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解开马修远衣带,卢天云将二人背靠背捆绑了起来,跟拉牲口一般拴在了一旁的石柱旁边。
如此做罢,卢天云又看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翟杏娘,在确定她并无大碍以后,这才回转目光看向了另外两人的战况。
此时的苗仁锋与常林二人实力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而且看得出苗仁锋应付得当并无败势。
反观刘顽与公冶长勋之间的战斗,很明显有点吃力,刘顽手中软剑是很强势,但对方蓝麟更是凶猛,特别是那神出鬼没般卑鄙剑法,也更是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
更让人可恨的是,此剑法不攻上路,只紧盯着人下路猛攻,着实令人又气又恨。就这么一段时间的战斗,已经有两次差点被之撩阴,断了命根。
此时的刘顽,鼻洼鬓角热汗淋漓,混乱之势油然而生,当然这并不代表一个人的能力不行,只不过刘顽天性着急,又脾气暴躁,如此被人压制,心乱了而已。
看到这里,卢天云再也不敢耽误。公冶长勋的剑法他甚是了解,虽然刘顽的实力他不清楚,但二人决战,时间久了,必败无疑。
思想间刀到人到,卢天云一招“横刀直入”直砍公冶长勋左肩,加入战团。
而此时公冶长勋闻声而动将身一闪躲避开来,双脚点地立住身形,一双秀目虎视眈眈,他盯着卢天云严词厉色。
“卢天云,你确定要与我为敌?”公冶长勋原本诧异,本来对于卢天云他还并无坏心,还本着提拔的心思好好相处,可没有想到,一进内寨,他就反水站到了景翀阵营之中。
对于背叛,他深恶痛绝,可在此时,他又不得不以威胁。
“公冶公子,此言差矣,我卢天云在血刀寨多年,始终都是独来独往,随着性子,你我虽然无恨,却也道途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不存在为不为敌!”
一席话说的巧妙,卢天云真不愧外寨火刀营精英,常年的滚打摸爬,让他变得比同龄之人显现的更加老成。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公冶长勋甚是气急,此时他也不多言语,敌人就是敌人,没什么好说的,对付敌人,只有用手中的兵器说话。
事已至此,卢天云也不多言语,手中的火刀也不吃素,与刘顽四目相视,两个人顿生默契,一刀一剑毫不犹豫,迎着对面的长剑就冲了上去。
这二人联手不比刚才,他们的层次不同,心境不同,做事严谨有条有理,同时也很懂得配合,卢天云的刀攻上盘,刘顽软剑直取下路,一刀一剑,配合的天衣无缝,只是几个回合,公冶长勋就已仓促回退,无以为继。
打着打着,公冶长勋心知不妙,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危急关头,脑子转的很快,手中的长剑一阵撩动,他顺势抽身,风紧扯呼。狼狈的身形闪动,几个跳跃就冲向了前院搬取救兵。
“不好,他去了前院,那边压力就更大了,我们也火速赶往!”
看着公冶长勋逃跑的方向,卢天云一拍大腿连叫不好,与此同时,刘顽定住身形,同样惊色。
再看身后,此时的苗仁锋还在苦战,然而不待二人加入战团,常林就已跳出圈外弃械投降,很显然,此番决战,并非他真实意愿。
看到这里,三个人倒乐的其所,几个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达成共识以后,随即转身,两个人架住翟杏娘,向着外院走去。
刘顽一马当先,他跑的最快,因为他也清楚,前院的景翀现在的压力更大,一个血气之境的弱者,去挑战一个战气之境的强者,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景翀给拦了下来。
所以,对于景翀的胆识他除了佩服之外,而此时更多的还是担忧。
刘顽与公冶长勋相继离开的时间并不甚长,所以当公冶长勋来到炼药房门口之时,他也随之跨入前院,黑暗之中借着火光,刘顽还是看清了对面的情形。
炼药房的木门散乱一地,炼药房内灯火灰明,门口处一高一胖两道身影矗在那里,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也相继回身做出警惕之态,当发现来人正是公冶长勋以后,不由得面色一变,拔刀相向。
三个人并没进入,倒在门外形成了对峙之势。看到这里,刘顽加快了步伐,几个健步跳到门前,手中的软剑也随即挥出。
“刘顽不要,快去帮助屋内的景翀。”就在此时,扈毅刀洪亮的声音传来,顿时让他为之一震。下意识回转目光,他随之看向了屋内。
这一看不打紧,刘顽的眼睛都险些惊出框外,房屋之内,两道身影,一人持刀,一人挥剑,刀是血红色的刀,剑则是淡青色的剑,可仔细一看,这剑另类非常,因为它不是真剑,而是气剑,利用内气凝聚而成的剑。
虽然是气剑,但刘顽明白,它的威力比之普通的真实武器杀伤力更加惊人,而且不用证明,事实就已摆在眼前。
再看持刀之人,一身灰色的衣服,此时已经被血染红,无论是大腿肩头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而且他且战且退,大部分时间都在躲避,很显然如此战斗异常吃力。
“这还是个人么?”口中一声惊呼,刘顽不敢耽误,手中的剑虚空一闪就挽出了剑花,体内血气涌动,凌厉的连招就朝着邱志远面门挥去。
刘顽的实力不同于扈毅刀,他为人机警,不像扈毅刀那般莽撞,同时他善于分析,洞察破绽,所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