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我说你们游得也太慢了吧?这才多久?老头我都赶超上来了。”他们才刚下水不过片刻的功夫,疯老头便已然游到了他们的前面,留了一句:“我先走矣!”便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这老头怎么能在水下说话而且还游得这么快啊?一瞬间都不见踪影了,他难道是青蛙变的不成?”女娥左右的小兵用手语互相交流,在万分惊叹之余,回头一望却不见了女娥的踪影。
“帝……帝女呢?”
“不知道啊,方才还在这里呢,怎么一回头就不见了呢?”他们万分焦急,刚往回游了一会儿,便有一黑色的踪影自他们下方游了过去,将骨钗刺入了他们的脖颈,使之一命呜呼。
他们瞬间便坠入了深渊,而女娥则奋力往前游,朝着姬邦卉处而去。
没过多久,女娥逐渐地赶了上来,可那将军却始终游在轩帝左右,使她根本无从下手。无奈之下她只能四肢噗通佯装溺水,将那将军的从姬邦卉的身侧引来,又装死晕了过去。
将军刚刚抱住了女娥,想要对她施救,可她却突然张开了双眼,一钗插入了将军的脖子……
“你……!”他虽立马将她推开,欲拔剑刺入她的胸脯,可却还是在将要刺入她胸脯的瞬间,突然停了下来。
她毕竟是帝女,他断不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将军眼前一黑,便就此被水冲了去。
女娥大喘着气,对她而言刚才真是万分惊险,差点便命丧于此。好在那将军是个迂腐之人,恪守心中的大义,故而在最后拔剑相向的那一刻,收住了剑锋,而甘愿被水流冲了去。这真不知是他之幸还是不幸,该颂还是该贬。如此一来,便最终只剩下了姬邦卉一人。
女娥之眼紧盯着姬邦卉的背影,她慢慢地朝着姬邦卉靠近,将骨钗慢慢地伸了出来,欲往他的方向刺去……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等的老头我都快睡着了。”疯老头突然出现在了姬邦卉的面前,望了一眼女娥,鄙夷地对着姬邦卉道。
女娥心中一惊,立马将手收了回去。
姬邦卉用手势说道:“水流湍急,很难游,还有多远可以出去?”
老头拧捏了一下鼻子,摆了摆手,“嗨~不远,这就要出去了。看你磨磨蹭蹭的,老头我来帮你一把!”随之,他便一把抓住了姬邦卉的手臂,拉着他快速地往前游去。
看来这老先生是铁了心的要帮轩帝,方才出现分明是识破了我的伎俩,今日要阻他出去,怕是不可能的了。想到这里女娥心中一凉,加快了游的速度拼命往前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前方便突然豁然开朗可见白光。老头拉着轩帝游了上去,女娥亦紧随在其后将头探出了水外。
此处分明是她与榆罔来时所见过的湖泊,没想到竟然通往那石室之中。
老头将轩帝拉上了岸,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轩帝望向湖泊却始终只见女娥一人,心中顿生疑惑:“桑儿,为何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
“轩父……”女娥表情悲伤,眼泪竟自眼眶滴落流在了湖里,“这水下时间实在是太长,桑儿左右的士兵接连没了气力,一股脑儿地沉了下去,而裴将军见到桑儿溺水,不顾一切地回头游来为女儿施救,却不料……却不料……”
“却不料如何?”姬邦卉神色紧张,催促着女娥赶快说下去。
“ 却不料双脚被水草缠住,最后也是没了气力,就这样死在了那里……”女娥说到这里又赶忙补充道:“桑儿心中有愧,要不是当时两手无力,也不会只能眼睁睁地见着将军就这样死在了那里,什么也做不了。”
“哎……”姬邦卉长叹了一声,“桑儿你无须自责,你当时毒素刚清身体虚弱,能够游到此处已然是不易了,更不要说去救他人。本帝会好好安抚他的家人,告慰他在天之灵。”
女娥在如是说的时候,疯老头一直望着女娥,撵须笑着。
女娥心中慌张,深怕他说穿自己的谎言:虽说轩帝只顾着拼命游水,未曾有精力去留意周遭的情况,更不要说是什么水草。可这老头却不一样,他在此处多年,尽管身体残疾,却比任何人都游刃有余。他肯定知晓水中定无水草,而我之所言也只不过是慌乱中临时想出来的谎话而已。
女娥又望了一眼疯老头,他似乎只是笑着,却并无揭穿她的意思,她不禁心中打鼓:这老头究竟是何意?既已看穿我,却不点破我。他有意收轩帝为徒,难道不该是为他考虑,欲铲除我而后快的吗?
女娥不解,慢慢地走到了岸边,坐在了姬邦卉的边上。
算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榆罔哥哥与刑天还被困在那里,得先将他们救出去才行。想到这里女娥便又想姬邦卉进言道:“轩父,存留的士兵与那与我轩辕结盟的神农炎帝,还被困在地下,还请轩父快快派人前去施救。”
“神农为我攻蚩尤魁隗一大助力,不可不救,那些士兵亦是我轩辕子民更应顾惜。桑儿还劳你辛苦一趟,拿我佩剑去山顶上号召余下的士兵前去施救。”姬邦卉说着便将佩剑取了下来,交到了女娥手中。
女娥欣喜,拿了佩剑便往山上跑,而姬邦卉则对老头拱手一礼,随之说道:“师傅,请受拜师之礼,本帝愿奉您为帝师,陪伴三年习得奇书!”
(各位亲爱的读者,梦雪新书《永恒轮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