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旷听的目瞪口呆,这种危险的想法确实有着难以想象的作用,但是谁又敢做出这种危险的战术呢。任凭聂辰席说的再有道理,却也不能让杨旷认可这个计划,甚至比奇袭战风险更大,聂辰席这是比独孤墨更加热衷赌博的战术啊。
“此事,太过凶险,现在不考虑。”杨旷还是很高兴对方有想法,这就足够了,他不怕危险的想法,他就怕自己手下的人没有想法,千万不能小看了想法,想法对于战局的影响很大,有时候一个灵光乍现,就能部署出杰出的战略。
聂辰席也知道有些难以施行,也不在乎道:“如果大将军想要知道战争之后的走向的话,末将可以保证,绝对是旷日持久的持久战,而且不会下于一年,一年之内他们没办法耗过我们,也不敢那么快的耗光我们。众所周知龚起是抱着灭国的想法来的,即便他现在改变了想法以歼灭大将军为首要目标,他也不会冒进,哪怕胜算很大,因为他已经吃过亏了。末将就觉得独孤老将军对龚起的一个评价很正确,兵法超群,年轻气盛,经验是他的弱项。”
“经验的话,他也不少哦。”
“末将说的是吃败仗的经验,他这辈子不也就吃过两次吗?一次是被大将军逼走,还有一次是这次奇袭战,他也就吃过两次亏,败仗没有打够,何以百战百胜。”聂辰席自信道:“不过永远还是有个例外。”
杨旷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名字念得都快烂了,继续道:“你果然是为数不多头脑清晰的将才,你虽然出任步军统领,操练士兵的事情依旧不能落下,而且未经本将允许,不得作出风险很大的事情。本将不希望你变成第二个老将军。”
“大将军放心,末将的风格与独孤老将军不同。”
“是吗?”杨旷对此深表怀疑道:“光是你刚才的那个策略,本将就觉得你比老将军还要舍得犯险。”
聂辰席轻笑了一声,令杨旷不解道:“有什么很好笑的吗?”
“大将军恕罪,末将并非是在嘲笑大将军,只是有了解释罢了。”聂辰席马上说道:“大将军认为末将和老将军是在赌博,但其实老将军在作战的时候已经有了十成的胜算,如果末将有了十成的胜算,不会像老将军那样显而易见,末将首先会做的是示弱。”
杨旷也笑了笑,关键是战事他还真的是不懂,被对方这么已解释还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也的确,老将军早就保证了十成的胜算,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退让,聂辰席则不然,他好像就是希望敌人知道他的危险,把自己的危险告诉敌人,再利用敌人的方法反其道而行,打得就是措手不及 。
“本将突然觉得,天下名将榜并不代表十位最顶尖的大将军,就本将所见,还有很多的人才并没有显示出他们的才能,你也是其中之一,机会很重要啊。”杨旷值得就是像聂辰席这样因为某些原因而埋没了的人才,若是放在战场上,不见得会比龚起差多少。独孤墨也是一样。
聂辰席受到这种赞誉,心中其实也是没有多大的动静,道理都明白,但是战绩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惊人的战绩和成果,谁会单单因为你的才能就给你至高的地位,只有战争的胜利,才能决定将军的地位。
聂辰席对此习以为常,却不骄不躁,他吃过之前得罪上级冒进的亏,所以对于战绩的追求并不强烈,如果不是必要情况,他宁愿不立战功,他只是希望自己的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仅此而已就行了。
杨旷看着聂辰席的目光也变得器重了起来,他知道将领是正面对抗龚起的必要手段,这个时候摒弃旧嫌才是明智的决定,所以他给了聂辰席机会,也给了他兵力和地位,就是希望能够合众人之力解决那个棘手的猛虎。
“行了,本将也就这些事情,你退下吧。”杨旷说着就要屏退对方,谁知聂辰席又开口道:“大将军,末将还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还望大将军能够解决末将心中的困惑。”
“你问吧,”杨旷很有气度的说道:“只要不是什么出格的问题,本将都会如实的告诉你。”
聂辰席顿了顿,才说道:“大将军真的愿意相信末将这样来路不明的人?”
“哈哈哈哈!”杨旷马上就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好一会才说道:“你可不是来路不明的人,你是西蜀前任的战将,不过是推荐的人很神秘,本将干嘛要纠结这些,就当做本将信任你就行了。”
聂辰席这才安心起来,抱拳道:“如此,末将便退下了。”
司马元正在遥望着坚固的城防,有些很满意自己督建的工程,心中不免有了很多的自豪。这份城防可是倾注了他没日没夜的赶工和构思,要想真正的抵御住火力强大的攻城器械,就必须做的更加的无懈可击。
投石器或许可以让城防付诸一炬,但总好过一点都没有,未来也不是一定会失败,他们还有很长的额战争要打,所以城防的根基一定要用上最坚固的花岗岩,也一定要请最优良的工匠,杨旷给他的资金让他完全能顾承担起这份开销,所以他也一直都没忘记身上的使命,尽他所能去完成。
奇袭战的胜利同样给了他希望,他是名义上的二把手,整个邺城除了大将军杨旷就属他的骠骑将军官职最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