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墨继续道:“大将军请放心,不管南门如何,龚起都会亲自来试探,只要骗过他,一切都能解决。龚起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最多就是忌惮末将跟随过古大将军,末将自有办法对付他。”
看着独孤墨胸有成竹,杨旷便也不说话了,他信任独孤墨,就如同他信任辰龙那般,因为两者都有实力和忠诚,所以他选择放心的全权交给对方。
“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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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咱们是打还是不打啊?”
江浩看了旁边的士兵一眼,淡淡道:“急什么,没看到这个空城门吗?不管怎么样,不能急,你忘了本将上次是怎么栽在商军手上的嘛?”
士兵不敢再多话,默默的等待着江浩的判断。
他们带着兵马来到了南门,没想到城门大开,里面烟尘滚滚,颇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太过明显谁都会看出来。可江浩偏偏就是有些担心,因为上次,就是因为大意栽在了杨旷的阴谋中。
所以这一次,他不可以急,要好好仔细的判断。
首先江浩知道南门的新兵都在独孤墨的带领下增援北门了,所以南门的守卫绝对是空虚的;其次城门大开,烟尘滚滚,故弄玄虚之势太过明显。
综合来考虑,那么南门就是唾手可得的,江浩还是想要去打一打,虽说大将军没有想要在此战拿下邺城,但是他可以自己判断,所以他要动手了。
“传令全军,准备进攻!”江浩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要进攻南门了。
南门城楼上残留的一些商军,看到唐军整装待发,都有些害怕。人都没几个了,怎么守,就这么让给唐军,不是太可惜了吗?这可是他们的城门,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想的。
他们已经按照独孤墨的吩咐布置了疑兵之计,见没有作用便要撤退,留在这里非但不能阻挡唐军,还会造成无谓的牺牲,撤退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城楼山的商军也撤了,此刻的南门,是真的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江浩率领着军队,正面朝着大开的城门开进,他们刚进入城门后还有些警觉,之后发现真的空无一人后,便放松了下来。
江浩感觉到了侥幸,他今天两次的判断都对了,他没有辜负大将军的信任,这就是将功赎罪的最好机会。选择又摆在了他的面前,是继续朝着城内开进,还是等待大将军的指令。
临走之时,龚起明确表示了一切的部署都由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这无疑是给了他绝对的自由,这也不得不让他开始学着谨慎思考,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因为若是走错一步,就会对整个战局起到影响。
这一次,他绝不能出错。
“全军停下,驻守此处!等待大将军下一步指令!”江浩稳妥的下达着自己的命令,那么他的进攻便会停下,仅仅是占领南门这个做法,就是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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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那边怎么样了?”
“回大将军,江将军已经不费一兵一卒成功拿下了空的南门,等待大将军的下一步指令。”
“如此甚好。”龚起挥挥手屏退了此人,转面问向张奕之,道:“依你的想法,觉得杨旷拱手让出了两座城门,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不得不为?”
张奕之面对棘手的问题,回答道:“我觉得两者都有可能,倒不如说是两者兼有,还是要面对面的试探一下。”
龚起点点头,杨旷那种阴遂的性格太有可能在耍什么把戏了,他不能在一个坑里掉两次,这一次,他要拆穿一切的计划,问道:“我该怎么做?”
“你是大将军,你问我?”
“当然,这一点你比我强,我当然要问你。”龚起很理所当然的说到。
张奕之也是随口说说,给出他的建议道:“说也说不清,还是我两一起去吧,反正这个情况对我们太有利了,杨旷不会拒绝跟我们见面的。”
“那可不是,现在我们占据了两个城门,生杀允夺,全在本将。”龚起第二次将杨旷逼入了绝境,而这一次,是空前绝后的绝境,比任何的战斗都要来的舒服。
生杀大权紧握手中的感觉,太舒服了,特别是在战场,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令他绝无与伦比的舒心。
说着龚起便叫来了亲卫,道:“去向城内传个口信,就说本将要见杨旷,让他过来谈谈。”
“是!”
张奕之望着远去的亲卫,脑中有些犹豫,道:“会不会是杨旷手下的布局,我觉得那个独孤墨就很有可能。”
“凡事还是亲眼看看为好,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些人心的伎俩,所以需要你帮忙。”龚起轻松的说了句,同样望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今天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我轻敌也不是我骄纵,而是此战本身,就不是夺城战。”
“我明白大师兄的意思,不夺城打消耗。”张奕之应和道:“可是就这么放过了,总觉得有些养虎为患的感觉。”
龚起也收起了笑容,认真道:“没错,杨旷这个威胁只会不断的变大,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牌,现在似乎也没有看见多少。”
“底牌不是关键。”张奕之忧虑道:“大师兄你没发现杨旷这个人的特点吗?”
“什么特点?我只知道他一肚子坏水。”龚起从来不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