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到底怎么了?咱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您怎么又突然变卦了,不仅没把梅花匕还给阿离,也没说留他下来的话呀?”
老胡从怀里『摸』出那把梅花匕,紧紧攥在手心里,望着渐行渐远的人群,伤感道,
“不……不用送了!
我想,可能是我自己搞错了,他们应该只是相似而已,阿离不可能是我师妹的孩子的……”
另一边
司马铖和左沐被众人簇拥着往山下走,司马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暗处有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己。
回眸凭着感觉望过去,就见远处凉亭下有一老一少两个身影。
仔细一看,人不由得跟着一怔。
“怎么了?”左沐注意到司马铖的异常,好奇道。
“刚才喊阿离的那人是谁?”司马铖回过神,轻声问道。
“谁呀?”左沐打量了一圈周围,没见什么异常呀,
心不在焉的回道,“你说的是六子吗?那孩子你早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嘛。”
“不是,”司马铖凝了凝眉,“和六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就站在那边凉亭下。”
左沐转身顺着司马铖的目光望过去,了然道,“哦,你说的他呀,
他是老胡,人可好了,上次我掉进陷阱,就是他带头救的呢。
你不晓得,他不仅功夫好,做的饭也格外好听,听说以前还当过大渝的御厨,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人,和大渝皇翻了脸,
就昨天晚上去运城那,听说他还拉着阿离去刺杀萧贺呢,虽然没能成功,不过听说也将人伤的不轻……”提起老胡,左沐滔滔不绝的介绍道。
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忙又回头睨着司马铖问道,“对了,你好好的问老胡干什么?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司马铖眼神闪躲了一下,将左沐的手在手心里更紧的攥了攥,“哦,没事,随口一问而已,咱们走吧。”
看司马铖不想说,左沐也没当回事,就没再继续追问。
此后两人再无话,随着众人一路到了山下。
因着夏天雨水太多,老百姓收成普遍不好,所以得到魏晔然的允许后,秦瑶他们就准备着近期要到洛城施粥,
恰好的是,左沐这次跟着司马铖回的也是洛城,
所以总体算下来,大家只能算是暂别,很快又能再见面,鉴于此,众人都没有太恋恋不舍,说了几句送别的话,约好洛城再聚后,就各自分了别。。
马车上,
左沐窝在司马铖怀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投喂来的食物,颇为悠哉游哉。
“我说司马铖,你不在就算了,现在你明明陪在我身边,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再绕去洛城啊,”
忽然想到许久没有见面的安嬷嬷等人,左沐忍不住疑『惑』道,“明明洛城和岭南离的这么近,为什么我们不干脆直接回岭南得了?”
司马铖剥完一个荔枝小心填到左沐嘴里,心有灵犀道,“怎么?你想紫烟和安嬷嬷她们了?”
“嗯,”左沐诚实的点了点头,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回道,“这都小半年没见了。再说,你刚才不还说,我坠崖后安嬷嬷很是大病了一大场吗,
毕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所以还是想能快些见到她老人家,让她好好的高兴高兴。”
“既是你想她了,那我明日就派人去把她接到洛城来。”司马铖又拿起一颗荔枝,毫不含糊的接道。
“那倒不用,你千万别这样做。”左沐一听连忙阻拦道,“安嬷嬷本来年事已高,最近又生了这么大一场病,再说咱们又在洛城待不太久,何必让她再来回折腾。”
司马铖停下手中剥荔枝的动作,顿了一下,轻声道,“沐儿,我想,我们可能要在洛城呆上些时日。”
“怎么了?”感觉到司马铖的异样,左沐坐起身追问道,“是洛城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洛城倒没有?”司马铖将荔枝仍回到小桌上,轻叹道,“是晔然,我感觉他应该有些不太好!”
“魏大将军……,他怎么了?”看司马铖沉重的表情,左沐多少有些不解,“听铁锺他们说,他不是武功很厉害吗?昨天还一气烧了大渝的粮仓,表现特别神勇,听着没什么问题呀。”
“应该不只是表面这些,你没有注意到今天来接咱们的是青禾,而不是长风吗?”司马铖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前面领路的那位小将军。
左沐会意,心里也是一惊,压低声音问道,“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问了,刚才一见人我还正好奇呢,这魏大将军怎么回事,怎么会派了一个女人来山寨接我们?”
“这也是我担心的缘由,因为不知道我在这里,又是专程来接你的,退一步讲就算晔然手边有急事走不开,正常情况下也应该是派长风或长升两个贴身顺从中的一个过来,今天一见竟然是青禾来的,那就说明这两人的情况应该不太好,不适合出远门。
并且,上次他给我送信,执意要烧大渝粮仓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去信问缘由,他又死活不肯说。
结果让人侧面一打听,竟是两个月前黑水的人混进将军府,晔然他们都遭了暗算,险些酿成大祸。
得亏前往定城看望大长公主的青禾提前赶回来,勉强挽回了局面,
不过据说众人找到他时,他不仅后心挨了一刀差点没命,精神更是一直不太好。
这段时间更是沉默寡言,无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