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笙亦步亦趋地跟着。
“站住!”
贺先生浑身一激灵,陡然大喝。
“大海之上的热血征程,永远不会停歇。”
船长停下脚步,反手枪口抵住贺先生的脑袋,嘴里淡淡地说着。
贺先生瞳孔骤缩。
砰!
船长果断扣动扳机。
贺先生额头浮现一个血洞,仰面倒下,死不瞑目。
陈光耀吓得腿都如糠筛,结结巴巴道:“他,他是赵少爷的助手,你怎么敢杀他?”
“船长的决定,不容许旁人质疑。”
伴随着怪里怪气的话语,一把枪口塞进陈光耀的嘴巴里。
陈光耀裤裆迅速湿润,尿臊味弥漫而起。
船长大笑一声,刚准备再次开枪,不过陈北笙却阻止了他。
“船长先生,他,他是我父亲……”陈北笙有些艰难地说。
“啊,原来如此,冒犯冒犯。”船长抽出手枪,拍了拍陈光耀的老脸,“那就饶你一命吧。”
陈光耀倒跌坐在地上,逃过一劫,喜极而泣。
陈北笙不再看父亲一眼,对她来说,父女之情也许时至今日便已然达到终结。
跟着船长走出别墅后,她依然心有余悸。
方才路过之处,上百具安保尸体,瞳孔瞪得很大,鲜血流了满地。
“船,船长先生,那些人,都是您杀的?”陈北笙有些害怕地问。
“对,还可以吧?”船长仰起硬朗脸孔,颇为得意,“方先生说过,我是整个南非最厉害的双枪流枪手。”
“你们,是干什么的?”陈北笙问。
“嗯……现在先离开燕京城吧。”船长说。
“那我们快去机场。”陈北笙非常迫切,想回南州市见方灵甫。
“不能坐飞机。”船长严肃起来,望着暗沉夜色,“赵家势大,这里的事情很快就会得到发酵,坐飞机的话,一定走不了的。”
“那怎么办?”陈北笙捂着小嘴惊慌道。
“开车。”
…
南州市,流芳小区外。
林满昭已经先进入公寓,小区花坛边坐着方灵甫与赵和珅俩人。
“方先生,你与北笙小姐,真的是那种关系?”赵和珅问。
方灵甫点点头:“对。”
赵和珅沉默少顷,苦笑道:“实际上,北笙小姐演出的时候,我也在体育馆,虽然见到你们在台上的姿势似乎颇为亲密,但我却不是很愿意相信,不过刚才在车里听到你说‘北笙’二字,我才怀疑起来。”
“赵老师,你刻意支走傻白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方灵甫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