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看见刘备带着沙摩柯走了,立刻命糜芳乔装随着商队出发。他还找了一个侍女装作好像糜环在家一样。糜竺真的是很庆幸,昨天糜环就走了。不然今天沙摩柯真能把她抢回去。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他糜竺不想认这门亲都不行了。
沙摩柯被刘备拉出了糜府,刘备问道:“我只是让你来探听一下消息,你怎么搞成这样?亏了我不放心随你前来看看,若是晚来一步,你说你要如何收场!”
沙摩柯说:“大哥!这糜竺明显是不想辅佐你,你何必如此对他,不如杀掉算了!”
“你说的容易!”刘备说:“糜家乃是徐州大户,若是我们真杀了糜竺,必然导致徐州不稳。最少像曹家、陈家这些和糜家关系好的家族就会对我们产生异心,到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
“照我说,这些世家大族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如全杀掉算了!”沙摩柯狰狞的说:“省得我们还要顾虑来顾虑去的!想当年,我们五溪蛮就受了这些世家大族不少气!”
刘备长叹一声道:“我也想啊,且不说我们现在还要靠他们掌控徐州,就说现在若是对这些世家动手的话,我们可能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怎么可能!”沙摩柯笑道:“就凭那些世家大族,我们想杀他们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你知道什么?”刘备说:“就说糜家、陈家、曹家,这三家,哪一家不是仆童过万?连徐州几个重要城市的守军,也有一大半是这些家族的家奴。若是他们三家一起作乱,你觉得就我们手上那点兵力够么?再说了,陈登和糜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也算是足智多谋了。那糜竺可是与吕峰有交情的人,若是惹恼了吕峰,我们可就有麻烦了!”
“大哥,那吕峰不是失踪了么?”沙摩柯说:“不是说只有吕布现在在濮阳。”
“失踪?据我所知,吕布是就糜竺请来修理曹*的,你觉得没有吕峰的命令,吕布会擅自行动么?”刘备笑道:“以我对吕峰的了解,他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现在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等待有利的时机呢!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可是糜竺他们不一定不知道啊!现在曹*已经对我们虎视眈眈了,若是再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吕峰,我们可真是死路一条了!还记得曹*为什么从徐州退兵么?仅仅是一个吕布啊!传说吕峰麾下如吕布一般勇猛的将领,至少有三个!”沙摩柯差点被刘备的话吓傻了,吕布之勇他可是见识过的。他和刘备加上魏延三个加起来都不是一个吕布的对手,若是面对三个好像吕布一样勇武的人,沙摩柯想想都有些肝颤。
刘备看着沙摩柯也知道怕了,笑着拍拍沙摩柯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最少我们现在还不用面对吕峰,但是绝对不能把他惹出来。凡是和吕峰有密切关系的,我们都要忍让,就好像这个糜竺。以后你就不要再找糜竺的麻烦了!”沙摩柯一头冷汗的点点头。不过,就算是他想找糜竺的麻烦,也找不到了。
糜竺送走了糜芳,自己也出发了,糜府上只留了几个下人。若是有人拜访糜竺的话,下人会告诉拜访者说糜竺出去谈生意了。刘备回到刺史府,立刻把陈登叫来了。陈登听刘备叙述了整件事,对刘备说:“玄德公,这也不能怪你!那糜竺早在五六年前就和吕峰是至交了。徐州所有战马,都是通过糜竺从吕峰那买的。而且糜竺的妹妹一直对吕峰有好感,你想想糜竺的妹妹以吕峰为标准挑夫君,这天下如吕峰者能有几人?”
刘备心道:就这么一个吕峰都快成我的克星了,再来几个,你还让不让我活啊。刘备笑道:“这下我可是和子仲闹翻了,元龙可有办法弥补?”
“弥补?”陈登笑道:“不必了!现在玄德公若是再去糜府,必然是人走楼空,顶多还有几个仆人在洒扫了!”
“什么!”沙摩柯怒道:“糜竺竟然跑了!来人,给我点起兵马前去捉拿糜竺!”
刘备拦住了沙摩柯说:“够了,你忘记了我刚才怎么说的么?走就走了吧,为什么天下的英才,都聚集到吕峰麾下去了!”刘备说完这话,突然想起了陈登和沙摩柯还在,于是笑道:“不过我有元龙和二弟、三弟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了!”
陈登对刘备的话不置可否,像陈登这种人,怎么会因为刘备的一两句话就轻易的产生情绪波动呢。陈登笑道:“玄德公也不必沮丧,糜竺虽然走了,也必定给玄德公留下了不少钱粮。这也多亏了三将军的*迫,不然糜竺若是走的再慢些,玄德公才什么都得不到呢!”
刘备苦笑道:“我是想请子仲一起为徐州百姓效力,并不是贪子仲家的那点钱粮。唉,这应该是我福薄,所以才和子仲无缘吧!”说着刘备就令魏延带人去把糜竺家的钱粮全搬回来了。陈登看着刘备在那作态,嘴角直抽抽,不过他也明白,刘备这也是无奈之举,谁叫他穷呢!
陈登实在看不下去刘备的行为就离开了,刘备来到魏延搬回来的物资前,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他得到了如此堆积如山的财货,还有大量的粮食。难过的是,糜竺走了,这留下来的,只是糜家财产的九牛一毛而已。
魏延看刘备似乎有些不开心,于是劝道:“大哥不必如此,那糜竺有眼无珠,总有一天大哥能让他知道,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沙摩柯也说:“糜竺不过是一个酸腐的商人,说地位没地位,说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