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一丁很无语,不过心里也明白,这次想要拿到那串五铢钱,是不可能了。
到了这会儿,葛一丁更没了参加午宴的心思。
“如墨,你爷爷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要是现在过去,会不会有些冒昧?”
凌如墨一笑,露出满嘴白牙,“葛一丁,你想太多了,跟我来吧!”
凌如墨并不知道商可染的存在,所以在看到葛一丁直接放弃继续竞拍那串五铢钱之后,居然提出要求拜访自己爷爷。
不管是为了安慰葛一丁,还是也想尽快解决她姐姐凌如雪的事情,凌如墨都直接答应下来。
葛一丁跟凌如墨虽然没有参加正式的午宴,不过餐前小点也吃了个七八分饱,所以两人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就准备离开会场。
看到这么一幕,荀佑安倍感意外。
刚才看葛一丁的样子,似乎对这串五铢钱势在必得。
可现在葛一丁却直接选择放弃竞拍,那串五铢钱,直接落在了刚才叫价的那位大叔的手上。
看到葛一丁要走,那位大叔似乎也有点着急,一个劲儿的冲荀佑安挤眼。
在场谁都能看出来,刚才是荀佑安故意安排的那个大叔,想要坑葛一丁一把。
现在葛一丁要离开,荀佑安眼见猎物要走,直接来到那个大叔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声,这才直奔葛一丁跟前。
被荀佑安拦下,葛一丁并不意外,而是神色淡然的轻轻扬起下巴,“怎么,难不成还要强迫我拍下你那串五铢钱?”
荀佑安脸色有点发黑。
谁都知道五铢钱不值钱,可葛一丁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直接弃拍,尤其是此时正挽着葛一丁胳膊的凌如墨,谁不知道荀佑安正在追求凌如墨,现在葛一丁和凌如墨如此模样,简直就是故意打他的脸。
这让荀佑安心中很是不爽,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葛一丁,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底细,就凭你,根本不配跟如墨走在一起!”
荀佑安这话,露骨到了极点,眼神里的不屑,和语气里的鄙夷。
就算葛一丁懒得理会这个荀佑安,可对方上赶着凑上来诋毁自己,葛一丁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其实不等葛一丁翻脸,跟在葛一丁身边的商可染,很不高兴的哼了声,身形一转,直接来在荀佑安的身后,嘴巴吹出一口恶气,正吹在荀佑安的玉枕穴上。
玉枕穴,主导人体清浊之气。
荀佑安就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寒意,顺着脖子直透脊椎,身体也忍不住激灵打了个冷战,等再回过神来,葛一丁和凌如墨,已经消失在宴会厅里。
商可染用一口鬼气,教训了下这个荀佑安,就招呼葛一丁赶紧离开。
葛一丁还特意问了一句,“可染,你刚才对那个荀佑安做了什么?”
“就是简单吹了口鬼气,顶多让他头痛眼涩几天,不会影响性命的!”
葛一丁暗自苦笑,甚至有些后悔,刚才若是使用符咒之类的,教训一下这个荀佑安,也就是让这家伙吃些苦头。现在商可染直接动用了鬼气,那后果可能会变得麻烦很多。
刚才第一次见到这荀佑安的时候,葛一丁就感应到这家伙的身上,藏有高人赐予的护身器物。
商可染的这口鬼气,若是没对荀佑安产生影响,或许还能好一点,若真有什么后果出现,恐怕荀佑安背后的高人,也会察觉到商可染的存在,这种事情,可是葛一丁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葛一丁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商可染要小心一点,若是那口打入荀佑安体内的鬼气,出现了什么异常的波动,一定要跟自己说。
只是葛一丁没有料到,这个反馈回来的那么快。
葛一丁跟凌如墨离开酒店,打车还没到凌如墨家,商可染就差一点显出身形来。
幸亏凌如墨因为指点司机行车路线,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否则肯定会察觉到商可染那一瞬间的鬼影显现。
“可染,什么情况?”
商可染的鬼身本就没有恢复完全,刚才那一下的突然现身,让商可染的脸色越发的发白。
商可染声音有些虚弱,“夫君,我打入荀佑安身上的那道鬼气,被人破了!”
“这么说,那个荀佑安背后有高人?”
“肯定有高人帮他,而且实力不弱,夫君,你要小心那个荀佑安!”
葛一丁明白,如果能够轻易驱除商可染打出的鬼气,其实力肯定不弱,不过这荀佑安的爷爷,能够跟凌如墨的爷爷关系莫逆,其背后有高人指点,倒也不算意外。
凌如墨家,已经偏离市区,位于山城市西郊半山腰位置的一片别墅区中。
出租车不能进入小区,葛一丁跟着凌如墨,下车沿着别墅区的小路,一路走过去,葛一丁的视线,也在不住打量整个小区的布局。
在得到风水罗盘之后,葛一丁也开始研究一些风水方面的东西,简单来看,这片别墅区,是经过风水高手精心布置过的。
尤其是位于山坡最高处的位置,同时也是整片别墅区的最内层,上风上水,位置极佳。
凌如墨的爷爷凌源,就住在这片区域最靠北侧的一栋别墅里。
凌如墨带着葛一丁,直接推门进了别墅,隐约能够看到后院有一个保姆正收拾花草,葛一丁跟着凌如墨,径直穿过客厅,来到客厅北侧的书房门前。
书房门没有关,凌如墨敲了敲门,一个头发蓬松花白的老头,正是凌如墨的爷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