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镇大营西北,吕家军驻地,缭绕的烛火来回闪烁,映衬着大帐里孙寂然毫(w w w . )
“军使,老夫能做的也这么多了,若非有这酒精和缝合之法,这后生怕是必死无疑。”开口的是安国大营的郎,名叫朱安道。
“多谢您了。”吕璟抬头看了眼孙寂然背部针脚细密的缝合,微微松了口气,剩下的要看天命了。
“若是无事,老夫告退了。”朱安道抬头看了一眼吕璟的腹部,笑着准备离开。
吕璟犹豫了下,又看了眼身侧同样面色焦急的宗泽,这才点头应允。
“辛苦郎了,此人乃我军斥候,很有可能牵扯到什么机密,还望......”
“军使放心,老夫做这行几十年了,懂得什么不该说的道理。”
朱安道笑了笑,在亲兵的陪同下径直离开。
“吕老弟,这......”宗泽等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开口问询。
“此事涉及军机密,容我稍后再和宗大哥详细说明,外面是什么情况?”
“吕经略的儿子吵闹着要进营搜捕犯人,某已经让正则他们全力阻拦。”
点了点头,吕璟低声又和宗泽言语了几句,随后直接穿戴好甲胄,叫一旁面容惊惶的青斑少年,提剑向营外奔去。
晃动的火把将整个驻地四周照亮,吕璟到达营地外围的时候,正好看到吕方和一个臂膀宽大的汉子正在厮杀,周围除了双方军士外还聚拢了不少看客,却无一人前阻拦。
迎面相对的,正是神色嚣张的吕渊,双眼半睁,偶有杀意流露。
周围的军士们注意到了吕璟前来,纷纷把道路让开,这一幕恰巧也落入吕渊等人眼。
“呦,瞧瞧这是谁,堂堂吕军使?怎么着,为了躲避本将,连腹痛这种理由都想出来了,装的蛮像吗?”
吕渊开口是冷嘲热讽,激的周围人同时放声大笑,俨然把吕璟当做小丑看待。
“安敢欺吾主!”吕璟还没来得及开口,王阔在一旁已经按捺不住,提刀朝吕渊杀去。
本来刚刚憋了一肚子火气,吕渊这一出言不逊,王阔是彻底炸了,提刀要杀人。
吕渊却丝毫不惧,挥了挥手,身后奔出一员将领,手铁鞭贯破空气,与王阔战到一处,竟然稳稳占据风。
一侧的祖大锤眼看情况不对,提起链锤也加入了战局。
“狗屁军使,本将要捉拿要犯,再不让开,把你全营都端了!”
吕渊嚣张依旧,手掌一抬,身后兵卒也齐齐举起兵器,目充满不屑。
吕璟闻言只是一笑,今日看起来是躲不过了,既然如此,不如嚣张一回。
“扰乱军秩序者,斩!今日吕某替你父亲教训教训你这不肖子孙!”
开口的同时,吕璟已经向前连迈三步,直接来到了吕渊面前!
“你竟敢......”也许是没想到吕璟敢于还口,吕渊一下子气炸了,拔出腰间长剑像吕璟斩来。
叮!吕璟也毫不客气,渊渟刀出鞘,挡下攻击的同时抬腿是一脚,差点将吕渊踹了个趔趄。
“我要杀了你这竖子!”吕渊已经彻底癫狂,手长剑乱舞,完全没了章法,只恨不得砍死吕璟方才解气。
“蠢货。”本来吕璟心还有所犹豫,看吕渊这个样子,不趁机揍他一顿都愧对苍天。
渊渟刀微微提起,吕璟瞅准了时机一个闪身躲过吕渊的攻击,一刀斩在后者握剑的手背。
吕渊吃痛扔掉长剑,刚要去捡,一旁的吕璟已经蹂身而,也不管什么章法了,一脚将其绊倒在地是一阵狠踹。
“叫他么你来闯老子的营,叫他么你横!”
一脚接一脚,吕渊一开始还想反抗,到了后来只剩下本能的蜷身动作,狼狈不堪。
周围的看客们完全傻了眼,几番确认下才肯定自己没看错,一个小小的军使把吕经略的宝贝儿子揍了,这是要出大事啊。
这个时候跟随吕渊前来的手下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刚想前援救,忽然发现对面的吕家军也尽数前一步,人数完全不占优,顿时又讪讪的退了回去。
不过总还是有几个精明的,一个士卒悄悄挽起长弓,瞄准正在狂踹的吕璟是一箭。
等众人发现之时,颤抖的箭锋已经距离吕璟只有咫尺之遥,而他身边三个好手全部被人牵制,想过来救援都无法做到!
“大人小心!”眼看着那箭矢要射吕璟后背,一个青斑少年忽然夺过旁边军士手兵器,直接掷了出去。
竟将那箭矢直接砸落!那射箭的士卒心暗恨,要再次开弓,忽然对吕璟回身时充满杀意的目光,顿时不敢出手,悄悄往后退去。
“吕渊,既然你想杀某,今日留在这里吧。”
弯腰将渊渟刀提起,原本并无杀意的吕璟已经改了主意,再留着这家伙还不知要出多少乱子!
刀锋抬起,吕渊的目光不禁流露出几分讨饶之意,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家伙是真敢杀自己!
可吕璟对此只是摇了摇头,眼看着渊渟刀要斩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苍老的怒吼声。
“都给老夫住手!”来人一头银发,须发皆白,开口的刹那周围人同时退避,除了吕璟这里,其余吕方等人都迅速被其亲卫控制起来。
“怎么,难道还要老夫求你?”老者目怒火闪动,丝毫不顾身边亲卫劝阻,直接来到了吕璟面前。
“章帅救命!这小子私通西夏想要......”
吕渊见来了救兵,开口要呼喊,却被老者直接一脚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