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候失魂落魄的坐在家门口,眼睛里遍布血丝。
一个家仆从远方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看到门口的长远候后,才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儿。
长远候却直接站起身拉住他的衣领问,“有消息了吗?你们那边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夫人呢!”
那个家仆有些惊慌地摇了摇头,眼睛里都是茫然。
长远候气急败坏地直接把他扔了出去,并且大喊,“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都去找我夫人啊,一个一个杵在这干什么!找不到就别回来!”
仆人们被他的疯狂吓了一跳,纷纷抱头逃窜。
长远候红着眼睛转过头,“如果我的夫人有什么差错,也一定会让你们这群不用之人陪葬!”此话一出,仆人们也顾不得规矩了,纷纷跑出去协助家丁们寻找。
一共找三个时辰后,还是丝毫不见人影,长远候却已经濒临疯狂了,没办法之下,长远候终于决定派出人跟官府的人接触。官府的人听到这件事后,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报给了京兆尹,京兆尹听到这件事之后,又立即拍桌子,一面给皇上递折子,一面开始出动所有的人人去找。眼见的事情越闹越大,被关在卫营是侯爷夫人却丝毫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依旧睡得安恬。直到邵雁辰带着人过来了,用银针刺醒了她,她才慢慢反应过来,当睁开眼看见面前的黑衣少年时,夫人的眼中终于露出恐惧,她仔细看了看四周,然后装作冷静的对邵雁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先把我放回去,不然我的夫君会着急的,到时候如果出动了凰城的人,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邵雁辰转了转手腕,扬眉道,“夫人既然是聪明人,那很多事情也都好办了。接下来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你只要如实答了,就可以安全无虞地被送回去,但是如果你跟我耍花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侯爷夫人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你问吧。”
皇宫
自从去了皇后那里一趟之后,皇帝又犯了一次病,身体状况相比较于以前又下降了许多。平日里不敢太多劳累的他,此时此刻还在假寐,但是加急信件就这么呈了上来,魏继勋也急得不得了。这次如果去贸然吵醒他,那等到第二天肯定会有自己该得的报复。
但是如果留在这里等待,那皇上醒后再把着信件呈上去,但是那样一来,不但延误了最佳的营救时期,还极有可能加深宫内宫外的矛盾,这对统治非常不利,魏继勋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此事实在太过严重,只能是硬着头皮敲响了皇帝的门。
“进来……”不一会儿寝殿里就传来了这样一声。
魏继勋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皇帝的身边,轻声说,“陛下,长远侯的夫人失踪了,现在人都急疯了,先派府兵和家丁找了很长时间,然而一直找不着,就找上了衙门,衙门也不敢接,这就告到了京兆尹的面前,现在京兆尹来条子了,想问一下陛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皇帝慢慢睁开一只眼,“虽然他要找,那就找呗,把宫里的人也借给他一点,只要抓住了匪徒,绝不轻饶就是了。”
魏继勋连忙点头应声,然后快步走了出去,立即招来身边的小太监伺候笔墨,给京兆尹大人回了一封信。
信中提及了皇帝的态度,魏继勋又加了自己的几句嘱咐,才立即让人把消息递出去。
京兆尹拿到信后不出意料的笑了笑,然后随手将纸丢进了烛火中,朝外面喊了一句“来人呐,今儿就是把皇城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侯爷夫人给我翻出来!”
“是”随着一声整齐的呐喊,从京兆尹府里开始源源不断地向街道和外面输送士兵。
长远候依旧坐在门口,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脸上已经憔悴不堪。京兆尹和衙门派来的人都可以说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他们可以想象到这些贵族公子蛮落魄时,该有多么糟糕,但是当真正看见长远候的模样时,还真是被吓了一跳。明天早上还英俊勃的一个少年,不过才短短过去不到一日的时间,竟然就已经憔悴成了这般模样。
长远候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了,看到那么多人朝自己这边涌来,也没有着急或者惊慌,这是活死人一般的重复着机械的道谢和动作,然后请求他们帮助自己寻找夫人……
然而又三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已经快把整个凰城都已经翻了一遍了,但是却依旧没什么可靠消息,长官在一起商量出来的战略是,只留一部分人在凰城继续寻找,剩下的被带到城外,开始在方圆几里内进行排查。
等所有的头领都把这些事情交接完毕后,长远候才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对着一百多个人说,“你们之中,无论谁先找到了我夫人,我都愿意赠他三百金以表谢意。”如果说之前郑州颐和县衙还有皇帝对他们来说只是命令的话,那如今长远候直接开出的奖励就成了最大的诱惑。这些人甚至没来得及说些感谢的话,就立即中开始在凰城和凰城以外到处奔波。
也许是那三百金的驱使,侍卫们变得很勤奋,特别是在城外搜捕的人,除了靠近皇陵的地带,其余的地方都被搜了个遍。
邵雁辰一众人在皇陵集结起来,然后顺着一个密道又回到了城内。城内又有六出接应,所以整个过程还算是比较顺利。
知道次日中午,一个京兆尹的士兵才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面现了被放在神像后面的侯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