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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陈丽卿无惊无险的返回到地道,李衍始终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点!
是的!
只是稍稍放下了一点点!
陈丽卿这一路之杀了二十几个人,虽然有他在后面帮陈丽卿擦屁股,可这到底能隐瞒多久,谁都说不准,也许用不了一时三刻,会被人发现,然后数之不尽的禁军会追杀到地道,再然后给李衍等人来个瓮捉鳖!
所以说,现在的李衍,仍是心急如焚!
偏偏!
始作俑者陈丽卿,一点自觉都没有,一直央求李衍道:“你那宝剑送我一柄好不好!”
李衍一边大步流星往前走、一边道:“不送!你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不教训你已经不错了,还想要我的宝剑!”
陈丽卿道:“我是想看看皇宫是什么样的。..”
李衍道:“看也看了,可你为什么要杀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打草惊蛇,然后引来官兵?”
陈丽卿小声说:“被发现了,我能不杀嘛?”
李衍道:“一个发现你了,两个发现你了,那还能二十几个全都发现你了?”
陈丽卿道:“我要去皇宫,他们阻我,便都杀了……是无剑杀的不够爽利,若是我有一把好剑,定如砍瓜切菜一般。”
李衍真不知道说这个女魔头如何是好,便不再说话,只顾快步往前走。
见软语相求李衍不给她宝剑,陈丽卿眼珠一转,然后语带落寞道:“我家也有一口宝剑,那口宝剑面用赤金嵌出“青錞”两个字,剑鞘裹着绿沙鱼皮菜花钢螭虎铰链,面也有十四个字“秋水铓寒凤头鹈,虹光锷吐莲花质。”也是赤金嵌的,名为青錞剑,砍铜剁铁,如削竹木,我祖随真宗皇帝征讨澶渊,带去边庭,不知砍杀过多少人,那剑归家后,但逢阴雨天,便啸响,我父亲幼时还听得先祖说,那几年那剑悬挂的所在,灯下往往见有人影立着,细看却又不见,有那啸响时,剑便自己出鞘,直到我出生后,那些精灵才渐渐销散,那些景象亦不多见,我天天抱着它睡,把它当做性命一般,这次看灯将它留在家里,却不知我父逃走时是否将它带在身。”
陈丽卿这话并非全都是假话,情商很高的李衍听得出来。
想想也是,陈丽卿再怎么天真烂漫神经大条,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如今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连累她父亲出逃,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李衍沉默了一会,道:“送一柄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陈丽卿听言,神情立即转喜,道:“君子一言!”
李衍手一伸,拦下陈丽卿准备抢剑的手,道:“慢,我可不是白给你的。”
陈丽卿一听,顿生警觉,道:“你想做甚么?”
李衍将头探向陈丽卿,道:“我若想对你做甚么,你难道还有反抗的机会?”
听李衍这么一说,陈丽卿想了想,觉得也是,便放下所有戒备,道:“你有甚么条件?”
陈丽卿这么一放开,李衍反倒有些不适应了,道:“你不怕我?”
陈丽卿道:“怕啊,但我打不过你,力气也没你大,怕又有甚么用?”
李衍实在是忍不住道:“那你不反抗了?”
陈丽卿道:“为什么不反抗?性命是小,失贞是大!”
“呃!”
李衍愕然道:“我还以为你不反抗呢。”
陈丽卿瞪了李衍一眼,道:“你休想,除非……”,查觉到她自己失言,陈丽卿忙改口道:“你倒底有甚么条件?”
李衍道:“我的条件简单,从今以后你听我的。”
陈丽卿啐道:“呸!我都说了,你休想!”
李衍一怔,道:“你不愿意加入我梁山泊?那离开这里之后,你去哪?”
陈丽卿也是一怔!
不过,很快她想明白了,是她想多了——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陈丽卿以为李衍让她听李衍的,还是在调戏她,原来不是。
陈丽卿道:“我去哪不用你管!”
根据陈丽卿的表现,李衍有点想明白陈丽卿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李衍暗自一笑,然后从腰间解下那柄稍窄一些的长剑递给陈丽卿,再然后道:“阿秀时常跟我提起甚是想你,不管你想去哪,都先跟我回梁山泊住一段时间,这柄剑送给你了,以后你尽量听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差点把咱们全都害死,到现在咱们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陈丽卿只是莽撞,又不是傻,怎么会不知道她又闯祸了?她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陈丽卿从李衍手接过那把稍窄一些的长剑,然后“唰”的一下子拔了出来!
瞬间!
李衍感到身体一寒!
借着火把看那剑,乃是三指开锋,一指厚的脊梁,镜面似的明亮,远望却是一汪水,照耀得陈丽卿的脸都变成青色的了!
另外,在剑柄还有两个李衍不认识的古篆字。
陈丽卿盯着那两个古篆字看了许久,然后突然对着洞壁一挥长剑!
让李衍瞳孔一缩的一幕出现——原本斧锤难破的坚硬洞壁,像变成了豆腐一般,被长剑轻易的划进去了一尺多深,如果李衍他们早有这柄长剑,之前李衍也不用冒险用蛮力破开洞顶的防护层了!
陈丽卿也没想到她手的宝剑竟然这么锋利!
她将宝剑拿到眼前,然后一边仔细端详着这把宝剑、一边喃喃道:“真是那剑?”
在李衍想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