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扶桑的路上,云墨面色冷静,心里面却乐开了花,他终于可以看看雪姬长得什么样子,真的是那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容貌吗
那本明朝故事集,云墨可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上面去柳生雪姬的描写可谓是倾国倾城,连天字第一号的任天涯都为她着迷。
云墨已经对这趟扶桑之行早已迫不及待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云墨和任天涯终于要到扶桑了。
望着不远处的海岸线,在船上,云墨套上粗布麻衣,跑到任天涯面前,问“天涯大哥,我装扮的如何”
任天涯左瞅右瞅,看着粗布麻衣仍难掩风姿的云墨道“我觉得还差一点。”
说罢,拔出细剑在云墨身上割了好多个口子。做完这些,负手而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云墨和天涯怕泄露汉人身份惹麻烦,扮成浪人来到了扶桑。
二人皆是头发长长的很随意的松散的束在背后,破衣烂衫,但因自身还是气宇轩扬,混在难民群中犹如鹤立鸡群,更显不同。
尤其是云墨,剑眉星目,风姿出众,更让人觉得此子不凡。
没办法,云墨本来就长的帅,天生的。
而任天涯也不赖,要知道,在那本明朝故事集中,柳生家族的姐妹花全部都倾心于任天涯,还有海棠也喜欢天涯,在那里,任天涯就是主角。
可惜,云墨来了,他注定只能是配角。
云墨和任天涯登岛后,按着船家的指引往一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云墨发现他们所在的区域竟然在闹饥荒
云墨是在和平年代生活过的人,而且穿越到这里也是在富贵人家,还是第一次见到饿殍遍地,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看着萧条的街市依稀能看出以前是多么的繁荣,他不由得受到了很多的震撼。
与他相比,天涯则是淡漠的多。目光深远,似是忆起来了什么。
云墨知道,天涯幼时经历及其悲惨,父亲被恶人所杀,时常被恶人打骂,母亲姐姐投了井,这样的经历,怎能一个“惨”字能够描述的了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没挺过严寒的花朵早已经沦为了花泥,没挺过火焰的锻造,和千万次打磨的钢铁就成了废品,人也是这样,遭遇过严重的挫折和困难,心性不定的,早已经成为时代的牺牲品,或卑微的死去,或者平庸的活着。
幸亏任天涯是个心性坚定的人,这才挺了过来。沦为乞丐未必比他的遭遇好。
前方似是起了纷争,人群涌动,饥民大声喧哗,聚集在一起。这也打断了二人的思绪,云墨提议“天涯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
天涯应声“好”。
二人朝着前方赶去。近了前,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事情原委是这样的,原来是石原大人正在派米,饥民见到派米欣喜若狂,大家都想第一个派上米,纷纷向前挤去,这下可好,把施米的台子险些撞倒。
一名官兵高喝道“排好队,不要急,否则不给米”。安排了许多官兵维护秩序。
一名身着破破烂烂衣服的乞丐欣喜的将领到米袋打开,朝里面一看,不由气急败坏,石头比米还要多呀,他怒吼了一声,似是用尽了几天来积攒的力气。
“石头比米还要多”
他的喊声让灾民一起愤怒起来,群情激奋,大家冲向派米的官兵,大家乱作一团。
一个瘦瘦小小,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趁乱钻进人群,利用她瘦瘦小小的身形,来到施米的台子,捡了不少碎米,她暗暗想着她的两个孙子终于可以吃上一顿米汤了,粗糙的像干树皮一样的手不禁加快了动作。
与此同时,云墨和天涯也被汹涌的人潮冲散,云墨抬头寻找天涯的影子,又哪里找的到天涯
饥民众多,云墨一个不稳向后仰去。
哎呦,我靠。
刚要转身看谁撞他的呢。正在这时一个蓝布衫把头发束的高高的男子扶住了他。
“这位兄台,真是多谢你。”云墨站直身子抱拳道。
“无碍”。蓝衫男子摆了摆手。
云墨暗道,真是一个小白脸,不过没有我帅,只不过比我高了一点。
云墨要微微抬头才能与之对视。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任天涯,于是云墨道“仁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随后,云墨就没影了。
那名头发花白,瘦弱矮小的老妇人早已捡拾了小半袋米,也算是收获颇丰,她牵着自己的两名孙儿开心的走在山道上。
两名孙儿瘦瘦的,比同龄的孩子要矮小的多,她心中一阵悲戚,真是让两名孩子受罪了,面上不显忧色,她一定要把这两个孙子带大。
这个老妇人说“我们回去煮米汤喝,好不好呀。”
两个孙子异口同声说“好”,三人正其乐融融,冷不防冲出一名短小粗壮的男子,横在她们身前的山道上,颇有一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架势。
男子穿着花布衣裳,男子眉间一缕凶色,看着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喂,想过可以,把米留下。”声大如钟,震耳发聩。
老妇人下意识的就将米袋子往腰间一藏,乞求道“求求你了,我的俩孙子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大人可以不吃,小孩子不能不吃饭呀。”
瘦小干瘪的身躯就要跪倒在地,瑟瑟的如同秋天飘落的黄叶。
男子显然不吃这一套,伸出手掌就要夺米袋,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