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县尉不断进行布置的同时,一脸愤恨的太史慈推门走进了刘渊的房间,在他身后还跟着六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六个乞丐年纪有大有小、性别有男有女,他们一进大门就“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刘渊的身前,并且身体还在不断的打抖。
刘渊被这幅景象震了一下,随后他赶紧一个健步,来到其中最为年老的一个老者身边,单臂一较力将对方扶了起来:
“老丈万万不敢如此,这可折煞晚辈了!速速请起、速速请起!还有你们几个也别害怕,在下命家人叫大家过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大家不必害怕!子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公,实在是丧尽天良!这行唐县内只要是身着官服的,就没有一个不该杀的!末将实在是气不过,您还是自己问吧!”
说完太史慈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站在一旁暗暗的跟自己较力。
刘渊相信如果此时,有任何一个行唐官员出现在太史慈面前,太史慈很绝对会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不过他知道太史慈虽然怒火万丈,但是此人确实是一个极有分寸之人,而且他的智谋也可以排在三国武将的前列。
再加上自己这个当主公的就在一旁,所以就算是太史慈心中有再大的火气,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刘渊此时并没有管,一旁生闷气的太史慈。
他转头看向了,自己刚刚扶起的那个老丈,看此人两鬓斑白的样子,就能猜出来此人的年纪最少在五旬往上。
这样的一位老者,在冀州别的郡县早就已经可以衣食无忧。
可是在行唐县,却是如此一副凄惨的模样,刘渊心中的怒火再次开始疯狂的燃烧。
不过他的面相上却没有显露出丝毫,那几个被太史慈找来的人,早就已经吓的体似筛糠。
如果自己再有任何轻微的发怒征兆,估计非要吓坏一两个不可。
所以尽管体内的怒火,让他的血液不断加速,刘渊还是努力露出了平和的表情,随后他对那个老者说道:
“老丈,本官这次就是为了行唐一事前来,希望老丈能据实相告。只要能证明这行唐官吏确实该死,本官保证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听到刘渊这么说,那个老者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他真没想到这次找他来的人,竟然要为整个行唐百姓做主!
之前他在进入刘渊房间的时候,他还打定主意,无论对方问他什么,他都要装聋作哑免得惹祸上身。
但是当他听刘渊说,只要能拿到真凭实据,那些狗官绝活不过今晚之后,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yù_wàng和责任感。
他决定要豪赌一把,如果赢了那么整个行唐县的百姓就有救了,如果输了无非也就是输掉他自己的小命。
反正他今年已经活了六十七年,在整个大汉来说,活到他这个岁数的人虽然不说是凤毛麟角,但是也绝对算是长寿之人。
用自己土都埋到脖子上的残躯,来搏一搏整个行唐百姓的生路,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卖卖。
既然是这样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想到这里这个老者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随后他开始向刘渊慢慢道来。
随着老者的诉说,刘渊的心态开始慢慢的失控,此时他感受到了从来到东汉之后从未感受过的愤怒。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行唐县的官吏,是如此的恶毒,简直就可以用丧尽天良来形容!
如果这些人此时在他的面前出现,他一定会活剐了他们。
刚刚一开始自己还只是简单的认为,行唐县的官吏,只是把赡养老人和教育孩子的银钱给贪墨了。
那时的他虽然生气,但是情绪还是能控制。
可是现在经过这个老者的诉说之后,他才知道,这些只是行唐官吏所做恶事的一部分。
他们做的别的事情,比这两件要恶毒一万倍。
比如说眼前的这个老者,之前也算是他们村里有数的富裕户,虽然说不上是家财万贯,但是小日子过的也是和和美美。
但是自从老者口中的裘扒皮,自己委任的行唐县令裘杰到来之后,这个老者的祸事便开始源源不断的出现。
裘杰这个混蛋在近一年的时间内,竟然给像这个老者这样的富裕户,编织了数条罪名,强行将对方所有的家财全部没收。
并且在对方付出所有的家财之后,将对方直接赶出了家门,在此期间他的手下竟然还敢草菅人命。
这个老者的小儿子就是因为不服气,和裘杰的手下争辩了几句之后,被对方直接一顿乱棍活活打死!
像这个老者这样的悲剧,在整个行唐早就不算是什么新闻。
可以说每三户人家当中,就有一户和这个老者的遭遇极为相似。
而且这个裘杰,为了防止他的所作所为泄露出去,还在行唐几条通往其他郡县的必经之地布置了人手。
只要有行唐本地百姓想要逃离此地,被他抓住就是一死。
甚至为了防止他的罪行暴露,已经有几个途径行唐的商人被他强行关押。
现在这些人是死是活,除了裘杰和他的手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至于说自己在邺城,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
其实这件事也不奇怪。
此时由于道路和交通工具的原因,出门行商一出门时间最短也要离家数月,长的甚至有可能达到一两年。
在此期间除非出门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