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辕剑法果然精妙无穷!”
景翀边战边退,心中更是不断的连连赞叹,手中的柴刀,虽然并无招架之力,但那些都只是表面的现象,其实现在的景翀同样也在暗中的观察,他深知三辕剑法威力无穷,对方又有着宝剑蓝鳞的守护,故此想要单凭着自己一把柴刀将对方打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故此,现在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接下来的反击做足准备。
看似紊乱的步伐连连的后退,手中的招式了也变得散乱起来,景翀手中的刀不断的虚晃着,等到双脚已经被挤入绝境之时,他的脸上才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对方极胜之势,自己则处于完败的劣势,想要反败为胜就必须出奇制胜,利用巧招方可达到最终的目的。
可不偏不巧,在景翀的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百战七玄刀,讲究的是七刀制敌,这七刀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看似七招实则千变万化、奇妙无穷,而且是对临强敌越战越勇,更有七大杀招出其不意,端是一卷上乘刀法。
先前的景翀在敌对公冶长勋赤手空拳只是就率先使用了第一招,“横扫千军、劈风斩浪”,利用刀锋的突变与狂霸的气势一连七刀险些把公冶长勋的手指砍掉。
随后,公冶长勋气急败坏抽出了身上的宝刃“蓝鳞”,双方的兵刃虽相差甚远,但双方始一交锋,景翀就再次出其不意的发出第二招,“拨乱反正、削铁无声”,以逆转之强势利用刀背猛磕对方的剑身,虽不致使对方瞬间落败,但还是在那强大的力量波动之下, 显些让之长剑脱手而出。
如此先后两次的施展绝艺,无不在为景翀暗中打气撑腰, 同时更让他心中对自身的刀法充满了信心。
但就是明白自己的刀法不凡,是故景翀并没有接二连三一气呵成般的施展出七大杀招,而是利用那些普通的招式不断迷惑对方,非情急之下,不轻易出手,而一旦出手,也必须要对敌人产生一定的威胁。
这才是景翀如今对敌的重要方针,故此,在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在暗中巧妙的安排刀招的变化了。
公冶长勋不知道景翀的心思,在看到自己的三辕剑威力无穷,层层逼迫的情况之下,一颗愤怒的心早已经心花怒放不知所以然,嘴角再起轻挑起丝丝弧度,他手中的剑则变得更加紧促了起来。
眼看着对面的景翀一只脚都悬浮在了擂台的边缘了,公冶长勋才大喝一声,陡然一剑刺出朝着景翀的心门扑去。
“臭小子,你给我受死吧!”
很显然,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公冶长勋并没有丝毫放过景翀的意思,他不想简简单单的将之赶下擂台就此取胜,而是选择了心狠手辣般的一招致命,如此做法虽然完全背离了三大堂主的初衷,但一旦他此战获胜,就算是将景翀杀死,也不过是背上个误杀同门的罪名,再加上叔父公冶清风的震慑,相信就算是三大堂主也不会去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杂役弟子而去惩戒自己。
就是有了如此的依仗,公冶长勋的心才会如此的毫无忌惮,
锋利的剑芒轻轻扫过,浓郁的杀气瞬间将正陷入危险之境的景翀陡然间惊醒,深邃的眼眸之中平然闪现出一抹的惊讶,很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公冶长勋真个就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痛下狠手,但对面狰狞的表情, 毒辣的剑锋无比在告知着这一事实,故此在最短时间内,景翀的心就已经紧绷了起来,同时满腔的怨恨再次升腾,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妇人之仁。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霎那之间,景翀那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一只脚陡然停立了后退之势,仅余的那只脚踏着擂台的边缘,就好像平然重逾千钧一般钉在了木板之上,他的身体铿锵有力站立在那里,一双幽深的瞳孔之中,也在瞬间释放出一抹淡淡的杀意。
冰寒的剑锋拖动着剑芒如期而至,它正是朝着景翀的胸口而来的,眼看着剑芒直指紧贴着胸脯就已经刺入,可偏偏在这短暂的霎那之间,景翀那紧紧定在擂台之上的那只脚犹如转轴一般的轻轻一转,左露的胸膛也随身一转,正好背对着公冶长勋站在了长剑的一侧,与此同时,但见他手中的刀神不知鬼不觉的沿着公冶长勋的腋下,犹如一缕浮光般陡然砍去。
“浮光掠影、亡可奈何”
刀的寒气,虽不及宝剑之威,但倘若砍在腋下也势必会将对方的肩膀卸下,是故在这呼吸般的霎那之间,公冶长勋就已经汗如雨柱,脸色苍白如纸。
可好在他本身也是一位实力高强之辈,在感觉到情况不对的刹那间,就连忙收招换式御剑弥补,但见那手臂一缩,长剑已经来到,柴刀紧贴着公冶长勋的手腕一捺划着曲线,就斜砍着劈了下去,眼看着那白皙的手掌要沦为柴刀的祭刀之品,公冶长勋连忙施尽了全身的力量前来弥补。
但见他身形闪动,身体也在原地一个打转,妄图利用身体的其它部位来换取手掌的安全,他刚一转身,柴刀就已经劈下,正好砍在了公冶长勋的左肩之上,但好在他这一转身形改变了柴刀的劈砍轨迹,虽然身上被柴刀命中,却也同样是擦掉了一丝皮肤而已。
一丝丝鲜血迸发而出,迅疾染红了白衣,但饶是如此,还是让公冶长勋彻底暴怒了起来。
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伤处,可今天一战,自己就已经接连中了两刀,虽然哪一刀都伤的不太严重,但这般结果,无论如何都不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