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嘴里虽都时不时地大骂镇北将军贪婪,指责其索要洛丛郡与武兴郡交界处的嘉陵江沿岸十里地段帯作为封地之行为很是可耻。但他们都是打心眼里赞赏其建冶铁坊、造船坊,开凿绕青泥岭路道之行为,心里无不火热之极地想与镇北将军暗中交往,纳为助力,获得好处。
钢铁啊,谁会嫌多?若因此而靠上刚兴起的道教,将来若与王室掰手腕儿时,说起话来也会更有底气。
武兴国就是一个部落联盟。不管是在王宫里做大臣,还是为一郡之地的酋大,他们都有自己的家族领地,都需要开,都需要加强家族的武装力量。
一块既不能放牧,又不可种粮之蛮荒森林地而已,除了毒蛇猛兽,就是飞鸟,要之何用?无需再多做考虑了。于是,他们私底下都暗自决定:明日再议这事儿时,都只回禀一个字:“可。”
杨绍先捂住鼻子听完唐睿上书内容,冷声宣布“散朝”后,便迫不及待地一拂大袖,甩开左右寺监,从专用通道离开了武兴殿。
他大口大口地吞吐着新鲜空气来到更衣间,却见两位新进宫的双胞胎侍姬竟然歪倒在地毯上玉体横呈,睡着了。
“好!”杨绍先见状,丹田突升一股热气,便想拥住两位一摸一样儿的姐妹花恣意妄为一番,可突然想起那可恶少宫主居然要一块封地和开凿新道之大事,竟是生生忍住,疾步走到歇息床榻前摘下王冠,忿忿甩在床榻,“嗵”地坐在床沿大声喘气,一声不赶一声,急促之极。
“啊呀!”被惊醒过来的双胞胎侍姬望见大王已至,吓得浑身抖簌,心有灵犀,一同迅捷趴在地上叩头哀求道:“奴婢知罪,尚请王上责罚!”
“你们说,孤是否引狼入室呢?”杨绍先病急乱投医。
“呃……”双胞胎侍姬不知所谓,遂大胆望着杨绍先懵圈儿了。那萌萌哒的神情无比地是惹人怜,惹人爱。
杨绍先见状,忽觉自己问错了人,当即一苦笑一叹息。哪怕他经历二十四年的监禁,经验、心境、智谋几欲成贼了,可面对唐睿这给他出的难题也觉不解,顿感大是头疼。
因为这看上去都是绝对大利于武兴国之事儿,他一个刚刚得封镇北将军的黄口小儿怎会这般舍己为人?难道他不知镇北将军对于武兴国来说,只不过是个虚名,真正实权乃是酋大吗?即便他不知,可他身边出那生于阴平之祁连山一定知道呀……不,定有阴谋!
可他深思其阴谋在哪,却又摸不着边际,遂情不自禁叹道:“哎——孤这头真疼!”
“啊~!”姐妹花当即惊呼,异口同声,一同慌慌张张走到杨绍先身前齐齐万福道:“可否让奴婢给王上揉揉?”
“揉揉?呃……”杨绍先一愣,俄而老眼一亮,不禁暗赞符妃真是个善解人衣的可人儿。旋即哈哈一笑,狐疑问道:“你俩好像也是王妃之族人对吗?”
“是!”双胞胎姐妹花万福一应,声音清纯悦耳。
杨绍先忽觉这两位青涩侍姬很是可爱,心痒痒地戏谑一笑,提防之心顿消。遂将今日的所有不快抛之脑后,点头道:“那好,你俩就给孤揉揉?”
指挥宦官们收拾残局的左右寺监下殿,蹒跚来到更衣间,见着符王妃精心安排的两位双胞胎竟然被杨绍先剥光了在床榻滚成一团,婉转凄厉呻~吟不已,便赶紧躲到殿角帷幕后,面面相觑着悠然一笑。
那个跟随杨绍先在洛阳一起落难的白苍苍左寺监低声道:“我王经历一场惊吓,乐一乐到可去掉心病。”
右一个寺监点点头,摇着花白小辫儿触着左寺监耳朵轻笑道:“可别忘了记载入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