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铁锁喊来了几个亲信,吩咐道:“加派两倍的人手,给我死死的盯着杨毅,不要让他有任何脱离的机会,任何人阻拦,一概杀之。”
“遵命!”这几人也是明白失态的危机性的,当然会更加仔细小心的处理这件事情。
“还有,注意那个为杨毅出谋划策的阿昆,你们应该都认识,以前跟着姬冉的那个人,”铁锁不会漏掉任何消息,“他是个不小的威胁,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危险人物,有他在杨毅身边,我们会更加棘手。给我留意他的行踪,如果有机会,杀之,不要顾虑后果,再说一遍,不要顾虑后果,天大的事情我扛着,你们办事便可。”
“明白!”
“行了,都去吧。”铁锁望着周围人的散去,自己也神情凝重的走到酒楼的栏杆旁,他望着外面的景色,不由的想起自己的主子。
州牧大人前去都城已有不少时日,迟迟没有归来的他,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冥冥之中,铁锁总有不好的预感,就像是凶兆一样令他不安。
古音或许已经死了?想到这里的铁锁不禁打了个寒颤,暗自在心底骂自己不忠,比起现实,他第一次选择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一定要守住兖州,知道州牧大人回来为止。
命运已经开始转动,无论铁锁愿不愿意,他都是陷入了一个悲剧之中,哪怕他真的在朝廷的连番攻势下守住了兖州,也等不到古音的归来了。
杨旷的棋局,早已布下,兖州这个棋盘的一部分,结局早已是注定了的,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朝廷的获胜,而铁锁和兖州残部的下场,也在计划之中。
......
......
“怎么样?有没有被发现?”杨毅在州牧府等到了归来的阿昆和于小黑,心有余悸的问道。
“放心,没有人发现我们的踪迹,这次的刺杀,完美无缺。”阿昆自信满满的回答。
于小黑更是感受到了新的体验,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杀人,还是用如此犀利的手法,足以让他的眼界开阔不少。
杨毅算是送了口气,别看他刚才在酒楼那么气定神闲,谁又知道他当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强装镇定才保持了清醒的头脑。
成功的喜悦并未维持更久,阿昆明白这只是第一步,随后道:“王爷,我们得安分一段时间了,这次的刺杀造成的轰动是必然的,铁锁定会恼羞成怒,加强对我们的监视,请允许我借住在州牧府一段时间。”
杨毅自然不会拒绝,若是没有阿昆的策划,他们也走不到这一步,燕南飞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突破口,于是道:“客气了,本王会安排你跟小黑住一起。”
“啊?”于小黑有些意外,他不是嫌弃阿昆,只是两个大男人住在一间...
阿昆解释道:“王爷这是希望我能保护你的安全,毕竟铁锁已经警觉,若是他要下手,必然会选择我们二人。”
于小黑这才幡然醒悟,刺杀了一个大官的他们,当然会被视为眼中钉,阿昆跟自己住在一起,怎么说都会是一个极佳的安全保障,便也不再抵触。
“那么之后呢?”杨毅询问道:“之后我们要安分到什么时候在动手?”
“不能急,现在该急的人是铁锁才对,若是我们急了,就会被敌人发现可乘之机,任何人都会在急切中露出马脚,更别提势单力薄的我们。”阿昆的头脑思路很清晰,他一方面胆子很大,一方面又很缜密,或许是跟在姬冉身边的时间久了,从他身上学到的手段,加以了改进。
阿昆没有姬冉那么极端那般狭隘,可以说阿昆比起姬冉似乎更胜一筹,而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到这一点。
杨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错,他们现在的确不需要着急,反正燕南飞已死,兖州守备总管的位置必定是皇兄来安排,到时候他们就不会孤军奋战了。
“那本王即刻书信一封给皇兄吧。”杨毅作势要拿笔纸。
“不可。”阿昆连忙制止道:“此刻不宜送信,此地是毕竟还是兖州,基本上都在铁锁的掌控之中,任何的信件必然会遭到堵截。”
杨毅不解道:“一封信有那么重要吗?”
“不是信的重要性,而是敌人也想要找到一个方向
,铁锁目前正值手足无措之时,要的就是他无从下手,王爷别看一封无关紧要的信落不落入他之手都无所谓,可对于铁锁来说,他会从中找到方向。”
“可守备总管的位置会被皇兄派人来不是板上钉钉之事吗?不用信想必铁锁也会清楚。”
阿昆摇摇头道:“恕我不敬,王爷还是涉世太浅,不理解一个地下势力的心理和方式,对于我和铁锁这种人而言,一筹莫展之时会分外焦躁,可一旦有了线索,情况和心态就会不一样,能想到的地方就更多了。”
“心理战?”杨毅好歹是懂一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本来不会在意一封信的问题,被阿昆这么一说,他便也放下了这个念头,静静的等待阿昆的部署,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越发的看重新任阿昆的能力了。
于小黑也学到了很多,他有些愠怒道:“兖州这些人就是自寻死路,跟王爷作对,就是与朝廷为敌,等到陛下的人一到,咱们一定要那个叫铁锁的人好好付出代价,敢跟王爷这么不敬。”
“行了,本王可不希望你一时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