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胡儿哲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决定会导致多少人丧命。
事之时的那个小村落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突然到来的人,给他们带来了太多不幸,前一刻还欢欢喜喜迎接一个身份尊贵的草原左贤王,下一刻,小村落里所有的姑娘都都被抓去要求陪伴那些大人物们共度良宵了……
正当他们的痛恨还没来得及泄的时候,就又迎来了另一个转折,邵雁辰带着怒火来到他们的身边,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展开了杀戮。
虽然村民并没有受到太多伤害,但是却目睹了整个过程。邵雁辰提着一把带血的刀从一片尸山血海中抱着一个女人走出来的样子就这样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海中,这段记忆可能会成为他们最痛苦的噩梦,永远都不能被抹去。
接下来原本以为自己死期已到的村民们再次惊呆了,邵雁辰并没有打算把他们斩草除根,而是留下了他们的性命,他要求带走村里的几个人作为人质带在自己身边,条件是如果将来有人问起这里生的一切时,一定要全部否认他们曾来过。
村民为了活下来答应了邵雁辰的要求,但也只是怀着一种试试看的心态,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邵雁辰没有食言,他没有害剩下的人的性命,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想安心生活下去的时候,然而突然出现的屠刀又向他们袭来,这一次他们的眼中少了很多恐惧,多了很多冷漠。
村长只是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云鹄,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又像是说了千万言。
“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也并不想食言,可是你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性命……”
“也许我们本来就不该心存幻想,或者说早就应该死在他们的手下了,你的主人还让我们多活了几天,也许我应该感谢你们才是。”村长的眼睛里迸射出寒凉的眼神,云鹄看了深深的低下头。
“给我的村民们一个痛快吧,他们已经崩了很久的神经就这样彻底松下来也还不错,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们已经厌倦了。”
云鹄握紧了手中的刀,却迟迟不愿意出手,村长冷冷的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想再取信于我们吗?”
云鹄愣了愣,然后定了定神,抬起手中的长刀就这么直直的砍了过去,刀尖没入心脏,迸出一个鲜血柱,触目惊心的红色撒了一地,也溅在了云鹄的脸上。
接下来分散到其他地方的云鹄66续续的都回来了,他们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衣角袖口领口的地方沾了不少鲜血。
“好了,接下来我们就该彻底清理这里了。”百里转过身看着其他云鹄,“我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一旦大军开拨到这里,所有的东西就都无所遁形,一旦被他们哪怕抓到一点点线索,也都会立即放大成跟主人有关的证据,我们担不起那个风险……”
“他们如此无辜,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一个体面的葬礼?”一个云鹄轻声说了一句。
百里朝他看过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这是当然,他们都是可怜人,这都是应该的。”
“这个地方距离河道太远,无法进行水漫,那就用火烧吧。”
“好,现在大家去把所有的尸体都收集起来,剩下的人跟我来。”
就在一直守在那边的云鹄开始处理这些不确定因素的时候,邵雁辰已经带领军队开拨了。
土谷屿骑在马上,仔细的观察着邵雁辰,嘴角嗜着一抹奇异的笑。
邵雁辰原本想装作没看见的,但无奈好像土谷屿将军并没有那个自觉,所以他只能回过头来问,“不知将军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土谷屿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很好奇原来大孤涂殿下经常骑马吗?”
邵雁辰心中一动,然后摇了摇头,“将军说笑了,我才刚学会骑马不长时间。”
“哦?是吗,不过我看着大孤涂殿下骑在马上好像是很得心应手的样子呢,还以为是殿下以前就会骑。”
邵雁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虽然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泛了波澜。
根据凝鹬给出的资料,这个土谷屿是个非常奇怪的人,他原本的身份是个奴隶,是通过自己的打拼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虽然距离大将军的位置还差很大一截,但是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低了,而且资料上没有显示他与谁特别交好,似乎每个人都是点头之交,因为也在政治圈里摸爬滚打了几年,所以邵雁辰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试想如果一个人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处在一个不要紧的位置上手中却握着巨大的权力,这该拥有怎样的魄力才能承载这一切?
土谷屿就是其中之一,一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家人,现在他的平地上也就只有两个女的,而且还都是伊稚胡儿哲赐的,一个有名分的都没有,可以说如果他想要叛逃的话,那真是易如反掌的事。
然而就这么浅显的道理,伊稚胡儿哲也不是傻子,他肯定也知道。但是偏偏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放任土谷屿在这个位置上,掌握着如此大的权力,除了绝对的信任根本给不出任何其他理由。
邵雁辰比平常人想的要更深一些,他敢肯定土谷屿和伊稚胡儿哲之间一定有一个,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才把两个人连接至此,并且相互之间不存在猜疑,不过如果现在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