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仙娘本就非常精明,发现张桐稍露难色,立即猜出他的心意,笑说:“你心里休要胡思乱想,大兄于我,恩深似海,当年若非大兄,我也无缘入道,就算旁人都袖手旁观,我也绝不会不帮大兄。只不过你来这时机有些不对,我刚炼制一件法宝,名为玄阴珠,威力极大,妙用非常,专能破人法宝,却还差一步未能成功。只是……”
张桐听她一说,还有一件法宝,顿时大喜过望,如此一来更要多出几分胜算。可是到了后来,见她面露难色,说话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转又有些担心,恐怕事有变故,忙又问道:“姑姑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弟子,弟子跟随师父这些年,虽然修为有限,却有一份忠心,即使帮不上忙,总也有人商量个主意。”
谁知张桐一问,反把天蚕仙娘逼得更甚,脸色忽阴忽阳,眼睛滴溜直转,也不知在暗暗盘算什么,嘴上也不应声只顾一劲打量张桐。
张桐瞧她古怪,不禁也泛起合计,心里猛又想起,临来之时甄远道还曾特意叮嘱他,说这九仙寨颇有些古怪风俗,让他来了不要大惊小怪。
张桐刚又见过天蚕仙娘的厉害,亲眼看见那些修为不弱之人,转瞬之间就被虫云吞去,更也不敢胡言乱语,别万一哪句话说错,惹了天蚕仙娘不快,反而要弄巧成拙了。
足等过了半晌,天蚕仙娘才神色恢复如常,大约已经拿定了主意,好整以暇,对张桐道:“本来那玄阴珠由我单独祭练,再有三五个月也可炼成,但是现在,事急从权,如果你肯帮我,或许一日之内,就能大功告成,不过此法有些特异,你需应我一事才行。”
张桐不禁一愣,瞧那天蚕仙娘娇艳如花,内心暗暗忖道:“原本炼成那玄阴珠需用三五个月,如今却只压缩在一日之内,别是这婆娘想用什么邪法,直接把我给炼化了吧!我虽感念师父传道之恩,可是舍己为人,却决计不行的,万一她要害我,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定然不能叫她得逞!”
张桐想罢,立刻打定了主意,偷偷提及几分戒备,表面却不动声色,故意皱了皱眉道:“姑姑此法有什么后遗症?”
天蚕仙娘见他迟疑,立刻撅了撅嘴,露出不虞之色,娇声喝道:“哼!你瞎想什么!你是大兄弟子,我怎会存心害你,实话也告诉你说,此法对你非但无损,反而大有裨益,若非情况紧急,我已别无选择,岂会轮得到你!而且你可记住,此番过后决不可与旁人提起,更不能告诉大兄,一旦泄露半点,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跟你讨还公道!”
张桐见天蚕仙娘气势汹汹,连忙应诺下来,不过对这番话,仍是半信半疑。天蚕仙娘也看出他心存疑虑,暗暗恼恨之余,却也懒得分说,只命人将他带到楼上,先去沐浴更衣,然后静思冥想。自己转去取几样东西,专等万事齐备,才好施展秘法,将那玄阴珠祭练圆满。
这栋竹篓原是天蚕仙娘的闺房,寻常外人,都不让进,引领张桐上楼的,还是一名只有十四五岁的花衣少女,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摸样十分娇俏,张桐问她名字,也不见她忸怩,直接说自己名叫林九姑,让张桐叫她九姑就行了。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浴室,那林九姑也不知羞,明目张胆就要帮张桐褪去衣服,反把张桐弄得满脸通红,原想令她出去,怎奈她却不听,还搬出天蚕仙娘作为靠山。
张桐无奈只好入乡随俗一回,由得林九姑把他按进一个大木桶里,仔仔细细,洗刷一遍,然后又给带进一间卧室,锦缎锣床,十分豪华。
张桐不禁有些古怪,心说:“看这陈设用物,多半是女子闺房,刚才天蚕仙娘不是说,让我帮她炼那玄阴珠,怎么把我带到这来了?”
张桐暗觉狐疑,就想问问林九姑,到底是怎么回事。岂料那林九姑却一脸古怪,也不跟他言明,只说让他安心,又说他福分不浅,日后莫要忘恩负义云云。非但没令张桐释疑,转把他弄得更糊涂了,又觉天蚕仙娘应该不会害他,只好暂时安下心来,一面冥想,一面坐等。
不过天蚕仙娘也没让他久等,一会就换了一身衣服回来,应该也是刚沐浴过,头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味,成熟妩媚的风韵,比程芷仙姐妹,还要美上三分。
天蚕仙娘从门外进来,瞧见张桐看她,不禁脸颊微红,忙把手里拿的一张纸递了过来,快速说道:“你先把这几句口诀记牢了!”
张桐把那张纸接来一看,却是一篇百余字的行气法门,底下还有一张图示,画有一男一女,浑身赤裸,肢体交缠。张桐仔细一看,顿时一愣,不禁惊道:“这是道门的合籍双修之法?”
天蚕仙娘被他一问,不由得脸色更红,更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小贼不要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女子,这门合籍之法,自得师父传授,我还未曾用过。原本我炼制玄阴珠,所需阴阳交泰之气,只需趁着寨中男女欢爱之时,暗中收集一些,三五个月,便足用了。但是如此一来,空耗许多时间,又要驳杂许多,却要来不及了。索性我见你摸样不恶,又是大兄弟子,资质颇为不凡,便与你做个双修的道侣。一来借你我双修之时,产生的阴阳交泰之气,一举将那玄阴珠炼成,二来日后也可互相扶助。不过我终归是你长辈,你入道又不久,若让旁人知晓,非要惹出许多闲言碎语。你暂时不可向人透露我俩关系,何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