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冲躺在地上的侯成拱了拱手,以示谢意。转身便提起同样软倒在地的马雪儿,大步朝一侧走去。来到一处转角僻静处后,何白掀起马雪儿的裤子,冲着雪白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抽。
马雪儿惨叫的哭泣起来,但嘶哑的嗓子浑没有当初的清亮悦耳。何白边打边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小娘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军中也是你这女人该来的地方?跟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同吃同睡,你也好意思。现在又被士卒们看见了,乱了我的军心,你叫我以后如何统军?如何服众?”
马雪儿起先还有挣扎惨叫,到后来已经是软绵绵的低声呻吟了。何白感觉不对,将之翻转了过来,只见马雪儿满脸通红,嘴唇起皮,嘴角起泡,还口冒热气。伸手一触,却是发烧重感冒了。难怪声音嘶哑不似女声。
何白心头愈怒,一个身娇肉贵的娇娇女出身,虽是习武之人,可怎能与自已这等大老爷们相比。从晋阳城到井径关行了十日,休息了一日后,又在山间行了三日。这十数日时间整日卧冰听雪的十分艰苦,就连自已都在苦苦的忍受,马雪儿一个千金小姐又怎能受得住。
何白轻喝道:“你跟来做甚?是不信我能杀得郭坚?特地跟来监督的?”
马雪儿微微张开了一点紧闭的眼睛,轻声说道:“夫君,对不起,雪儿只是想亲手斩杀郭坚,同时,也想问一问他为何要杀我爹爹。”
何白不由在心中怒骂,你以为这是在演戏呢,突袭之下的乱军之中,会想见到谁,便就见到谁。说不定就连郭坚的影子都没见到,战斗就结束了。但看在马雪儿生病的份上,何白没能骂出口来。只是说道:“那你现在这般了,还能亲手斩杀郭坚吗?”
马雪儿小脸好一阵纠结,好半晌才说道:“此事雪儿便就拜托夫君了。”
何白不由在马雪儿的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骂道:“你现在这般的样子,纯粹是自找的。”说罢,将马雪儿抱起,走出僻静处,四下打量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的重感冒,没有退烧药和消炎药,一个不好,便有生命危险,何白不敢怠慢,大叫道:“军医何在,速速前来为雪夫人治病。”
李平立即领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男人急忙跑来,在军医的症治中,何白瞪了李平一眼,骂道:“你现在已是一部千余人的军司马了,不再是马氏家仆。在军中,一切当以我为主,你将雪儿带入军中是为何意?”
李平拱手不敢言声,马雪儿在身下拉拉何白,一脸的哀求状。何白气愤稍消,说道:“再有下次,你们二人一并处罚,雪儿你若胡来,将加倍处罚。听清楚没有?”
李平拱手拜道:“是姑爷。小人记住了。”
何白眼睛又是一瞪,骂道:“谁是你姑爷?叫都尉大人。”
“是都尉大人,属下记住了。”
此时,军医拱手说道:“回禀都尉大人,雪夫人只是受了些风寒,身子颇为沉重。所幸雪夫人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十分强健,只需服用汤药数日,便可痊愈了。”
何白这才松了口气,先命人斩下两根树枝,用绳索绑成担架,又铺了两张毡毯,这才将马雪儿放置其上,命两名强健的士卒抬着。在经过此事后,全军士卒安全的攀过了悬崖,大军准备开始下山了。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幸好满山都有积雪,虽不太厚,但也可边走边往下划,在黑夜降临之前,全军将士总算是下得山来,藏身于雪林之中。
何白望见山下不远处有星火点点,叫来担任李平所部佐军侯的侯成说道:“汝领百人前往彼处哨探一二,看是平常百姓的村庄,还是黑山贼所部的屯营。”
侯成低低的应命之后,便领人前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侯成就派人返回禀告道:“报……都尉大人,那是黑山贼所部的一处军屯,只有一队五十人,负责看守一处屯粮点。听闻是黑山贼惧怕官兵征剿,会随时退入山中筑坞据守,而有意在山脚屯扎的。在小人返回时,侯佐军侯正准备乘其不备,将之歼灭。”
何白忙令成齐领兵前往一起合围黑山贼,勿使有人走脱报信。等何白与李平领兵到后,战斗已经全部结束了。五十名贼人在死伤十数人后,便全部跪地求饶。这只是一队辎重兵,多是四十岁以上的半老壮丁看守,所以战斗力不强。
“主公。”成齐喜滋滋的奔来禀道:“此处屯营共有粮食三千石,今夜可以饱食一顿了。”
何白点点头道:“你先下去让人安排晚餐一事,另将此队贼人的头目领来,我有话要问。”
不多久,就有一名年近五旬的老贼被领来了,何白上下打量了老贼一眼,问道:“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老贼将头一转,冷哼道:“既然落入官贼手里,但求速死。”
何白笑道:“哦?那你又为何投降?”
老贼冷哼道:“贼众我寡,我若不降,那大伙将全被你等官贼所屠戮了。我若投降,大伙也许尚有一条命在。”
“你倒是好心,也很有义气。”何白不由连连称赞道:“你大可放心,你等投降之人,我一个不杀,在不久后,我还会全部放了你等。只是,我现在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还请你如实的回答。”
老贼满脸复杂的看了何白一眼,说道:“郭渠帅之事,小人只是一介小小的头目,重要的可一点也不知晓。”
何白笑道:“你放心,不问你重要的,只是问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