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过后,两万兖州军竟然再也生不出别的事情来了,好像都洗心革面一样全部安分的按部就班,按照指示完成督军下达的各种命令,或许他们这时才意识到集结他们并不是为了出动打仗,而是为了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让他们看看自己是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选出了两万兖州军中最精锐的一千人,而挑战督军的只有两个人,两个都是军中具有代表性的人,一个是纯粹的莽夫,一个是练家子,可是前者被废的差不多了,后者当场被一剑刺死,他们全部都看在眼里,之前心中的不服气瞬间在那时消退的无用无踪,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和敬畏,那个督军真的是个有本事的家伙,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执法严谨,更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谁还会去找死啊。
那天结束的很仓促,他们看着张奕之在他们面前执剑耀武扬威,洞玄剑反射出的寒光也射进了他们的内心,督军的名头不再是他们认为的一个空壳,而是货真价实的督军。
如此一来,拥有了敬畏心的兖州军发生了翻天地覆的改变,以前到处侃侃而谈的督军话题,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禁忌一样,不仅没人谈论,甚至连多想想都会令人不寒而栗,那可是真的杀人啊,毫不留情的杀人。
张奕之当天的那一剑,不单单是杀了一个人那么简单,同样也将惊悚的画面映入很多人的眼中,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整个军营都知道他们的督军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就连自己人都没有丝毫的手软,说杀就杀。
就这样,一种恐惧的气氛下,不再有任何的情绪和不服产生,整个军营慢慢变成了正常的氛围,各司其职,按部就班。
张奕之掀起帅帐的帘布瞄了眼外面的情况,很是满意的放下了帘布,重新回到帅椅上坐下,完成了一个小目标的他也需要一点点的休息,便提笔开始写字。
旁边的萧古不仅是张奕之的贴身侍卫,也是督军的首席磨砚官,他的任务除了在营帐中负责各种杂物和起居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磨砚了,督军每天都要写很多的字,所需的墨水的也是非常多的,他来磨砚也能节省很多时间。
“督军,您的字真好看,属下以前也学过写字,可是就是写不好,总是被我娘臭骂一顿。”萧古很是艳羡张奕之书写出的那种典雅端庄的字,不由的幻想要是自己也会该有多好,凭这个不仅能赚钱还能讨到一个不错的媳妇呢。
张奕之皱了皱眉,依旧不停的写字,嘴上不经意的说道:“这算什么,不过是些俗套的字,真正的书法可不是好看就行的,要的是一个意境,像本督这样的字能写出来的大有人在,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萧古吃惊的停下手中的活,合不拢嘴的好一会才恢复过来,马上很疑惑道:“督军这样的字在属下家乡那边根本无人可比,这么好的字还有很多人能写出来?”
“等你多去那些繁华的地方走走,就能见识到更多的大贤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只是看到本督的字好看,却看不到本督的字毫无意境。”张奕之知道自己书法是什么水平,不过跟一个从乡村出来的人太过较真也有些可笑,他便也改口道:“你要是想学,以后可以在本督这里随便练练。”
“这怎么可以?!督军的笔小人可不敢弄脏,算了吧。”萧古连连推辞,这家伙实诚,心里还是装着上下尊卑的理念,他觉得自己这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人不配用督军的笔。
张奕之一笑了之,并不在意,继续道:“没事的,就在这里写吧,本督不用的时候,你随便写就是了,你要是再推辞,本督的面子可就没地方放了,你总得给本督点面子吧。”
都这样说了,现在要是再推辞确实有些矫情,萧古也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多谢督军好意,以后属下会好好练习的,绝不给督军丢脸,嘿嘿。”
张奕之也是看上这小子的实诚,身边能有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得,他成天在尔虞我诈的残酷世界中博弈,总是伴随着压力的,要说起来,张奕之其实对这些压力并不感到难受,只是一直这样,他还是没有底能够坚持的。
张奕之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问道:“最近将士们都很勤奋守规矩啊,看来要是想好好搞还是能成为一支不错的队伍的。”
“那当然,有督军带领我们,肯定能成为一支很强的军队。”萧古完全相信张奕之的能力,尤其是在张奕之杀人立威之后,“督军,是不是马上就要打仗了啊。”
“说不定,可能会打,也可能不会打,总之就算打了,也不会死多少人,更有可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结束了。”张奕之随意的说着,“怎么?你很担心打仗?”
萧古犹豫了一下,道:“属下不敢欺瞒督军,其实属下还是有些怕死的,属下家里还
有父老,就属下一个子嗣,要是属下死了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张奕之皱了皱眉,这种家世还来当兵,看来在兖州当兵待遇很高啊,也难怪,家中独子要是死了以后的确会很难办,伤心是一回事,生活也是一回事,张奕之便说道:“放心吧,你不会死的,就算你死了,朝廷也会有抚恤的,要是没有,本督亲自去接济你的父母。”
“督军...”萧古愣了愣,随即眼眶有些泛红,“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