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呜,哦呜……”
“笃笃笃……”
“咻咻咻……”
百十匹战马狂奔在赵家庄前,马背之上,羌族战士不停的发出兴奋的嚎叫,在狂奔的同时,那一根根箭矢,更是不要钱般的向着赵家庄nèi_shè去。
幸好,在这些羌人来到之前,赵德早早便封闭了庄门并加厚了木墙,几个能开弓的庄民,更是朝着庄外胡乱的进行抛射,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顾忌准头,也不需要顾及箭矢是否足够。
羌族不比大汉,他们可没有大汉那样巨大的财富可以浪费,因此,他们所使用的箭矢,都是那种可以多次使用的。
而大汉的箭矢,为了不在战场上留给敌人,大多都会使用一种巧妙的工艺,使得箭矢在射出去后便不能使用。
除非经过修复。
“咻。”
赵顺胡乱的朝着院墙外射出一箭,便又立马缩入到院墙处的挡板之下,赵家村内,凡是能把箭矢抛射出去的人,都做着同他一样的动作。
“爸,小飞都出去快一天了,怎的还没归来?羌族都已经打上门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趁着躲避箭矢的空隙,赵顺终于安奈不住,对着不远之处的赵德念道。
“我看他肯定把我们大家都给忘了。”
“就是,带着全庄人的钱,早知道就派个人同他一道去了。”
“你们给我住嘴,师傅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个小毛孩能知道什么,一口一个师傅叫的那么尊敬,他还能听到?说不定他早就把你给忘了。
别忘了,赵飞可是孤儿一个,他要走的话,那可是毫无牵挂。”
希望越来越小,生命都已经受到强烈威胁的情况下,不少庄民暴开了阵阵粗言秽语,辱骂赵飞的人此起彼落。
大部分庄民,
此刻的心里其实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们诅咒着赵飞,要他死于非命,一方面,他们又祈盼着他快些回来。
“都给我住嘴,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们说这些废话能有何用?”赵德大声喝道。
是啊!
现在再说这些,除了一时的爽快,短暂的发泄,确实毫无其他作用。
不伦赵飞是否是真的欺骗了他们。
如今都只能继续抵抗、坚持下去,不然,他们唯一的下场便是被屠灭。
“师父,你快些回来吧,赵三相信你。”赵三对着九原县所在的方向跪拜在地,一头磕下,之后便继续拉开了手里的雕花弓。
每多射出一箭,
便多拖延了些许时间。
他要为赵飞多撑点时间。
“砰砰砰。”
一支支箭矢射入赵家庄内,带起一阵撞击的旋律,如同在演奏一曲死神来临的篇章。
羌族战士后方。
突然一声清脆的马鞭声突地响起,
“啪。”
阿杂尔捂着自己的右脸,一声不坑,他的面前乌耶阿骨打手持马鞭,愤怒的咆哮着。
“这就是你说的很多高手,这就是杀死咱们羌族兄弟的庄落?”
一个明明弱小的,只需要二十名族中战士便能轻松打杀的小庄落,竟被眼前这一副怂包模样的阿杂尔说的那般不好对付。
他是越想越气。
看看那些射的毫无力道、准头的箭矢。
再看看羌族战士那幅小心应对的模样。
这一切,
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那虚假夸浮的消息。
你还敢对着狼神起誓。
“乌耶大人,我岂敢对狼神大人撒谎,我说的都是……”
“啪。”
又一马鞭抽打在阿杂尔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这一鞭,比之前的那鞭来的更加的重,鲜血都已开始渗出。
阿杂尔并没有任何的躲闪的动作。
他不敢,
相比起死亡,
这点疼痛算不得了什么。
“羌族的儿郎们,你们不用在费力奔袭了,赵家庄内都是些赢弱的庄民,咱们直接杀进去便是。”乌耶阿骨打猛地大声喝道。
“杀!”
数百羌族战士突齐齐一阵大喝,虽只有百人,气势却直冲云霄。
这是从真正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才能有的气势,他们身上所带有着的杀气相连成一股无形之势,很快便笼罩向了整个赵家庄的所在。
“砰。”
随着一声巨响,赵家庄子北边的一大片木墙终于倒了下去,木墙毕竟只是木墙,他的防御能力能有多大。
一个小小的赵家庄可没有能力做出泥石之墙,那可是大县城才可能有的标配,更何况,他们的所在位置,还是这样靠近草原的一处庄落。
想要弄些木头到还可,但要弄到石块山泥,却是极难。
唯一的阻挡之物被羌人破去,赵家庄此刻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虽然还有着最后的阵地,那些简易的草屋木门作为抵抗。
但那东西,
绝对撑不住那些羌族战士的奋起一脚。
“师父,你真的抛弃我们了吗?”
赵三的眼神已带上了绝望,他这个从小便跟在赵飞身后的一个小家伙,这会显得非常迷茫。
“当。”
赵顺握着一把黝黑的砍柴刀,架住了斜挑向赵三的羌族弯刀。
“三儿,你傻啦,还在那发什么楞,现在我们可是在拼命,还想着你那师父做什?”
“嗤。”
突然,又一个羌族之人,从他身后一刀挥出,斜斜的砍中了他的侧腰之处。
“啊!”赵顺大喝一声,反手就把砍柴刀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