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爆炸声中,久经考验的黑龙立时亢奋嘶鸣,让咧嘴大笑,嘚瑟不已的唐睿过了一把腾云驾雾瘾儿,很快便追上了公孙萱。
红艳艳的凶唳火光,杀腾腾的爆炸巨响,吓得大纛下的五十多战马扬踢嘶鸣,东跑西窜。手持大纛的壮汉迅捷翻身下马,占在古道中央把持住大纛不倒,目瞪口呆。
喝骂阵阵的甲士纷纷跳下战马,抱住马头,随着一声连着一声的巨大爆炸声不停抖颤,蜷缩一团。
当众人还未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又闻破空声震,两道身影从天呼啸而降,“嘎嘎”大笑着扑向金甲、玄甲两位头领。刹时牵动了全场人的动作和目光。
雄伟挺拔,大眼方脸的金甲汉子下意识地长枪一扫,呜咽声中双腿蹬地,合身后跃,跨步举枪便刺,反应贼快,一脸惊恐。
玄甲将官警觉杀气袭来,来不及思索便是长剑一挥,斩向那团扑来的黑影,向左连闪,场面刹时纷乱。
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停止行动,又一同仰脸大笑,丝毫每把身边那些甲士放在眼里。
玄甲将官面色苍白,长剑一指,暴戾喝问:“来者是谁,报上名儿来!”
“不错,勉强算个一流高手,姓甚名谁?”公孙乾抖抖双肩,翻着眼皮睥睨道:“要么弃剑投降,要么去见阎王,嘎嘎嘎!”
“哈哈,大言不惭!”玄甲将官凶唳笑道:“夷岛老贼,张耳听好,本将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西魏仇池镇将杨征南是也!”
“噢耶~!原来尔就是那欲张弓射母之凶唳逆子?杨大眼若泉下有知,不知他将如何自处,嘿嘿嘿!”公孙乾摇头晃脑,鄙视着讥诮道:“当初尔等无颜留在北魏,三兄弟一齐投靠大梁,现见魏分东西,又背叛了大梁回这三危之地称王称霸,易反易复,qín_shòu行径!”
“师兄,你当是江湖切磋吗?废话连篇,难当大任!”腾云驾雾般飞驰而来的唐睿见公孙乾、巫山老叟都很是休闲地立于敌军包围之中,立马气呼呼地高声呵斥。
“哇啦啦,杀了这老贼!”被人当面揭短的杨征南气急败坏,凶焰陡涨,扬剑一劈,狰狞咆哮。
已然纷纷放开战马,蓄势待的中军甲士听闻号令,嗷嗷一叫,扬起阔剑大斧直向公孙乾攻去,满场寒光。
“吼!”掌纛大汉见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也敢来捋虎须,当即怒吼一声,抱起那“杨”字大纛卷起尘土,急吼吼地冲向唐睿,踩得古道“咚咚”大响。
“小心!”远远吊在后面,却时刻关注着唐睿的紫薇立马高声叫喊,猛抽马臀。
“来得好!嘎……是我的,快,小红,快快快!”伏在马背,落后唐睿十来米的公孙萱当即兴奋大笑,双手不停地怕打着小红马的脊背催促不休。
唐睿死盯着大纛上那越来越近的锋利茅尖,直至两开外才迅捷一带缰绳,双腿迅捷脱离马镫。
“噗!”黑龙马打了个响鼻,一扭腰便离开古道。就在这时,唐睿左掌一怕马背,“嗖”地腾身而起,翻个跟斗便踩在大纛的十字部位,双眸寒光一射,刺向大汉双眼厉声吼道:“投降本少,否则,死!”
“哟呵,火了耶~哈……”巫山老叟自我调侃一句,当即大笑着闪了两闪,行如鬼魅般绕着大汉转起圈儿来。很快,那金甲大汉无从捉摸,枪法凌乱,疲于奔命。只听得“砰砰”两震,金甲大汉一“啊哟”哀嚎,便见那杆乌黑长枪脱手飞天,尖利呜咽。
“动弹个屁!”擒住金甲大汉脖子的巫山老叟粗口一吼,右臂一震,便将之抛到三丈开外,又慢吞吞地边走边戏谑:“若非咱们少宫主要活捉,你这小子还有命在?”
“呃……”金甲大汉一翻白眼,便昏迷了过去。
公孙乾向身前砍来的一斧两剑倏地一冲,便听得惨呼突起,一道黑影口喷鲜血,直直砸向杨征南。紧跟着,他手中夺来的阔剑又急两刺,弹开寒光慑人的大斧阔剑,便对四周先后冲来的甲士展开攻击。一刹那,惨呼连连,血气猛喷,哀声一片。
杨征南突然转身跑向一匹头朝回路的棕色战马,扬剑一刺马臀便“呼”跃上,抱住扬踢嘶叫的马脖子任其驰奔,狼狈逃跑。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同时一怔
“啊哟,想跑?”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公孙乾咋呼一声,便腾身踩着脑袋,脚点大斧阔剑,化成一团清风狂卷而去。
“哈!跑的了么?”巫山老叟见状,左袖一扬,便见一道白花花的光影“呜”地一闪。下一刻,便见杨征南所抱着的马脖子“咔嚓”响,便齐刷刷地掉落在地,鲜血“轰”地一喷,仿若火山爆,壮观之极,恐怖之极。
“呀!”杨征南被这场突变吓得冷汗直冒,惊呼着迅捷滚落古道,“啪嗒”一震,尘土四起。
“啊!”五十来名中军甲士立时惶恐大吼,浑身大颤。
“弃刃投降,饶尔不死!”巫山老叟气沉丹田,朗声大吼,若暮鼓晨钟,震得甲士们的脑袋“翁翁”直响。话音一落,大斧、阔剑当即叮当,叮当……掉落一地,甚是赏心悦目。
唐睿导丹田之气于双脚,轻飘飘地借力于大纛旗杆,任其舞成风车。
那掌纛大汉瞪着牛卵大的眼睛吐气开声,将大纛舞得呜呜大响,度增至极限也没将唐睿甩下来。
“笨牛,就你这本事想甩下睿哥哥,做梦去……”近不了身的公孙萱一边指挥小红马躲避着“呜呜”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