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拜见大人。”
周正第一个带头做了选择,这个被赵飞连打了两个耳光之人,没想到却是第一个决定投靠。
有人带头,自然便会有人跟随,几个平日对周正比较信服的捕快紧跟着他之后便拜了下去。
“赵大人,刑保对不住了,我却是不能跟随大人了。”
刑保选择了离去,跟随他的人竟也不少,到最后,两边一比,竟还是选择离去之人占了多数。
八个欲走,七个要留。
而那几个留下的人还时不时的转头望向那些要走之人,若不是周正一直以来为人都算不错,或许他们便也直接加入了离去的行列。
“很好,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现在你们便卸去衣服和刀具,然后和我一道去赵府领钱。”
话已说出口,赵飞自然不会再收回去,对这些离去之人他都这么仁至义尽,那剩下的那些打算留下来继续跟着他干的,他又岂会吝啬。
“愿意继续留下的,你们先安心待在县衙,之前所欠你们的饷钱,我会去找县令大人,让他先发给你们,以后在我的手下当职,如若表现出色,或是足月都未曾出现任何疏漏,那在规定的饷钱之外,我还会为多给你们一份额外的嘉奖。”
“多谢大人。”
那群留下的捕快齐声喝道,声音浑厚有力,这下子他们再没有了之前的暗自懊恼,反而到多了一丝庆幸。
“大人,我们还能否……”
本已经打算要走的捕快之中,有人想要反口,听到留下之人的待遇,他们动心了,可已经泼出去的水,赵飞是不会收回来的,不然他也不会让这些捕快做什么选择,一开始就说出他准备好的福利,那还会有谁傻傻的选择离去。
“走吧,跟我去领钱,以后该干嘛干嘛,捕快的位置你们就别再想了。”
赵飞说着便转身离去,只留给那些懊悔不已的捕快一个潇洒的背影。
之所以亲自回赵家,赵飞自然不是为了给这群捕快发钱,若是这等小事,他直接派人传个口信就行,又何须他自己回来。
到了赵家,赵飞便直奔西院而去,至于那些跟来领钱的捕快,自然随口派了个下人去处理,几个捕快的半年饷钱,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刚走到西院之前,杏儿便迎了上来。“家主,有位老先生前来寻你,说是和你约好了,我已经把人请到了会客厅内。”
那于吉老头果然已经到了。
这老道确实有些手段,在没有给他任何信物的情况下,他不但让杏儿相信了他的所言,甚至还请他直接来到了西院的会客厅内。
“你看着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赵飞对着杏儿交代了一番,这才迈入了会客厅内,并顺手关上了大门。
那会客厅内坐着的,不是于吉老道还能有谁,只不过他如今却是穿了一身锦衣袍服,做出一副富家老翁的装扮。
“道长,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来意了吧。”赵飞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于吉身边。
于吉微微一笑,便从怀里直接掏出了那封书信递给了他,并做出了一副请他先看书信再说其他的眼色。
打开书信,细细看来。
赵飞不由露出一副震惊之色。
“道长,却没想到你竟是这太平教之人。”赵信,他却从没听过,于吉和张角有何瓜葛。
但这信却是徐和写给他的,目的仍是为了马匹一事,却不知,他们为何只盯着自己,这个大汉朝内,从事马匹生意之人虽算不上多,但也绝不少,为何独独找上了他。
“赵大人,如今你们赵家已是这平城的第一大族,而你更是赵家的实际掌控者,现在你可愿同我们一同举事?成事之后,封王拜将,岂不妙哉。”
于吉对赵飞劝道,来平城这几日,他自然探明了这里的大致情况,于是又打起了这赵家的主意。
“关于这事,道长就不用提了,飞对如今这个朝廷虽算不上多么忠心,但也不会同你们一道。”赵飞直接拒绝道。
“大人这是何意,既然你不看好朝廷,却又为何不愿加入我等?”于吉疑惑道。
“不为什么,道长权当是我不愿做那谋逆之徒好了。”赵飞随口应道。
“迂腐,赵大人如此年纪,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保守之人……”于吉开始劝道。
赵飞始终保持着沉默。
不论于吉如何去说,他都不会加入这样一个注定会失败的队伍中去,更何况,他在这边塞之地,就算真的起了事,也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见赵飞如同顽石一般,就是不肯松口,于吉知道再多说也是无意,便先问起了马匹之事:“赵大人,关于信中所提的马匹一事您觉得如何?”
“对不住了道长,这件事情,如今飞已无能为力。”
“为何?”
于吉脸上带上了一丝愤怒之色,之前徐和可是说了,这马匹生意赵飞这边非常好谈,如今到了他这里却又成了这样,他认为这赵飞是在针对于他。
“我们赵家马场,不久前已经被羌人全部毁去,如今却是有心也无力了。”赵飞说道。
“什么!”
于吉震惊道,这种事情他相信赵飞不会说谎,只是他大老远的赶来这里,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于吉走的时候,眼中带着深深的失落,大多数的富人都不愿意加入他们这样的太平教,所有的马商更是对他们不喜,如今唯一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的赵家却又失去了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