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镖局大当家准备着一刀刺死何老六时,突然有人一声大吼:“你们干什么?”
原来是裴四郎出得门来,一看这些镖师的阵势,就知道这些人没干好事,急忙大吼阻止,这群镖师听到有人组织,竟也不慌,仍然挡在何老六身前。
裴四郎急了,冲过去,两掌拍飞两名挡在前面的镖师,大吼:“好大的胆子,敢在劳资眼皮底下玩这些!”
一群镖师看着裴四郎出手伤人,也急了,全部拔出家伙横在胸前,一副拼命的架势。
“这小子杀了我们镖局的人,我们替他们报仇,天经地义,你拦我们做啥子?”镖局大当家出口问到。
“他即便杀了人,也得由衙门定他的生死。你们算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裴四郎霸气十足的回到。
“当个捕快你就想上天入地了?哼,叫我们滚,也不是谁都叫得动的!”镖局大当家寸步不让。
“不走?”
“不走!”
“那好,来人,把这群人抓起来,破坏犯罪现场,等同于窝藏逃犯,都给我送到大牢里去!”裴四郎大手一挥,几个捕快冲上去,想直接拿人。
镖局的人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主儿,你说抓就抓,那传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捕快还没近身,镖局的人却率先冲了过去,一场血斗避免不了了。
“哎,哎,哎,”这时,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发话了:“莫打架,莫打架,”
这些人听到有人阻止,都好奇的张望,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阻止衙门的人。
他们发现人群中有个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里面配着一件牛皮小夹克,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带着一顶绅士帽,手里拿着根柱棍,胸前别着块怀表,看链子金光闪闪,肯定价值不菲。
“哪儿来的假洋鬼子!也来管你爷爷的事!”镖局大当家的出言呵斥到。
中年人也不生气,从怀里摸出一个罗盘来,又从屁股兜里摸出一只铜蟾蜍,然后排出五枚红线钱。往门口一立,当即开口到:“行了,人不是这小子杀的。”
“放屁,你凭啥子说不是他杀的!”镖局大当家问到。
“凭我的铜蛤蟆,咋个?对我的蛤蟆有意见?”
“呸,哪儿来的疯子,敢消遣你爷爷,劳资一刀剁了你!”镖局大当家恼羞成怒,拔出尖刀就想去杀了中年人。
“哎,杀孽太重,心浮气躁,今天这件事,肯定跟你又关系!”中年人说道。
镖局大当家一听,心里一慌,这句话直戳他的心窝啊,这人更是留不得了,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尖刀对着中年人的心窝就刺了过去。
“哎,”中年人摇了摇头,现在原地没动了。镖局大当家的看着中年人摇头,摇一下,自己就跟着偏一下,三下以后,自己突然失去知觉,轰然倒地。
“当家的,当家的,”一群镖师七嘴八舌的围了上去,查看大当家的情况,直接忽略了中年人。
裴四郎看到这一幕,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铁转盘,铜蛤蟆,五线红钱缠手间;算鬼神,开金岩,三界生灵魂涂炭。敢问这位好汉,可是阴基王家王三傅大爷?”
“哟,”中年人蹩了一眼裴四郎,回到:“没想到你还识货,”
“真是傅大爷,这川东陕南能用铜蛤蟆的,也只有您了。”裴四郎无比恭敬的说道。
看官们可能要问了,这铜蛤蟆有个什么稀奇,值得别人如此尊敬?原来啊,这蛤蟆喜夜不亮白,呆的都是阴沟古墓,不着阳气的地方,而这铜蛤蟆呢,正是摸金的从古墓里带出的铜镜打造的,这千年古铜又铸成喜阴的蛤蟆,到了风水师手上,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但是呢,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拿的住的,原因也简单,这么个极度阴寒的东西要贴身携带,才能以自身气息温养此物,一般道行的人,这玩意儿贴身不出一月,必定阳气大损,危及生命。
而王三傅不一样,他这个铜蛤蟆不仅个头最大,而且采用的古铜时间最长,但是人家愣是贴身温养十余载,身体从未出过问题。由此可见他的本事有多大。
“哈哈哈,铜蛤蟆也是蛤蟆嘛,没啥子稀奇,对了,你是衙门的人,今天我给你交个底,这孩纸不是凶手,刚刚想杀我的那个人却不正常,你好好查查他们吧。”王三傅说完,径直来到何老六身边,摸了摸何老六的头说道:“找到了,该回家了,回家了。”
何老六突然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抖了一下,双目恢复了光彩,盯着小胡子的尸体,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我对不起你啊,是六哥不好,是六哥不好,没本事救你一家人啊,我对不住你啊!对不住啊!”何老六哭得来收不住声,伤心欲绝,如此三五番之后,何老六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嘿嘿,前世欠留千重恩,今生来还历劫心,小子,路还长,以后哭得时候还多呢,”王三傅小声对着昏死过去何老六说道。
“这位官爷,人不是这孩子杀的,那我就带他走了,其他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了。”王三傅对着裴四郎说道。
“行,傅大爷,您慢走,”裴四郎弯腰作揖,恭送王三傅。
王三傅扛起何老六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等到何老六加入青家垛子,已经是好几年以后得事了。
何老六出现在陆安县不久,就传来了七星山的土匪窝被人烧了,里面一百多号土匪没有一个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