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却不作理会,她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婉兮对她的报复,若说这世上有谁恨不得她死,她肯定张嘴就是说婉兮。此刻再听珍珠说整个后院都在婉兮的把持中,心里头更是恼怒异常。
“你就知道她恨不得本福晋死,然后好替代本福晋的位置,那样的毒妇,也只有爷才会相信她是个好的。哼,这后院那个女人手上没沾点血,区别只在于本福晋被发现了,而她还没有。”董鄂氏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十足的恨意,若不是她现在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她怕是又要想法去找婉兮的麻烦了。
珍珠看着死到临头还想着害人的董鄂氏,心里再无一丝波澜。若非她们主仆相处这么多年,她不想害她性命,指不定她都想一碗毒药灌下去,直接结果了她去清漪院投诚了。
董鄂氏却不知道珍珠的想法,嘴里径自不干不净地骂着,而珍珠也没劝,只是收拾着药碗往外走去。
事实上自打伊尔根觉罗氏派人过来后,后院不少人都得到了消息,这些人都观望着,想看伊尔根觉罗氏是否能鼓动福晋和婉兮打处两败俱伤,到时她们也好捡个现成的便宜。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郡王府一下子又热闹了,那些龟缩在自己院子里的侍妾们,一个一个地冒出来,无非就是想第一时间打探到伊尔根觉罗氏进府的时间,好趁机挑唆几句,就算不成也能提提火气。
听雨瞧着那些四处蹦跶的丫鬟,一脸的冷嘲热讽,“这都是把别人当傻子呢!”
“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怕你不知道她们傻似的。”听琴一句话说得清漪院的几个丫鬟都笑了起来。
婉兮倒是不想如伊尔根觉罗氏的意,毕竟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她虽然不怕,却嫌麻烦,更何况这个老的不仅比小的更歹毒,还更精明,要让她再闹出点什么事来,收拾烂摊子的不用说,肯定还是胤禟。
她的男人别人不心疼,她心疼啊!
可是她再能推辞也架不住这伊尔根觉罗氏一天一张拜帖往府里送,而且还是大张其鼓的送,她总是这样拒绝的话,时间长了,伊尔根觉罗氏再一闹,她倒是没啥,就怕胤禟受影响。无可奈何之下,婉兮让听雨吩咐珍珠和胭脂一定要盯着这母女俩,这才点了头,让伊尔根觉罗氏进府。
伊尔根觉罗氏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是心里头,一口闷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曾几何时,她这个九福晋的亲生额娘进郡王府还得这般费心。
翌日,伊尔根觉罗氏一早就收拾好来了郡王府,一开始进府还没觉得什么,至多只是觉得郡王府的奴才越来越没规矩,见了她礼数先不提,就是那探究的眼神和在人背后指指点点的行为算什么?
果然,一个妾就是上不了如面,即便接了担子也不一定能把家管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到正院,相比玉惠,伊尔根觉罗氏的感觉更为强烈,毕竟那样的风光她是有直接感受的,但是现在,这里哪里还能看到过去半分风光的影子。
“奴婢给夫人请安。”珍珠看着满脸震惊的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一阵痛快,面上却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半点不敢怠慢。
“珍珠,这都是怎么回事?人呢?都到哪儿去了。尹嬷嬷呢?佟姑姑呢?对了,大格格呢?”伊尔根觉罗氏一回神,立马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