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然离开邓锡侯的病房后,原本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静修到晚上。
只是当他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
房门微微敞开,从里面传来了呵斥声。
“白院长,早上是李思倩给患者给的药,现在患者没了脉搏,我采取了各种急救措施,可惜还是没能将患者挽救回来。昨晚患者还病情稳定,能跟家属正常沟通,如果让家属知道一夜之间人死了,肯定会来我们医院大闹。”
听到“李思倩”三个字,郝然当即停下步伐,好奇的向病房里面看去。
昨天李思倩匆忙离开,就是因为附近山体滑坡,导致连环车祸出现重大死伤的事。
只见病房中站着男男女女总共七八个人,有护士护工,还有医生。
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义愤填膺的指着李思倩。
其中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的视线来回打量李思倩跟年轻男子,他是中心医院的院长白拓天。
现在他管辖的医院出现了医疗事故,必须要划分责任,找出祸首,以安抚家属情绪。
“李医生,中午真是你给患者开的药?”白拓天质问道。
不等李思倩说话,旁边的护士你一言我一句的抢先开口。
“没有错,院长,我能证明。”
“我也能证明,当时我来病房查房,正好看见李医生给患者使用药物。”
……
白拓天点点头,冷漠道:“李医生,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周围颠倒黑白的同事,李思倩拽着拳头,娇躯气的微微颤抖。
早上分明是年轻男孙泽明开的药,如今却嫁祸给她。
孙泽明昨晚喝酒喝的太晚,导致今天来医院上班,精神萎靡不振,所以没注意药物剂量。
如今患者死了,当然不敢承认,出现死人这种医疗事故,会彻底断送他的前途。
所以,他把一切都泼给了平时跟副院长不对付的李思琪。
副院长是他亲戚,否则他不会前天刚来医院报道,直接越过测试,成为实习医生。
其实并没谁看见李思倩开药,仅仅因为都知道李思倩跟副院长不对付,而又清楚孙泽明跟副院长的关系,所以才毫无原则的跟孙泽明站在一边。
李思倩贝齿轻咬嘴唇。
望着手中的手机,犹豫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到时候,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但好不容易才从家里跑出来,给家里打电话后还能有自由吗?
她又不愿意背黑锅,估计也没谁会相信她此时的解释。
总之,左右为难。
郝然摸了摸鼻头,想着要不要帮李思琪解围。
他还站在门口思索,病房内的孙泽明忽然惊讶出声:“郝然?”
李思倩扭过头,当看见郝然坚毅的脸庞,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想到之前被郝然拦腰抱起的安全感,开心道:“郝然,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郝然不喜欢用谎言来哄女人,在他刚想要回答‘不’的时候。
孙泽明抢先开口了:“哎呀呀,虽说我们大半月没见,但你向张冰洁表白,被无情羞辱的场面依旧让我记忆犹新。”
“你最近没回学校吧?知不知道你的壮举,传遍了整个医学院,无数学弟学妹都知道你,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典型代表。”
郝然看着滔滔不绝的孙泽明,不禁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先前在外面看的只是孙泽明背影,没看清脸,所以没认出来。
这孙泽明是倒霉蛋医学院的同系同学,大学几年,同样暗恋张冰洁,但他自认为高攀不起,所以不敢表白,谁知道一个不如他的土鳖,居然对他女神表白了。
尽管最后遭到了羞辱,但是他心里面很气愤。
当初倒霉蛋的表白被拒绝后,无数张冰洁的追求者对他冷嘲热讽。
记得孙泽明还故意撞倒倒霉蛋,并且冲他头上倒了半瓶喝过的矿泉水。
那时候的孙泽明看着狼狈不堪的倒霉蛋,他满脸鄙夷的说了一句:“像你这样的社会底层垃圾,除非是瞎子,不然没女人会看上你。”
脑中倒霉蛋的记忆历历在目浮现在郝然眼前。
想来真是冤家路窄。
孙泽明大半月前从医学院毕业后,在家玩了两周,前天才来投奔在中心医院当副院长的表舅。
白拓天拉着脸,不悦道:“小孙,现在是你们的同学会吗?工作时间请专心工作,先把这件事处理好。”
孙泽明此时才想起眼下的事情,他刚刚突然见到郝然,一时间有点激动,忘记了院长还在旁边。
“李医生,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院长,我觉得干脆直接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如此一来,免得让家属以为我们医院包庇。”
孙泽明冷笑看着李思倩,他的表情中闪烁着寒光。
在白拓天认真考虑孙泽明的建议时,郝然看着李思琪,问道:“怎么回事?”
李思倩将孙泽明栽赃她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郝然看得出来,李思倩没有说谎。
由此可见,这孙泽明的确是一个人渣,正好把当初倒霉蛋的旧仇给报了。
“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仅仅凭几个人的谎话就妄下结论?一看他们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郝然淡淡道。
“你给谁泼脏水?我们医院内部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其中一名年轻护士双手叉腰道。
郝然看着那护士:“你确定我在泼脏水?”
他掐了掐手指:“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