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月看了下屋里的那个老人,他头上的云本来要散不散的,吃了药后,她发现他头上的云凝实了一些。
她突然又个大胆的猜测,这头上的云消失了,散掉了,是不是就会死了?
她想起第一回坐火车的事,林荣舒头上的云,就是呈块状的,后面才凝聚在一处。
所以当初自己没隐瞒的话,对方很可能死无全尸?
乔佳月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不大舒服。
只是有些事情,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乔佳月下了个祝福,拯救研究员一事顺利!
祝福成功!
乔父觉得此事云美大队人少,正是把人带走的好时候。
不过这些都是林国平他们的事了,与他们父女无关。
临走前,乔父安抚余崇明一家,无论未来有多难,也要坚持下来,黑暗是漫长了点,但光明总会到来。
他们出身地主,这没法选择,等到之后的时间他们还要再受一轮搓揉,那更难熬。
那种生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真的很难熬下去。
乔父通过与余崇明的聊天,知道对方是个博学的人,如果就此消失,那太遗憾了。
算了,以后有时间,就常来云美大队走动吧。
唔,希望这回云美大队的干部被刷下一部分,林国平安排自己人上去,那私底下就能多照顾下余家了。
回去的路上,乔佳月问乔父,“阿爸,我们没找到办法,怎么办?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乔父摸摸乔佳月的头,“你买一张简单的方子,我让你林叔叔操作。”
“好。”乔佳月垂下眼,她可以这么肆意地把商城里的东西拿出来,都是因为有乔父在。
她知道,他能解决掉所有问题的。
回到大队,社员们知道乔父没从研究员嘴里问到不会毒死鱼的农药,都有些郁闷,但到底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毕竟乔父出去跑,看人脸色,也不见得多舒坦。
况且他都说了请供销社的经理留意着伤害性不大的农药,一有消息就会请人来通知一声的。
好在田里的害虫还没蔓延开,几块比较严重的地,大家就涌上了各自的土方法。
比如熬制中药、用生石灰水等等,然而这些成本高,到底没敢大范围用。
云美大队的情况怎么样,乔佳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乔父找自己拿了张方子去公社。
没过多久,公社就派人到各个大队通知,可以到公社去买农药了,但要自己准备容器。
别的大队欢天喜地的,但高山大队却是愁眉苦脸,据说这批农药是临时赶制出来的,毒性还不小的。
如果就这么喷洒到田里,那些稻花鱼都要翘辫子了,谁都舍不得。
公社有公社的事要忙,可没空管大队要不要喷洒农药,反正他们又不用承担责任。
乔佳月心想,那张农药方子是过了明路了?不过她心里有些郁闷,看来配置得不行,或是原材料不对,要不然毒性怎么会那么大?
到底不是自己亲手做的,效果无法达到预期。
乔佳月郁闷地想,真想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啊!
最后,乔宜兵和陈东方带人去买了一些农药回来,田里不能撒,还有自留地啊。
至于田里,那就用老办法吧。之前用的土方子好像还不错。
但是石灰水是要用来消毒鸡舍啥的,用到田里这边就用不了了。
社员们想了想,就去找兰婆婆。
在他们的心里,卫生室的两个大夫医术尚可,到底是太年轻了些,还是兰婆婆可靠。
她长年跟草药打交道,肯定知道那些比较便宜的能杀虫的草药,像他们喝的那个打虫汤药一样。
既然那药能打肚子里的虫,那田里的害虫肯定也有办法。
对此,兰婆婆哭笑不得,不过她还是揽下了这个事儿,带着儿媳妇研究起来。
水稻和稻花鱼都能抱住,那是再好不过了。
乔佳月挺好奇的,特意跑去兰婆婆家。
对于她的到来,兰婆婆就笑了笑,也没赶她走,任她在一旁观看。
乔佳月的记忆力其实不错,虽说许多草药不认识,但她记住了样子,准备以后自己慢慢研究。
不过跟了两天,兰婆婆就做出了几大桶药水,稀释后就能喷洒到田里。
这些药水对鱼会有点影响,并不会致死,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
水稻田的虫害情况得到遏制,社员们很是高兴,也密切关注着田里的情况,没有鱼因为用药而翻肚皮,只是精神头差了些,停留在深水坑里不懂。
这时候,田里的田螺也长大不少,时常有孩子去捡,养一段时间吐吐沙子,加酸菜、姜、辣椒下去炒,味道别提多美了。
而喷了药水后,也不知道田螺会不会受影响,大队广播就在通知这个事,告诫小孩,别去田里捡田螺。
今年的端午比较迟,几场雨后,村外仅有的几棵杨梅树果子掉了不少。
许多孩子就去树下捡杨梅,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是否有虫,就急急忙忙往嘴里塞。
而比较低矮的枝丫上的杨梅,早就被调皮的孩子顺光了。
等杨梅渐渐红了,没躲过孩子们的小手,没两天就被摘了个精光。
这几棵杨梅是自然长起来,在哪个生产队的山上就是哪队的。
四队运气不错,属于他们的这棵杨梅树比较高,果子也要大个一些。
乔宏致也摘了不少,拿回家后用盐水一泡,再加点白糖,味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