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辣椒的事情,苏婉晴把李慕云好一顿数落,拉着委屈的慕雨小丫头心疼的不行。
李慕云事后也觉着有些过份,不过每次看到小丫头微微肿起的嘴唇就觉得莫名想笑,虽然被苏婉晴数落,但眼中却依旧满是笑意。
而慕雨似乎真的被气到了,小脸一直绷的紧紧的,也不笑也不说话,除了每天依旧跟着李慕云之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问东问西,仿佛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这一日,李慕云实在闲的有些蛋疼,琢磨着辣椒种子已经种下,在家里干等它发芽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便带上小慕雨一起去找孙思邈。
前文咱们说过,孙思邈应李慕云的邀请,到他的店里义务坐诊,这眼看着时间已经半年多了,某人终于算是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西市,靠近市署的位置,几个巨型葫芦挂在两根近三丈高的旗杆上,两面巨大的旗帜迎风招展,上书四个大字替天行道,呃……不是,是悬壶济世!
而在两根旗杆的中间,是一间占地颇广的门店,门店的上头挂着一个硕大的匾额,上面写着几个鎏金大字:王府医馆。
而在那匾额的一角,同样用鎏金字刻着四个小字:李承乾提
李承乾是谁?长安城就没有不知道的!那可是堂堂太子殿下,就凭这四个小字,李慕云的医馆自从开业那天起,不管是泼皮还是官差,统统退避三舍,开业半年,硬是一文钱的税都没有交过。
不过话说回来,因为它就开在西市市署的边上,平日里孙思邈为百姓义诊的情况也都落在市署中人的眼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家店其实是不营利的,它存在的主要目的是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提供一个方便。
也正是因为这样,西市署对这新开的医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到了。
当然,医馆因为不收任何诊费,有些时候还要免费送些药,所以很快便引起一些同行的注意,打上门来闹事的人也有不少。
不过那些来闹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被那鎏金的牌匾给吓住了,能让太子提字足以证明这家店后台之坚挺,上门闹事的后果显然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起的。
后来长安城的其它医馆见闹事不成,便起了挑战的心思,打算凭借医术将老孙逼出长安,结果同样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孙思邈的历史名人光环之下大败亏输。
这些事情都是李慕云在路上听慕雨说的,小丫头说到高兴处,立刻忘了前几天被恶搞的事情,眉飞色舞连说带比,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说道:“公子,要我说咱们还是把医馆的名字改改吧,王府,王府,谁知道是姓王的王府,还是王爷的王府啊!”
李慕云摇头手中由象牙切削成片后穿在一起制成的折扇,摇头晃脑的说道:“不改,就这样挺好,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咱们也好找点乐子。”
慕雨的意见没有被采纳,对着李慕云的背影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快跑几步追了上去:“公子……。”
孙思邈这阵子过的很是惬意,不用自己进山去采药,也不用自己去市场淘换那些古籍,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由李慕云的人承担下来,他只要负责整理自己的医学心得,研究提高自己的医学水平就好。
但话说回来,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半年时间,眼看着偌大一家医馆钱如流水般花出去,老孙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段时间已经慢慢开始收敛,替人诊病的时间从原本的一天三个时辰变成了两个时辰,甚至还有继续缩减的意思。
另外那些古籍不管有用没用,老孙也都一一整理,分门别类的放好,毕竟都是钱买来的,而且他还特地找人叮嘱老夏,以后像这样的书就不要再买了,不是专业人士,买来的书大部分其实都是没有用的,完全就是白花钱。
这也就是老孙为人厚道,否则若是其他喜欢占小便宜的人遇到这样的机会,估计李慕云都能被花破产掉。
而李慕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孙思邈的面前,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看的老孙大摇其头,借着休息的时间对他说道:“王爷,贫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神医有话直说便何,何来当讲不当讲之说。”李慕云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接过医馆伙计递上的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孙思邈盯着李慕云看了半天,缓缓说道:“王爷,贫道一生可称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但王爷你却让贫道有些琢磨不透。”
“呵呵……”李慕云呵呵笑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水道:“我有什么好琢磨的,俗人一个罢了。”
“不不不,王爷错了。”孙思邈摇摇头:“世人都道王爷你轻佻、桀骜、奢华无度,却无人知王爷为这长安周边的百姓投入不下千金,贫道实在想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如此不计名声。”
李慕云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哈哈说道:“借用佛门的话说,神医你着相了,其实好名声坏名声其实都是名声,流芳千古跟遗臭万年其实没有任何区别。再说,就算是有好名声又能如何?百年之后还有谁会记得今日之慕云?”
“这……”孙思邈被说的一滞,他是真没见过李慕云这种不计名声的人。
在老孙看来,几乎年有的达官贵人或者豪门世家只要为百姓做一点点事情,就恨不能宣传的满世界都知道,百姓受灾施舍一点稀粥都要打上一面几乎可以把天都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