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旷想了想,道:“直觉......吧,如果你们是,那我只能毫不留情的杀了你。”
“杨旷,你不要以为用区区一点小伎俩就能引我上钩,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全盘托出吗?”铁锁警觉的呵斥道。
“我没有让你全盘托出啊?”杨旷无辜的说道:“你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复杂,一切都是情势而定,你我都决定不了,我为什么要冒着得罪一个未知的势力而欺骗你呢。”
铁锁竟然觉得有道理,杨旷的话里找不出错误,他也没法反驳,他清醒了下头脑仍然不甘心道:“杨旷,你是争夺皇位的人,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是你想要的嘛?”
“当然不想,”杨旷都被他逗乐了,“我为什么要找麻烦,你也知道崔氏集团在前,我哪有闲工夫管别的琐事,你们权当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对你们下手,我可以保证这次的事件绝对不会牵连到无关的你们。”
杨旷的言语以及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铁锁不得不去思考其中的利弊,先者杨旷本来就没有跟他们为敌的打算,是因为他们要杀龚起的目标影响了杨旷对皇位的觊觎,这才袭击了他们,对于一个大敌在前的皇子来说,的确不可能想要得罪一个他自己都不了解的势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铁锁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杨旷等的就是这句话,生怕他不问,拍了拍手道:“来人,把另一个带过来。”
铁锁看着被押进房间的女人,竟然是罗兰,转念一想再正常不过了,罗兰是投降的,又怎么会伤及性命呢。
“罗兰,你......”铁锁怀疑罗兰倒戈了。
罗兰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铁锁,在手脚上都加上铁链的情况下,押送她的人自然毫无顾虑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两个阶下之囚,和一个掌握他们生死大权的人。
“告诉我你们两人的名字。”杨旷直接命令道。
还没等铁锁说话,罗兰就已经开口了:“贱婢叫罗兰,他叫铁锁。”
“罗兰,你居然敢——”铁锁愤怒的想要站起,可惜伤势太重还没用力就被疼痛支配了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罗兰瞥他眼道:“我想活命,你想干嘛都跟我没有关系,不要妨碍我可否。”
“叛徒!”铁锁恶毒的骂道。
罗兰当然不会理睬他,杨旷很喜欢这种情况,故意撮合道:“哎?你是叫铁锁吧,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你连别人活命的权力都要剥夺吗?”
铁锁怒上心头,道:“这不关你小子的事!”
杨旷不在意的笑笑,直接跳过他问向罗兰道:“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殿下说的太对了。”说完罗兰还嘲讽的看向铁锁,道:“殿下有所不知,贱婢生世可怜,不得已才加入了这个组织,如果贱婢的情报能够换来一条活命的机会,只要殿下言出必行,贱婢就如实告知。”
铁锁怒不可遏有无法动手,只能死死的瞪着罗兰。
“那么铁锁先生,有没有改变你的想法呢?”杨旷毫不留情的拆台道:“记得刚才铁锁先生不是也动摇了点嘛,为何此刻要装的如此刚正呢?”
一句话挑起了罗兰的鄙视,铁锁更是有苦说不出,憋屈的生着闷气,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们不过都是想要活命的人,就不要说那些漂亮话了,本王不是嗜杀之人,犯不着为了你们的性命得罪其他的势力,本王要的是能够专心对付崔氏集团,所以第三次给你们,也是最后一次给你们机会,说还是不说?”杨旷背负双手站起问道,气势凌然。
罗兰精明的问道:“只要殿下保证不取我等性命,我等便将所有能说出的话都告诉殿下。”
铁锁不说话,却也是默认了。
“本王答应你们,现在可以说了吧。”
罗兰和铁锁对视一眼,都不想先开口。
杨旷看在眼里,不想无意义的浪费时间,指着铁锁道:“就你来说,反正就你们两个,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谁的人?”
铁锁不爽的看了看罗兰一眼,要不是因为罗兰的摇摆不定,他也不会心生不甘,重新燃起生还的yù_wàng,于是只能回答道:“我们是兖州州牧的人。”
“可有凭证?”如是问道的杨旷已经开始推算一切可能。
“我们身上不可能有州牧的记号,但是我们有兖州所有的情报,口音也有浓重的兖州口音。”铁锁没有说假话,所说的具实属是真话。
杨旷就当是心里有数,毕竟他们的样子不像骗人,话中也有兖州的味道,再加上目前的情况他们骗人也会首先考虑到自己信不信才对,于是就先过了这个问题,展开下一条询问,道:“兖州州牧为何要杀龚起?”
“这个.......”铁锁支支吾吾道:“殿下,恐怕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你可以只跟我透露一点。”杨旷降低了标准,不放过这个关键的问题,要知道如果他们没有要杀龚起派人来到洛阳,他也可能很久都不会知道会有这样一股势力潜藏在大商。
铁锁还是有些不愿意,杨旷作出怒容,倒是把旁边的罗兰吓了跳,抢先开口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