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远?”杨旷马不停蹄的向着正在战斗的地方支援,一边问向旁边的士兵。
“快了大将军,就在前面!”士兵说道。
杨旷等不及的冲在了第一个,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厮杀声,声音越来越清晰,他都已经看到了鲜血的痕迹。
“杀过去!”杨旷当机立断,既然是跟唐军的哨探交战,想必唐军的数量也不会太多,所以也放心的冲了过去。
穿过了这片林子,就见到了乱战中的两批人马,杨旷首先就朝着一个离他最近的唐军,抽出转轮剑在马背上将其斩成两半,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们迅速的支援过去,对唐军的哨探进行合围之势,将战斗范围逐渐缩小,争取一个都不能放过。
杨旷在敌军中杀的很轻松,这里没有什么能打的将领,对于他来说就是入无人之境,顷刻间他就能收走两三人的性命。而且他也感觉到这个哨探的部队并不是精锐,看起来就是唐军最普通的部队,也就是这样一支部队,都能把他派出的普通的部队打得快要全军覆没了。
可以说再晚来一步,自己人都要死光了。
杨旷这次的指挥很正确,不一会就将剩余的哨探杀了精光,也翻身下马开始查看战斗后的痕迹。
“多谢大将军的救援!”这名被指派的将领赶紧向杨旷致谢。
“不需要这么多的废话,本将就问你一句,怎么打起来的?”杨旷很清楚计划中他们是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的,没有给他们交战的许可。
那名将领胆战心惊的回答道:“大将军恕罪,是末将擅作主张想要歼灭一支人数不多的哨探,结果反而陷入了激战当中,实在是末将的失职。”
“没错,这就是你的失职,你险些坏了本将的大事!”杨旷怒目相视,转轮剑一下子移到了对方的咽喉。
将领吓得不轻,也知道自己做错事情,马上动也不敢动,求饶道:“大将军恕罪!大将军恕罪啊!”
杨旷可没有心情在战争中杀自己人,忍耐住了收回了转轮剑,道:“你们已经不能再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了,赶紧撤回邺城,别让本将再看到你这张没用的脸。”
将领羞愧难当,只能带着剩下的人灰溜溜的撤走了。
杨旷也觉得他们不能久留,于是对着部队道:“集合,准备撤退!”
他重新上马,看着残局,看着倒地的唐军哨探心中多少开始担心起来,虎翼平原那边他还没有具体的情报,自己又不在原来的岗位,也得赶紧回去随时准备帮忙了。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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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虎翼平原谈判的地方还在僵持,独孤墨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就是那双手怎么样也不愿意松开,反而越勒越紧,张奕之丝毫不敢动弹,刀锋已经渗入了皮肤一点,脖子上都有了血痕了。
“老将军没想过要回去吗?”龚起终于看透了这一点,在发现独孤墨的身体状况不好后,也迅速反应到对方是有伤在身,说不定还是救不好的伤势。
被说中的独孤墨冷笑道:“没错,等着你们给我陪葬呢。”
“你这样就不觉得羞耻吗?”张奕之不服气的说道。
“羞耻?你们这点年纪,哪里......哪里懂得什么叫.......羞耻?”独孤墨不屑一顾道:“这是战争,小子,除了胜利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招数都没有问题。”
龚起真的是慌了,他带兵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因为他的精锐正在被屠杀,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为帅者最大的憋屈。
独孤墨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当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五石丸的药效已过,剧烈的疼痛会让他逐渐失去知觉,直到他疼痛致死为止。
想着这些年走来的风风雨雨,想着比自己还要先死在战场上的儿子,还有已故的妻子,总算是有种要去团聚的感觉了,这一仗,是他赢了。
他早就不想活着回去了,与其在病床上等死,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上,死的更有价值,而现在他做到了,他成功的发动了有效的奇袭,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到了阴间,也算死有脸见自己的妻儿.......不行!还不够!独孤墨猛然惊醒,视线依旧模糊,但是意识却强行的镇定了下来,他意识到争取的时间还不够,他预定的奇袭时间还不够,要是就这么死了,会连累很多的将士枉死,会有更大机会让龚起还击的。
于是他挺直了刚刚弯的不成样子的腰,尽最大的努力盯着慢慢靠近的龚起,大喝道:“站住!你再往前一步!他就必死无疑!”
龚起闻之一震,便停下了步伐,不敢再动一步。
看到被要挟成这般境地的龚起,张奕之真的看不下去了,不顾一起的吼道:“大师兄你倒是快走啊!你要是输掉了这场战争!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会做鬼的!至少不是现在!”龚起大声回应道:“这里没有你的坟墓,你还得帮我做很多事呢!”
张奕之眼眶一红,咬着牙拼命的开始挣脱,似乎想要主动的靠在匕首上,好让自己不再成为人质。而独孤墨刚好清醒了一点,直接在对方的腰椎上用膝盖重重的顶了一下,让张奕之瞬间失去了力气。
“不要想着多余的事情,给我乖乖的待好了。”这个老人,硬生生的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苦苦支撑着破损的身躯,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