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靖浩回忆了一番,点头道,“有,没有依附六大家族的势力,基本都去过。毕竟这十天药铺一直在搞活动,热闹得很,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公孙曜日闻言,更是觉得自己猜测的方向是对的,继续追问道,“那六大家族呢,没人去清凉药铺吗?”
“六大家族跟清凉药铺闹的这么僵,自然没什么来往。不过,濮家的人好像去过,还去过两次的样子。”
“濮家?”公孙曜日心下震惊,疑惑的问道,“濮家去药铺干什么?”
公孙靖浩不解的摇头,“不清楚,当时一直在关注清凉药铺和公孙景霁的动静,没怎么注意濮家。这濮家有什么问题吗?”
“这濮家有些奇怪啊!我听说,濮家的千金濮雪蕾上次被姬掌柜打伤,连带着濮家的长辈都被赶出清凉药铺,两家关系势如水火,照理说不会有生意上的往来才对。更何况濮家千金还拜在炼丹公会门下,眼下炼丹公会被清凉药铺打击得这么惨,闹得这么僵,濮家这时候往药铺跑,不是让炼丹公会难堪吗?”
“对,你这么说,我也纳闷,濮家竟然会这么不顾及炼丹公会的脸面,跟清凉药铺有往来。难道说真的是清凉药铺的药材便宜,丹药质量好,濮家也受不了诱惑?”公孙靖浩猜测道。
公孙曜日却是不赞同的摇头,凝重的眯起眼睛,“要知道濮家的长辈也有神纹炼丹师,在炼丹公会的地位不低,照理说根本不缺药材和丹药的。我看这里边,怕是大有文章!对了,濮家的人是什么时候去的药铺?”
“额,五天前去过一次。”公孙靖浩想了想,回答道。
“那公孙景霁的丫鬟呢,都什么时候去的药铺?”公孙曜日追问道。
公孙靖浩也意识到不对劲,面色不由得沉了几分,“被发现行踪的第二天,她去了一次药铺,隔了两天又去了一次,五天前和两天前也去过一次,就在昨天,又到清凉药铺买了些药材,说是公孙景霁感染了风寒,要调理身子。”
“你是说,五天前,她和濮家的人都去过药铺?”公孙曜日顿时抓到重点,扬起眉头,确认道。
公孙靖浩听他这么一问,彻底反应过来,同样嗅到点猫腻,“对,那天他们都去过药铺,好似连时间都比较吻合!大哥,你该不会猜测是——”
公孙曜日不等他说完,便是点点头,“嗯,公孙景霁伪装这么多年,必然是非常谨慎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很可能是故意用清凉药铺当幌子,实际上跟濮家的人暗度陈仓,所以那丫鬟去了那么多次药铺其实都是在混淆视听,误导我们,真正的会面,就是濮家去的那天。”
“还是大哥厉害,你若不说,我都没想到这一层。不得不说,公孙景霁还真是心机深沉,了掩人耳目,竟然耍了这么多把戏。要不是大哥聪明,我差点就被他给糊弄了。”公孙靖浩愤愤不平的道。
“不过,大哥,他心眼那么多,会不会连濮家都是拿来误导咱们的啊?”见识了公孙景霁的手段,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公孙曜日却是冷笑一声,“不管是谁,清凉药铺的可能性都不大,因为这势力来历不明,实力深不可测,连炼丹公会都没放在眼里,自然不惧怕公孙家族。所以,公孙景霁若是跟这样一个神秘强大的势力联手,根本掌控不了局势,吃亏的只会是他。到时候药铺抢走了宝贝,翻脸不认人,并不打算助他一臂之力,你觉得公孙景霁有反抗之力吗?”
“以他这么聪明谨慎的人,自然不会做赔本而有风险的买卖。反倒是濮家,这个家族被清凉药铺羞辱得这么惨,还跑去药铺,倒是有些反常了。我还不相信公孙景霁有这么大的本事儿,能让濮家放下脸面,配合他演戏!”
公孙靖浩听他这么一分析,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瞳孔涌上崇拜之情,“还是大哥看得透彻,濮家的确值得怀疑!”
“哼,公孙景霁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他不仁在先,那也别怪我不义!你去帮我通知司徒莺妍,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公孙曜日沉着脸色,冷哼一声吩咐道。
反正宝剑已经不再是秘密,那就看谁先弄到手了。
当然,他也清楚,自己不会神纹,若是不借助外力,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得到宝剑。
所以,就算当上了家主,也始终会有个隐患在这里,还不如一次性解决,永绝后患!
公孙靖浩见他终于想通,心里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道,“好,我这就去办。”
说罢,他便是你快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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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观澜亭
悠扬的琴声如泉水般缓缓流淌,弥漫在整个院子里,显得静谧而美妙。
就连苏陌凉都忍不住陶醉其中,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空灵动听,犹如大自然般的声音。
直到一曲作罢,余音渐消,她才从那唯美的意境中缓过神来,发自内心的赞叹道,“二少爷,真是弹得一手好琴。”
公孙景霁抚摸着琴弦,笑了笑,“跟你的卧龙吟比起来,还是差些境界。”
“二少爷又开始打趣奴婢了。奴婢的曲子太过激进,不如二少爷的意境深远,运筹帷幄。”苏陌凉谦虚道。
“要论运筹帷幄,我可不如你家主子,竟然连濮家都敢利用,真是好手段。”公孙景霁想到君清绝的计谋,失笑着摇摇头,心里佩服不已。
苏陌凉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