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是我靳国追击部队!”
过了一会,另外一个士兵跑来报告道。
“将军,我等负责南侧攻击,本已将南丹军击溃,一路追来,为何不见南丹军的影子。”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马扬鞭来到焦赞身边问道。
“何路?你且说来听听。”
来人正是负责苟逊帐下的前锋将军何路,和徐威、焦赞都是苟逊帐下的战将。
何路当下将整个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唉,惭愧,没想到北面被南丹突破,不过那些南丹骑兵是怎么回事?”
焦赞问道,但无人能回答于他。
“焦将军,南丹军队虽然突围,但此处离武上城尚有五十余里,且对方已经是败军,携带粮草辎重,定走不远,何不合并一处,继续追击,定能再将敌人斩杀!”
何路不愧是苟逊帐下前锋,军事素养的敏锐力相当优秀。
“将军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不知靳元帅同意否?”焦赞转身问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的靳尚东。
“同意……同意!”
靳尚东不停的点头道。
“好,麻烦何将军组织骑兵继续朝武上城方向追击,我带大军随后跟上!”
追击是骑兵的强项,所以焦赞会叫何路带领骑兵追击。
正如何路所预料的一样,带领辎重和负伤士兵逃向武上城的都灵军队和叶入海骑兵队伍,并未走远,而是在去向武上城方向、距离靳军大约十里的一个小山上。
叶入海看着缓慢前行的队伍,眉头紧锁。
久经战场的他自然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好不容易甩开靳兵,如果按照这个蜗牛度,靳兵迟早会现并追击上来。
“都将军,伤亡情况如何?”叶入海扭头问着身旁的都灵。
“据报,弓箭兵损失六百八十人,长枪兵损失一千二百……”
“请都将军直接告诉我,我不需要知道每个兵种的具体损失。”叶入海满脸的不悦,果断的打断了都灵的汇报。
不过他脸上的不快,被逐渐暗下来的夜色所掩盖,但他的语气虽然听着客气,但实则相当不满。
都灵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败军之将,没有对这位叶将军火的理由,虽然自己理论上职位比他高,但好歹刚才别人率领一千骑兵将自己从西风口给拖了出来。
“伤八千七,亡一万一千多。”
都灵简短汇报后不再言语,但似乎绝对没有说完,又补充道:
”伤亡多来自步兵。”
这个叶入海自然知道,这些伤亡的步兵,大多来自西风口南侧靳兵的追击和追杀,而西风口北边和靳兵的对攻,损失大约也在三四千。
对于这么一只队伍,这么一个将领,能够将大约两万人带出来,而没有溃不成军,已经极其不容易了。
最关键的是,所有的辎重,除了十来辆马车的马被射杀实在无法带离之外,其他的都被带了出来。
“唔,弓箭手还有多少?”叶入海再问。
“尚余八千余名!”都灵被刚才叶入海呛了一句之后,说话极其简短,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赌气。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但女人的赌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将军,是否想在此阻击?”余郎一直站在都灵身后,几次欲提醒头散乱,衣衫凌乱的都灵,都欲言又止,借此机会他问叶入海道。
“正有此意,不知阁下有何良策?”
叶入海对眼前这位年级极轻,却有无穷胆识,且处变不惊的人极其的欣赏。
这一路上都灵已经大致和他讲述了整个战争经过,让他对眼前这位年青人刮目相看。
“良策说不上,只是一些陋言依。”余郎整了整衣冠继续说道。
“我军虽突围,但为疲惫之师,又有伤病和辎重,且靳军定会料到我必去武上城,别无他途。”
“加之夜幕降临,我行军度无法提,故靳军必有追兵。”
余郎在说出自己的计划之前将原因分析的头头是道,让都灵一直惊讶的看着身边这个一直默默童。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如何才能摆脱敌追兵,我方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当然可以抛弃辎重以提升度,但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所以我觉得……”
“我方可于此设下伏兵,以弓箭兵为主,囤积大量的弓箭实施阻击,同时在对面的山林之中……!”
“余老弟高见,和我不谋而合,敌追兵定以骑兵为主,后续部队才会6续抵达,我可埋伏大量弓箭手于此,在对敌实施远程射击的同时,可在对面山林中再埋伏少量疑兵,在交战时擂鼓呐喊迷惑靳兵,不知我猜得正确与否?”
叶入海哈哈大笑着,一扫之前脸上的阴霾,右手重重的拍打着余郎,他实在为南丹国有这么一位年青、但才智过人之人感到庆幸。
“正是,将军所言极是!”余郎躬身答道。
“你们的办法着实不错,我还有一个办法,丢弃数辆损坏马车,将这条山路堵塞,同时找寻山石堵塞通道,令其无法前行。一则将追兵堵在一地,利于我弓箭射击,二则即使靳兵清理通道,也需费时费力,为我军离开拖延时间。”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都灵突然插话道。
“小姐高见!”余郎对都灵毕恭毕敬的说道,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对都灵为何如此的尊敬,在他的心里,都灵绝对不仅仅是他的小姐那么简单。
他在都灵面前,一向内向、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