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火焰带来的高温顿时照的金色薄鱼浑身发抖,它身上那层白色的冰霜护体顷刻间龟裂开来,咔嚓咔嚓的坠落一地,长刀相向也顿时劈砍在了它那厚重的鱼鳞之上。
嗤嗤!火焰与冰霜之间的接触顿时释放出一阵阵的白色烟雾,白烟袅袅升腾,顿时覆盖了整个虚空。金色薄鱼身子一抖,虽然没有受伤,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与此同时,当空之上的景翀并没有放弃攻击,他手中的血王刀刚刚释放出一招喋血之刀,立即改变的形态,体内战气蜂拥而起,水流状战气覆盖于刀身,下一刻陡然凝结,刀身红色内敛,寒气逼人,拖动的巨大刀芒瞬间将周边的空气凝结住了,他高高的举起了血王之刀,冷不丁就一个巨大的刀刃挥洒而出。
那刀刃一开始虚虚实实,在即将到达目标身上的瞬间,陡然间凝成了透明的刀锋,刀锋直压而下顿时劈砍在了金色薄鱼的后背之上,咔嚓一声巨响,就好像空气都被劈碎了一般没入其中,在一众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中,那晶体般的刀锋碎裂开来,巨大压力不减猛然间没入了薄鱼体内。
噗呲一声轻响,一道丈许来长的刀痕出现在了薄鱼后背之上,与此同时,如水泉涌的血液随之飞洒而出。那巨大的身体虚空之中颤抖了片刻,终于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朝着下方的寒潭坠落而去。
“快走!”景翀一声大喝收回了血王之刀,然后连忙飞回身形,气喘吁吁的看着不远处,眼看着都要脱力了。
就在此时,小猲狙兽全身是血的飞了过来,它身子一正将景翀驮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四只荒兽外加一个人急忙忙的冲出汪泽山之外,它们同样的消耗巨大,可毕竟都不是普通的荒兽,它们飞到半山之处在一个空地之上停留了下来,一个个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地上。
“呼!”好长时间之后,景翀才恢复了几分的力气,他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山顶之处,仔细一听却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之声,与此同时,整个山体都在颤抖着,庞大的威压覆盖了很远很远,汪泽山所有的荒兽都隐藏了起来,大气不敢喘一个,直到许久之后才缓缓收敛。
直到这时,紧张的气氛缓缓退去,景翀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身前遍体鳞伤的四大荒兽,眼神之中更流露出一抹不忍之色,“这一次多亏了你们,可也辛苦了你们!”
景翀的话至情至性,他一边摸着小猲狙的头,一边为之清洗着伤口,多亏了这里遍地是灵药,他学着齐离的样子,也倒腾了一点普通的伤药,药效虽然没有炼制的药散那般有效,可用于止血疗伤还是问题不大。
一口气为四只荒兽全然止住了伤势,然后清理完伤口,它们这才从刚才的狼狈不堪重新恢复了正常形态,四荒兽本来就心思单纯,看到景翀如此歉疚,它们非常的共鸣,小猲狙更是连连的摇头,发出噜噜噜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可是景翀比较会意,他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也比较欣慰,又陪着四只荒兽坐了一会,景翀这
才站起身来,满脸的迫切,“红头狼,我要走了,你们既然在这汪泽有着容身之地,那么我也就放心了,我有个朋友命在旦夕,现在急等着我们回去救命,所以我就不陪你了!有时间我就来看你!”
刚刚站起身来,景翀就又回过头看着小猲狙兽,他满脸的不舍,他们预算的十天期限,如今已经过了七天,还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可以赶得上聂海渊的再次毒发,只要能够将之毒解,自己这颗心才能真正的安定下来。特别是这两天的时间,他一只陪着四兽会都薄鱼,不知道山下的汪泽之中的众人又如何的担忧,再怎么样他也应该火速赶往才是。
用手再次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脑袋,景翀的内心五味杂陈,脑海之中更是浮现出了大半年前与之相识的情景,那时候它的身体还没有这么长,更没有现在强横的实力,可是他知道,这家伙虽然长大了不少,可心智依旧那样的单纯,不过还好,它一直还有着母亲的照顾。
依依不舍的情形很是让人伤感,景翀说完这番话就要转身离去,可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一紧被什么绊了一下,不由得再次回头,却发现小猲狙竟然用嘴巴咬住了自己的衣服,它同样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小红头狼,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呢?”景翀像哄小孩一样对它说话,其它三兽则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他话音刚落,却发现小猲狙竟然转过身看着大猲狙,两只猲狙兽对视了片刻,发出了一连串的噜噜噜之声,可随之又看到了大猲狙兽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抹不舍之色,两只猲狙共同展现出不舍的神情,奇怪的一幕顿时让景翀明白了点什么。
“你要跟我走吗?”景翀喜出望外,可他还是不敢确定,更感觉到不可思议。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小猲狙在与大猲狙短短的告别之后,竟然猛然间笑出了声来,它连连的点头示意,表示愿意跟着景翀之后,这才一步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这样不太好吧!”景翀看着它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大猲狙,眼神之中又浮现出一抹歉疚之色,让他想不到的是,大猲狙兽也非常的通情达理,它溺爱般的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然后更是人性化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