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子婉啊!”是她娘熟悉的声音,何子婉回身,跟她娘一起来的还有子谦子康吴遂,不像她来村里时轻车简装,她娘是这是将复盛一半的家当搬过来了么?
这可跟她想要低调的初衷相违背了。
“娘,弟弟你们来了。”何子婉见着母子三人具是激动,连忙放下手里的锄头,笑着过来。“娘亲,累了吧,快进屋里歇着,吴遂你们三个去厨房锅里有热水,自己煮茶吃。”
何子康、何子谦惊奇的望着自家姐姐的肚子,并没有看出来有了小娃娃的样子,这时候才道:“长姐!”
何子康的这声低喊,倒叫何子婉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原来小小的少年,已经初见了男人的模样,几个月的时间不仅长高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也是个十八岁的帅小伙儿了。
小小的子谦,也已经初初养成了俊朗如玉的小少年。
时间,可真是把杀猪刀。
“子康,与你弟给你吴遂师父斟茶去,娘有话要跟你长姐说说。”
“是,娘亲。”眼见着娘亲拉着长姐进了侧房,何子康自领了吴遂弟弟去正屋,又去院中的厨房里提了茶壶,却将门外堵着的几辆满满当当的马车就这样甩在了门口。
“这个子婉娘家可真不是一般的富裕,你连这包袱皮都是上等的锦缎,这一车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得值好多钱吧!”
“无怪人家看不上豆腐生意,要是我手里有万贯家财也是瞧不上小买卖的。”
听着动静来打听的一众妇人心思各异,那原本担心自家豆腐手艺的人,倒是大大的舒了口气,是啊,何子婉可是看不上豆腐生意的。
“婉儿,你老是跟娘说,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刚进村确实打听到子婉与周承德成亲了,只是婉儿一向思维异于常人,她说真话也不排除她说假话的可能。
“应该有一个多月了,你女婿军营事勿忙,最近一月深更半夜都不知道忙什么,女儿我心里没底,只得劳烦娘亲来一趟。”
孙氏听了女儿的话,这一路心焦落到了实处。
“二十二三了,也早应该有孩子,女婿可是快三十的人了,你将这消息跟他说了吗?”
“他整日忙碌,我怕他分心,打算等娘亲来了再说。”
孙氏想要教训她几句,到底不忍心,她哪里是怕女婿分心,分明是故意的。也罢了,现在她知道了,女婿回来,自然也知道了。
何子婉看出她娘不信她的话,赶忙解释道:“他最近两月谋划着事情,我是真不想他分心,娘亲是知道的,他这个人责任心强,什么都不是了还要尽人臣之力,他又一向紧张我,待肚子大起来实在瞒不住,我再告诉他。”
这一个月她故意养鸡种菜,丝毫不敢露出破绽。
“是这个理。”女婿紧张子婉那是真的,况且他已经不是手握大权的王爷,现在身先士卒,却也不敢劳烦他。可傻女儿也不想想,日夜相守的人了,彼此的变化当真就发现不了吗?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觉得子婉应了这话啊。
倒是变得痴傻呆笨些也好。
女婿精明,子婉再是精明,时间长了,也不好。
却说周承德确实忙碌,却也让士兵密切注视着村里的变化,等他听斥候来报,自家门前堵了好几辆马车,本来的欣喜立刻收敛了,朝属下吩咐了几句,催着马立刻往村里赶。
待看到一车车的粮食被褥等,也知道家里是来客人了。
“子婉,家里来人了!”周承德虽然脸上镇定,但声音暴露了他的紧张,他怕有些人是何子婉应付不来的,他也不愿意让她应付。
“原来是承德回来了!”孙氏陪着何子婉出来,打量着大步而来视线紧紧盯着女儿的高大男子,笑道。
“小婿拜见岳母大人!”两秒钟的时间足够周承德确认何子婉安好,只见他突然朝着孙氏跪了下来。
倒吓得孙氏一大跳,本要躲开,却偏偏被何子婉强拉着生生受了他这一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女婿啊。
“承德,快快起来,你们成亲,大雪封山,实赶不来,还请勿怪你的弟弟们——”孙氏说着话,将周承德扶起来,见他乖乖挨着闺女站着,这一对孩子当真可爱的紧。
“姐夫!”
“姐夫!”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朝着自己奔来,周承德脸上的笑慢慢的洋溢开来。
“莫要耽误了功课!”说出的话却是硬邦邦的。
“是!”何子康、子谦眼里突然闪起亮光,两人达成一个共识这个姐夫是喜欢他们的,对他们那是爱屋及乌。
“女婿啊,娘和你弟弟们不走了,住下如何?”
“娘与弟弟们安心住下,子婉一个人在家,小婿在外实是担心!”周承德看一眼娇妻,真诚说道。
周承德带着子康子谦吴遂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全部塞进空置的豆腐坊,孙氏与何子婉做了一桌子好菜,院子里还冷,但挡不住一家子欢聚的心情。
吃过饭,何子婉领着孙氏到后院休息。
周承德领着子康三个到安西镇附近的村庄买木头石头,家里添了人,屋子不够住,好在何子婉先前修了高高的院墙,两夫妻一合计,前院挨着院墙都起了房子,两面三间,大门口再修两间再加上正屋的三间,一院子11间房子应该够住了。
村里人一见周承德几个一人一辆马车往安西方向走,到真有不怕他严肃脸的来问。
“家里来了人,屋里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