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彩女郎说舞姬扰她琴心,遂……”老鸨低声道:“奴家只得依女郎之命行事,不然,两位郎君今日便欣赏不了天籁琴音,尚请两位郎君见谅。”言讫,万福一礼便后退出门。
奉上小吃果品和酒水,小婢便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少……”玄彩打了个稽,刚要见礼。唐睿立时斜眼兜着她一摆手,大声道:“传闻玄彩女郎之琴音绕梁三日,又美貌让西施无颜相对,今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呐!”
“奴家一听鸨母介绍,就知奴家改回营房了,咯……”玄彩神秘一笑,又不要本钱般大丢着卫生球儿,故作淡淡道:“承蒙小郎君夸赞,羞煞玄彩了。”
“玄彩女郎真美!真的,绝对大美人儿一枚!”或许是灯下看美人儿,唐睿由衷一赞。
“小屁孩懂个屁!”唐黛佯装吃味儿嗔骂,俄而捂嘴,眨巴着美眸莽声轻声问道:“玄彩女郎,猜猜本郎君是谁?”
身侧窗外,夜风肆意,树叶沙沙。
玄彩横看竖看良久,最后无奈摇头道:“猜不出,可这身形很熟。”
“管他是谁,把酒谈心,乃人生快事也!”唐睿举起酒爵,欣然笑道:“长夜漫漫,让小子先敬美人姐……呃,是美人姊姊一爵。”
玄彩“噗哧”一笑,赶紧一抹琴弦,借琴音掩盖笑道:“少主,你这一举一动,真像个花丛老手哩,咯咯!”
袅袅琴音中,唐睿会心一笑,溢美道:“当然,也感谢姊姊深入虎穴,落入风尘,才探得这园子布置图,真的难为姊姊了,小子先干为敬,姊姊随意!”言讫,举爵示意,大袖一遮,仰饮尽。
“小酒鬼!”唐黛瞥了唐睿一眼,嗔斥一声。旋即左手端起酒爵,右手捋着长长青须摇头晃脑道:“老子是来听琴的,小美人儿,快弹来让老子一饱耳福!”
咦!竟然敢骂少主,是谁?“欧耶~!”玄彩忽然醒悟,戟指着唐黛惊呼道:“你……你是玄心?”
“然也!”唐黛使劲儿憋住笑点,继续装腔作势道:“老子行不改名,江湖人称玄心剑客是也……咋样?可否与老子对酌三百爵?”言讫,捂住胡子拉碴的嘴,不停地眨巴着眼睛。
“好!妙!咯……”玄彩开心大笑着端起酒爵,嗲声道:“今儿玄彩破个戒,就陪玄心剑客大饮三爵!何若?”
三人自斟自酌,连番饮酒笑闹之后,玄彩一边拨动琴旋,一边浅笑低语道:“公孙大娘真是了不得哇,听说她自称镇北将军唐睿,用手中那镇北将军铜章竟然一气砸破了十多个吕氏好手的脑袋瓜,真不知她那一身功夫是咋练就的!而今,不管氐羌人还是夏人,都惊为天人,都相信她真是武兴国新封之镇北将军唐睿了,嘻嘻!”
“嗯,这事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还被好事者们将她称之为‘罗刹小将军’哩,咯咯!”唐黛点着头,笑叹道:“不愧是传奇家族培养出来的,管她咋修炼,别将她们公孙一家子看成正常人就是啦!”
唐睿笑了笑,关切问道:“除了姚虎外,他们之中还有人受伤吗?”
“这倒没人传说,只听客人饮酒谈笑中透露: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应是少主身边那?”
“嗯,是她。”唐睿点点头。
“呵呵,这就是差距啊!”炫彩一叹。
“啥情况?”唐黛惊讶问道。
“少主莫要动怒哦~!属下也是听人们传说:因为紫薇见公孙大娘在那群家将好手中纵横无敌,把那群家将杀得头破血流,落慌而逃,当场吓傻了,便被机灵的吕氏部卒擒住,致使公孙大娘、玄叶和中军力士们没能突围而出,被先后涌来的吕家部卒团团围住而集体遭擒。”
“哎!紫薇跟着我经历大小战斗也不算少了,怎会这样呢?”唐睿摇摇头,悻悻叹道:“温室花朵就是温室花朵,真见不得风雨啊!”
“叹甚?小狐狸!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吗?”唐黛毫不客气地当面揭露唐睿的老底儿。
“姑姑,你冤死阿睿了!”唐睿立马叫屈道:“我只是让他们来买奴隶,为咱们新建的村庄添人进口呐,没想让他们来打架呀?”
“哄鬼,哼!”唐黛一指随意弹琴的玄彩问道:“那你早早安排玄彩进入这青楼作甚?”
“咯……”玄彩开心一笑,摇头感概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呐!”
“就是,本少如今是武兴王所封的镇北将军,得担心一大家子人之衣食什么的呀?”唐睿挺挺腰杆儿,正儿八经道:“可是,若一旦杨绍先断了补给,本少就不是什么镇北将军,而是“真悲将军”了。”
“呃……他敢!”唐黛一愣,旋即凤眸一瞪,拍案咆哮道:“当唐家是任人捏拿的泥巴吗?”
“轻点声儿,轻点声儿!”阿睿连连摇手,一翻白眼儿,郁闷叹息道:“远水不解近渴啊!”
此刻,他心里真的是有些后悔留在这儿。但又转念一想,既然知道了悲剧,有能力去挽救而不去做,有违人的良心不说,还是给穿越重生一族丢丑。
“这……”唐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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