍稍一惊,进而镇定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