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瑾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敢看向陈扬。
陈扬瞧项瑾脸蛋红扑扑的,有些奇怪,便探手过去抚上了项瑾额头,有些温热,“项瑾,是不是昨晚上咱俩办完事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项瑾闻言脸更红了,羞不可抑地拍开了陈扬的手,啐道:“去你的,少胡说了,快开车吧。”
一路说笑间,车子驶进了宝坪街。
在项瑾家的私人楼前停好车,他俩还没下车,大门就自动打开了。老项夫妇听到车响声知道是他俩,乐呵呵的开门迎了出来。
陈扬如果没公事要办,基本上每个周末都会到项瑾家里吃住,现在跟老俩口都混得很熟了。下车喊了人,又从后厢把项瑾准备好的烟酒提溜了下来,一家四口就进了门。
进屋之后,老项直接把陈扬扯到了后院,一块玩起了石头,而项瑾则跟着母亲到厨房里摆弄食物去了。
项瑾妈坐在矮凳上一边择菜,一面絮絮叨叨的唠了起来:“小瑾,要说吧,这小陈别的啥都挺好的,我和你爸也挺中意的。就是咋这么长时间也没听他提起过要跟你成亲的事呢?”
项瑾心里一疼,别过脸道:“妈,您别我一回来就跟我说这事,我们自己会打算的,您别闲操心啦。”
“你这叫什么话?”项瑾妈不高兴了,顿住手,叹口气又道,“小瑾,不是妈说你,你今年虚岁满二十五,也老大不小了,别老把自己当成个姑娘家的,抹不开脸子,这男人啊,就是个皮球,你不踢他不走,该说道的还得说道。”
“妈!”项瑾皱着眉头嘟哝了一声,这事搁她心里头就是块心病,虽然陈扬跟她提过,准备今年国庆假期带她一块去趟燕京,好好的跟养父母说一通,无论能不能说通,他俩就在燕京领结婚证。其实陈扬这么打算也是万不得已,说到底,也只能怪他的户口一直没跟着档案转过来,至今还落在燕京的家里。要领证的话,别的先不说,你至少得把户口本弄到手吧。
项瑾妈瞧见女儿脸色不大好看,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着急道:“小瑾,你跟小陈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
“没呢,您别瞎猜。”项瑾撇嘴道。
项瑾妈这才放了心,继续念叨起来:“小瑾,我之前听你爸说,小陈现在开了家文化商店,生意不大好做,钱挣得好像还没你多,是不?”
“呵呵。”项瑾听母亲说起这个,忍不住笑了起来,调皮道,“妈,您老人家嫌我给您找的女婿是个穷光蛋啦?”
“去,死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项瑾妈笑骂着轻打了项瑾一下,又道,“小瑾,我知道你这几年在外头挣了点钱,可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嫌弃人小陈没钱啊。还有,你平时别老跟小陈说这些东西,钱不钱的够你们小两口花就成,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就怕媳妇儿说起这个,知道不?”
“得了得了,妈,您就别唠叨了,我跟陈扬好着呢,他不嫌弃您闺女就不错了。”项瑾嬉笑着挽住了母亲的胳膊,撒娇道。
“你这孩子......”
项瑾妈作势又要拍打女儿,这时大门口却笃笃的响了两声。
“妈,这大中午的是谁啊?”项瑾奇怪道,家里一般很少有人串门子,更何况现在又是饭点。
项瑾妈收回手,叹口气道:“还能有谁,隔壁的三婶呗。最近县里头不是有好几家单位说是什么改革了吗?三婶她儿子的单位也倒霉碰上了。唉,本来铁饭碗砸了也就算了,谁知道那新厂长上任后用不了这么多工人,就叫了一批人回家,说是在家里头待岗,三婶她儿子就搁家里待着了。这不,三婶听说你在外头做生意挺红火的,就想问问看能不能帮他儿子在你那儿找个活儿干,我拿不了主意,就叫她等周六才到咱家来找你问问。喏,怕是前面看到你们的车就过来喽。”
说着,项瑾妈用围裙擦了擦手,出去给人开门去了。
项瑾却是暗自着急起来,这事要是放在半年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她的饭店早转手了,上哪去给人安排工作啊?
一急之下,她赶紧扯掉围裙,往内院急奔了过去,怕是找陈扬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