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并没有回答,他转头把目光投向了赵飞。
有着赵飞在,他相信并不需要自己解释。
赵飞当然不会相信张克,高顺这样忠诚耿直的人,怎么可能干出张克所说的那种事情,但他的这份信任并不能作为张克说谎的理由,但这种时候,他必须得出头,不然他这个主公可就要让人失望了。
他几步走上前,来到张克面前,至于张懿刚刚对高顺的问话,这时候,也只能当作没听见了。
“张将军,你口口声声说高顺想要夺你的兵权,你可有什么证据?”赵飞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之态,这时候,可不是认怂的时候。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城墙上的那些士兵皆可以为我作证。”
张克却是毫不畏惧,更是抬手朝着城墙上面一指,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就是,张将军说的全是实话。”
“我们都可以作证。”
……
几个离的近的将官跟着说道,这些都是张克的心腹,自然会帮着他说话。
赵飞瞪眼对着那个四五个附和的将官看去,他们的话自己不信,却没法让张懿不信。
“你们胡说,高将军才没有,你们少血口喷人。”
“就是,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
高顺这边,也有几个将官跟着反驳到,一个个更是握紧了身上的长刀,大有一幅要上前拼命的架势。
高顺平时练兵虽然严厉,但都是为了他们上战场时能少流点血,关键时刻,他们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将军受委屈。
“禀告刺史大人,两边都各说各词,一时半会,怕是难以调查清楚,如今又是大敌当前的时候,我看不如就先这样,等以后再追查,如何?”
赵飞对着张懿作揖说道,这件事情,他并不想闹大,初来乍到还是得低调。
“是啊,刺史大人,我觉得赵大人说得不错,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这事情的好时机。”
张克紧跟着说道,赵飞不追究,他巴不得,这事情真的查下去,那只会对他不利。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这个城墙的守卫,还是张克你来负责,置于赵将军你们,就在一旁策应吧。”张懿考虑了一番,便也不在继续追究。
“诺。”众人齐声应道。
其后,张懿便转身离去,赵飞并没有叫住他,事情弄到现在,他自然不好再提让高顺统兵之事。
待张懿彻底走后,赵飞这才缓步走道张克身边,低声的说道:“张将军到是好手段,但请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内斗的好时候。”
“哼,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张克假惺惺的喝道。
“既然城墙仍由你守着,我们的人便就在这城墙之下,若是外面的人发起攻城,我们自会相助。”赵飞再次说道。
“那样最好。”
张克到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对着赵飞抱了抱拳便转身向着城墙而去,转过身子的一瞬间,脸上便显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赵飞本就没什么话和他好说,见他走了,跟着就转头走向了高顺。
“主公……”
高顺张口欲言。
赵飞直接打断了他:“我明白,且再忍他一段时间,我自有办法,你带着士卒每天照常训练便是。”
“是,主公。”
外面的那群所谓的羌胡联军仍没有任何攻城之意,赵飞他们也不可能主动去找他们的晦气,每天,高顺就领着那500个士卒在那城墙之下训练,走正步,俯卧撑,沿着城墙跑,就这样一天天的坚持了下来。
一开始,城墙上的那些士卒大多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报以讥笑,但在高顺他们完全不搭理的情况下,慢慢的他们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赵飞他自己除了每天跟着这样士兵训练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熟悉整个并州府,当然,他的母亲张雪隔天便会来看他一次,为他带些吃食,和他聊聊日常。
而这时候的大汉天下,黄巾之乱却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且已经有了席卷天下之势。
汉灵帝见太平道竟是如此厉害,慌忙之下以便以皇后的哥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五营士卒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在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轩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的关隘要地,设置了都尉带兵驻防;并下诏各地自行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皇埔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而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
意思便是说,党锢之祸积怨日久,若果与黄巾合谋,恐怕天下便无救了。
六神无主的汉灵帝接纳这个提案,发命令大赦了党人,发还各徙徒,并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应为这一次的黄巾事件,这个已经近乎腐朽完了的国家机器,发出了他最后的光泽。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竟显得忙忙碌碌,竟是显露出一副中兴之像,就仿佛一个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
但这一切并不能拯救这个大汉的命运,这一颗从枝干到树根皆已经烂透了的大汉朝,注定了是要死亡毁灭,迎接新生。
……
并州府外,赵飞近月余的时间仍没有出来,那贪财的将军段奎此时哪里还不知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