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酒店所在的街道,低空弥漫着一层黑色雾气。当然,普通人却是看不见异常。
郝然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有一家商铺挂有白绫,顿时了然。
咽气不超七天者,阴灵不散。那古怪的泰山石,想必是察觉到了阴灵存在,借助阴灵,扩散阴煞之气。
街道西南位,本是风水眼。但偏偏被一辆侧停的吊车所阻挡,导致风水死循环。
种种机缘巧合,形成了这大凶的黄泉风水局。
刘方刚的红酒店属阵眼,阴煞最浓,凡是在里面待过的人,很有可能霉运当头死于意外。
幸亏郝然发现的早,要不然等风水局以阵眼为中心扩散,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霉死。
郝然来到红酒店门口,刚打算走进去。里面走出来一个肥胖女人,满脸愁容的刘方刚起身送这位顾客。
他见到门口的郝然,表情别提有多兴奋。
而坐在休息区的龙山同样急忙起身,郝然示意他们别说话,随即看向肥胖女人:“你进了黄泉风水局阵眼,沾染了阴煞之气,如果踏出这个门,下场会很惨。”
那要跨出大门的女人,她是刘方刚的老主顾,旗下有几家美容店,尤其喜欢品尝红酒。
刘方刚听到郝然的话后,他连忙对肥胖女人说道:“王姐,要不你在我店里多坐坐?”
肥胖女人王姐闻言,臃肿大脸露出不悦,望着眼前二十出头的青年,她心里很是鄙夷与不屑,她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向来不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更别说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无名小辈。
王姐摆了摆手,对刘方刚道:“你在东南好歹是个人物,怎么还信这些?信是没关系,但是,怎么会被这种毛头小子唬住,我出去下场会很惨?我倒要看看自己下场有多惨!”
“我还要去参加一个舞会,先走了,过几天再来淘淘你这的红酒。”
完全不理刘方刚的劝说。
王姐想都没想直接迈出大门,她刚刚走了几步。身上的阴煞之气当即发作,那一丝丝阴煞之气脱离她身体,迅速飞向高处。
当即,原本摆放在五楼的晾衣架,在阴煞之气的作用下,笔直垂落。
“砰!”
不偏不倚,砸在了王姐额头,她瞬间血流不止,晕倒在地。
望着被晾衣架砸中的王姐,刘方刚咽了咽唾沫,吓得浑身颤抖,表情中全是惊恐。
在他想跨出红酒店,去探查探查王姐的情况时。
郝然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要是你活腻了,随便出去。”
刘方刚迈到半空的脚连忙放下,觉得后背凉飕飕,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先前郝然说王姐出了门下场会很惨,没曾想一分钟都没到,她就被落下的晾衣架砸中了脑袋,这真是渗人。
郝然走到王姐的身边,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女人已经咽气,死的不能再死。
重新回到了红酒店。
店内阴煞之气几乎浓郁到了液化的程度,按照黄泉风水局的凶悍,照理说,待在阵眼中的刘方刚和龙山应该早死了才对,他们到现在还没出事,红酒店中想必是有什么护身宝贝。
再次见到郝然。
刘方刚丝毫不敢托大,特别是看在王姐倒在眼前,恐惧由他心里蔓延至全身。
郝然的眼睛死死盯着龙山,他发现龙山身上竟然没有阴煞之气,看来原因出在这里。
注意到郝然的打量,龙山胆战心惊道:“高人,王姐还有没有救?”
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称呼郝然小兄弟,一时间,他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所以只能叫郝然高人了。
郝然摊了摊手:“她没命了。”
闻言,一旁的刘方刚瞬间跌坐在地,他是彻底被吓破胆。
刘方刚擦了擦冷汗,当即跪在地上:“高人,请您一定要出手救救我。”
“砰!砰!砰!”
说完,刘方刚毫不犹豫磕了三个响头,马上面临死亡,他是真害怕,同时后悔昨天没听郝然的话。
郝然皱了皱眉:“放心,既然我来了,肯定会出手。”
听到他这话,刘方刚激动异常,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感恩戴德道:“高人,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郝然没回答他,而是看着龙山,问道:“你身上是不是佩戴有什么避邪的东西?”
龙山不敢怠慢,思索片刻后,他说道:“我戴了一个貔貅,当年在路边买的,说起来也是怪事,自从戴了这貔貅,我的生意从此蒸蒸日上。”
郝然点点头:“要是我没猜错,你佩戴的貔貅应该变黑了。”
龙山愣了半秒,连忙把貔貅从衣服里扯了出来,当看到原本金黄色的貔貅,果然成了墨黑色后,他表情惊疑不定。
郝然瞥了一眼道:“这貔貅应该是经过大师施法,拥有护身道光,帮你们抵挡了阴煞之气,否则没等我来,你们就会丢命。”
能够对物品施法,修为起码要达到辟谷境,郝然没想到在地球还有如此境界的修道之人。
尽管这东西在蓬莱一文不值,不过在地球已是难得。
龙山望着手里发黑的貔貅,小心翼翼问道:“高人,不知道这貔貅,以后还有没有作用?”
郝然直接摆手道:“没了。”
龙山心里一阵惋惜跟惶恐,看向郝然的眼神越发恭维,他说道:“高人,之前是我井底之蛙没见识。从经往后,高人您有任何吩咐,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龙山也发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