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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大小姐这病刚有好转,喝了药才睡多大会儿,你又在这瞎咋呼什么!”一见小菊这个一惊一乍的样子,崔嬷嬷自是十分的不满,上前将小菊拦在了门外。
“哎呀,嬷嬷,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老……老爷快不行了。”
小菊急的一头的汗,想冲进门,可无奈崔嬷嬷死活不让,
“老爷不行了?老爷不是一直病的都很厉害吗?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快不行了,不行就不行呗,是人不都有离开的那一天吗?”崔嬷嬷叉腰拦在门口,十分无情的冷声讥讽道。
听崔嬷嬷说的如此绝情,小菊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
忙结结巴巴的又补充道,“不是,不是丞相夫的老爷,是咱们蒋府的舅老爷,是舅老爷快不行了!”
“舅老爷?舅老爷平素身子健健朗朗的,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听小菊说明对象,安嬷嬷门也不把了,上关一把抓住小菊,紧张的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是生病了?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刚才蒋府的人过来送信,只说舅老爷吐了好多的血,在家寻死觅活的,舅夫人没得办法,说想让王妃赶紧回去一趟看看。”
其实小菊口中的舅老爷不是别人,正是吴丞相原配夫人蒋氏的亲哥哥,吴菀儿的亲生父亲蒋御史。
因着小菊是蒋府一个老管家的女儿,所以她和崔嬷嬷一样,无形中还是习惯将蒋府当成自己的家,而非丞相府那边。
“小菊到底怎么回事?舅父究竟怎么了?你快过来帮我梳洗,我这就去蒋府一趟。”房间里,吴菀儿被争执声吵醒,一听说自己的亲生父亲病了,起身就欲下床。
“大小姐万万不可呀,您这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的很,怎么能如此奔波?”见吴菀儿脸色苍白,下了地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崔嬷嬷忙冲过去试图阻止道,“要不我们再缓缓,明天一早再去吧。好歹您再歇上一夜。”
“不缓了,再不出去走走,一直缩在房间里,恐怕更要被人忘在脑后了,
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多出去走动走动,
我吴菀儿还活着呢,他们谁也别想得意的太早!”
吴菀儿起身,眼里完全没有病人的柔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坚毅的眼神,那感觉就像一个要上战场冲刺杀敌的士兵一样,
“嬷嬷,你去拿些西洋参来,我先吃些提提神,还有,把过年时新做的那件大红的披风也给我拿来,想办法把我倒饬的精神些,
他们越不想让我好,我越要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看,我吴菀儿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行,嬷嬷都听你的。”见吴菀儿心意已决,崔嬷嬷自是没再阻拦,而是连忙跑去帮着找东西去了。
一柱香的功夫后,经过一番精心的装扮,吴菀儿终于一身的光鲜亮丽,十分张扬的出了惠王府。
看吴菀儿这活蹦乱跳,朝气满满的模样,谁见了恐怕都要夸一句,她这惠王妃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称心如意,任谁恐怕也想不到,其实就在昨天她竟还差一点丢命。
消息不径而走,以至于传到芙蓉殿里,程贵妃在感叹吴菀儿生命力旺盛、运气好之余,竟气的顺手砸了好几个上好的琉璃盏。
一行人风风光光,终于大张旗鼓的到得了吴府。
大门打开,蒋夫人一看到吴菀儿,抱着就是一通痛哭,直骂那吴家人欺人太甚!
原来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因着御史院有位同僚喜得贵子,从来不喜交际的蒋御史也被拉了去,一群人酒酣耳热之际,说话便开始没了平时的分寸。
蒋御史也是从同僚的议论中,每一次听说了程茉红杏出墙,吴丞相病重再次昏迷的消息,
回去后一夜难眠,本就是表兄弟,再加上以前还是自己的妹夫,也是出于同情心理,蒋御史一大早掂着礼物去了丞相府,想看望看望重病的吴丞相,
不料走到丞相府门口,却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
好不容易绕到后门,找到那吴伯,一打听才知道,丞相府里现在全由吴斌主事,别说他蒋御史,就连大小姐吴菀儿几日前回府都被轰出了门,警告不需再踏进丞相府半步。
蒋御史一听,自是立即不愿意了,如果按外面那些传言,他吴斌是不是这吴府的血脉都不一定呢,他凭什么把着门不让吴菀儿回娘家呀,吴丞相还没有咽气呢,哪能由他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在这里胡作非为。
蒋御史气不过,就拍着门想找吴斌理论,结果吴斌人是出来了,却哪里有和他理论的闲情,几句话不合,直接上手就将蒋御史打了一顿。
可怜蒋御史本就是个一介文弱书生,从小到大哪里与人动过粗,怎么能抗的住吴斌的拳头,再加上气火功心,回来就生生吐了好几口鲜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幸得蒋夫人平时喜欢去天隆寺贡奉香火,和那悟明大师也算有些交情,忙掏重金上天隆寺想法设法讨了几副药,方堪堪帮蒋御史保下了一条命。
结果,命虽然保住了,蒋御史醒来后却一刻不得闲,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那哭天喊地,骂世道黑暗,说要冒死进谏,让皇上严惩那些恶人。
蒋夫人没得办法,眼看着自己拦不住,只得让人去请了吴菀儿回来。
毕竟吴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