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厉害归厉害,但这也是两极分化非常严重的职业,因为修琴的人,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天纵奇才,成为身份尊贵的琴师,拥有犀利的战斗力,要么,就只能成为如同废物一般的乐师,顶多就弹弹琴,取悦下别人,陶冶下情操。
而天纵奇才的毕竟在少数,多数人走上修琴一途,都一事无成。
所以,很少有人愿意花时间去钻研音律,就跟很少有人愿意花时间跟毒物打交道,成为毒药师一个道理。
但公孙景霁却做到了,可想而知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了大伙儿多大的冲击。
特别是公孙家一直瞧不起他的兄弟姐妹们,尤为吃惊,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公孙景霁。
此时见他轻轻拨动着琴弦,正如他往常在院子里弹琴那般淡然优雅,但爆发出的力量却能轻松的击退后期帝灵师,这一幕,太不真实,像在做梦一样,让他们一时消化不了。
当然,不止他们,公孙家的几位长辈也是满脸错愕,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要知道平日里,他们还嫌弃公孙景霁只会弹弹琴浇浇花,尽做些无用的事情,没想到,这些无用的事情,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甚至是公孙景霁的必杀技!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责备公孙景霁不务正业的那些话,何其可笑!
公孙老爷子本就对公孙景霁寄予厚望,看到这一幕,更是眼眶泛红,心痛得无以复加。
果然,他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但遗憾的是,公孙家伤透了他的心,硬生生的将他推了出去,真是作孽啊!
“景霁公子,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比你们家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哥强太多了。”姬芮清对公孙景霁的实力并不是特别了解,如今亲眼见识到,不免生出几分欣赏,当下忍不住赞叹出声。
但公孙曜日听到这话却是黑了一脸,气得暗自咬牙。
原本得知公孙景霁跟自己同等级,他还打算压压对方的气焰,让公孙景霁知道,就算同等级,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但万万没想到公孙景霁是个琴师,还没开始跟他比,就已经抢了他的风头,简直岂有此理!
这时候,战台下方的备战区,一名长相俊美的棕衣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公孙景霁一眼便是朝着身旁神色淡漠的白衣男子询问道,“大哥,听闻你上次来烟青城收账,看上了一个乐师,应该就是这位公孙公子吧?”
“哈哈哈,二哥,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大哥哪里是看上了公孙景霁啊,他是看上了他身边的丫鬟,诺,就是那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坐在另一边一个年纪稍轻,身穿紫衣的男子,嬉皮笑脸的接过话来,说着还用眼神指了指苏陌凉所在的方向。
周围的人闻言,立马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目光纷纷落在苏陌凉的身上,顿时好奇的打量起她。
“丫鬟?难道她也是个了不起的琴师?”坐在他们旁边,另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那嬉皮笑脸的少年,似有嘲笑的意味在里面,笑着直摆手,“怎么可能,你以为琴师谁都能当啊,听闻那丫鬟弹个曲子弹得乱七八糟,连调都找不着,这样的人要是琴师,我立马把手指头剁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听到这里,大伙儿才放下心来,他们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多琴师。
看到有人不知情,那位年纪稍轻的少年再度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道,“并且,我听说她不仅琴弹得非常难听,还长得十分难看,偏偏我大哥特别中意她,想要收了她当侍女,谁知道人家还不领情,死活不肯呢!”
听到这话,宁世子周围的几个兄弟都是闪过一抹惊讶,当场笑了起来。
“大哥的眼光,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哈哈哈,是呀,这些年大哥特立独行,向来是最与众不同的。”
“只是琴师不选,去选个丫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人讽刺一笑,说话直接,也不怕得罪宁褀煊。
说来,大家都知道宁建州州长有好几个实力不错的儿子。
虽然宁褀煊贵为世子,有继承州长的资格,但他的几个弟弟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非常优秀出众,并且野心勃勃,是他极大的威胁。
平日里,他们仗着父亲的宠爱,并未把宁褀煊放在眼里,说话夹枪带棒是常事儿,宁褀煊早已习惯。
就算再生气,他总不至于因为几句玩笑话跟自己的弟弟撕破脸吧,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又得认为他心胸狭隘,容不得人了。
要是真的惹了父亲生气,那他们说这些话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他怎么能让这群心机叵测的人得逞。
想着,宁褀煊只是面无表情的回道,“你们瞧不起丫鬟,殊不知你们可能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不是那丫鬟的对手?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紫衣少年顿时仰头大笑,觉得荒唐至极。
宁褀煊则是轻轻勾唇,咧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不,你错了,你才是最好笑的笑话!”
那日,他听得清楚,那个叫苏璃音的女人音律造诣很高,只是为了低调,刻意弹奏得不着调。
若是他猜得不错,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然而他这意味深长的话,在他的几个兄弟听来,却是觉得莫名其妙,只当他是被那丫鬟鬼迷了心窍。
相比其他看好戏的人,史家的人则是十分上火。
“你们,还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