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的是,娘子知错了。”左沐倒是也乖巧,眉头一垂,一副听话的小媳『妇』模样。
“你……你们两个……”看着夫妻两一唱一合的模样,魏晔然更气了。
“好了好了,刚才我也有些激动,说了些过激的话,魏大将军您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不要和我一个女人家一般见识就是。”
见事情闹的差不多了,左沐倒是也深明大义,主动休战道,
“但是呢,我还是希望咱们先不要盖棺定论,把事情说死。
至于本妃心中,其实一直都坚信,既然他们会突然变卦,那么一定是事出有因,
我看要不这样吧,明天也甭劳烦涂老将军了,这两天本妃亲自跑一趟青风寨吧,到时候一定给魏大将军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沐儿你现在的身体……”一听左沐要上山,一直坐着看好戏的司马铖忽然有些坐不住了,张嘴就要制止,却被左沐毫不犹豫的打断了。
“王爷不用担心,我让阿离陪着我,走慢点就是,”
左沐转头,笑着安抚司马铖道,“再说,我天天在府里呆着,也是闷了,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转转。
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眨间就到了,耽误不了多少事。
你们明天该忙什么继续忙,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太好了太好了,既然王妃能出面,想来事情自是能迎刃而解了。”涂老将军站在那里一惊一乍的看了半天的热闹,此时一听左沐又要亲自出马,自己连这一趟也不用跑了,自是高兴的举双手赞同。
“那好吧,我就且等着康王妃的回信,希望他们能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要不然,也别怪我魏晔然以后不给康王妃你留面子。”
事情终算是说妥了,魏晔然也算是勉强同意了,但是天下之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这边魏晔然涂老将军高兴了,司马铖却是将脸拉了起来。
他就有些搞不懂了,明明是在商讨打仗之事,怎么研究来研究去,却是把自己媳『妇』给研究进去了。
再加上左沐现在还带着七个月的身子,要跑那么远的路上山,司马铖自是怎么也着不肯同意。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左沐都在做司马成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答应自己此次山寨之行。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其实她根本不用上山跑一趟,因为就在他们商讨后的第二天傍晚,左沐就悄悄收到了六子送来的消息,说是新建的那个粥铺就要拆了,连阿婆嘟嘟他们都要从这里撤离。
戌时,等左沐匆匆赶到时,就见粥铺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就连老胡他们精心打造的桌椅架子什么的都在一点点的拆除。
“你们真要搬的这么彻底吗?想当初听说你们开粥铺时我还高兴了半天,以为我们以后终于可以经常见面了,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又有了新变故。”看着搬的空『荡』『荡』的院子,左沐站在门口略有几分伤感道。
“嗯,还是彻底点好,因为实在是不想再来这个鬼地方了。”秦瑶回头也最后扫了眼院子,轻叹道。
不知道是不是左沐的错觉,她总觉得几天时间不见,秦瑶竟好像憔悴了不少。
没来由的,左沐突然有些心疼,抬手轻抚上秦瑶的肩,“阿瑶,你最近还好吗?”
“不错呀。”秦瑶回头,耸了耸肩,用很轻松的语气道,“我这人就这样,山间野人一个,『乱』跑惯了,所以就多少有点不适合这繁华的都城生活。
你也不用太伤感,不都说了嘛,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是聚就总会有散嘛。
当然如果你哪天想我了,去山上找我就好了,毕竟青风寨的大门随时都为你敞开着呢。”
“真的没什么事?”左沐并没有被秦瑶扯偏思绪,而是紧盯着她的眼睛关切道。
“没有啊。”秦瑶眼睛躲闪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
“秦瑶,你的眼睛骗不了我,”左沐认真的盯着她,轻声道,“你不知道吗?你根本不会说谎,你一撒谎,你的眼睛就不敢看人。”
“我……我有什么好说谎的,没事就是没事。”秦瑶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终于正视着左沐道,“我知道,其实你今晚过来,是想问魏……借道的事,对吧?”
“这虽然确是我今晚此行的原因之一,但是现在它却已然不在那么重要,”左沐看着秦瑶,诚实道,
“此刻在我这个朋友的心中,我只想知道你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是什么让你这么不快乐?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说出来,不要事事一个人憋在心里。”
“不用,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毕竟你男人还在那qín_shòu手下吗?
这样左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回去就传我的话,告诉那魏qín_shòu,
拒绝借道这事其实和什么人都没有关系,我就只是针对他魏qín_shòu一个人,
换言之就是,如果其他人带队,借我青风寨的道,我一路放行。
但是如果是那魏qín_shòu来的话,那就对不起了。
只要我左沐还有一口气在,他休息踏进我青风寨门半步。”
“qín_shòu?”听到秦瑶的称号,左沐忽然一怔,心里瞬间涌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其实以魏晔然的为人,称呼他魏大将军、魏大少爷也,亦或者因为治军严厉,训练严苛像那些手下私下称呼他魏魔鬼的也行,
但是惟独秦瑶口中现在这个q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