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人前来禀报,说张老爷张魁带着张弘上门来了。
陈张两家也是世交,陈颂立刻就让下人请张魁到客厅,自己也想要出去迎接。
刚走出陈纪的小院,就看到两个下人抬着张魁,张弘在后面跟着,往一边来了。
“张大哥,您这是怎么了?”眼前的张魁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劲,眼窝深深的凹了下去,就像是大病也一场一样。整个人颓废的窝在那张小竹椅上,
“先别说我,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到慕容家,给慕容家道歉!”张魁一手抖着揪阒着陈颂的衣服。
“这……这……!”
陈颂这了两个,话却是说不出口,他不能说出,他怕慕容家像对付你张家一样,在城里传自己家的坏话,毁自己家的声誉?陈家百年的声誉不可以毁在自己的手里。他也说不说口,他怕自己的铺子也像你家的铺子一样,有人上门闹事,他更说不说口,他怕自己的儿子被你的儿子连累,慕容家撩了下话,见一次,打一次。他怕自己儿子出事,所以自已才会上门去。
看到张魁的情况,听到张魁的问话,加上早上知道的消息,陈颂庆幸自己向慕容早道歉,否则,自己就是第二个张家了。自己做对了,赔个小礼,退一步,海阔天空。
看到陈颂这样,张魁的心一抽,陈颂有事瞒着他,“老弟,看在老哥已经病成这,这样了,你就说吧!”
看着张魁,陈颂犹疑再三,张了张嘴,“还不是因为我家的小子么?都被打得躺在床上了,不道歉,那就等着慕容家的人见他一次,打一次。”这是大实话。
可是听在了张魁的耳里,却是一个掩饰事实的说词。
“你就是为了这个,上慕容家的门?”
“不去,不行啊!你家的小子还站在这里,身上没伤没痛的,你进去看看我家的小子,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还下不了床啊!不是大夫说了,养着,过些日子就没有问题,我这儿子就得废了,我难不怕吗?”
“败家子被打得下不了床?慕容家竟然样的厉害?我就说,这几天怎的都不见他的人呢?”张弘听到陈纪还在床上,他忍不住惊讶了。上前两步,就想去见见陈纪。
陈颂白了一眼张弘,不满意他称呼自己的儿子做败家子,可是却还是点了点头,“他是被慕容如宗抬回来的,慕容如宗还撩下了话,说是见一次打一次,心情好,控制得了,那就躺床几天,心情不好,控制不了,我就准备后事,你们说,这样,我能不上慕容家么?”
“报官啊!慕容家欺人太堪了!我们报官,让知府出面。”张弘转了一下眼珠子。
“没有用的,是我们家的小子有错在先,而且,还是对着慕容家的女眷动的手,闹大了,陈家的声誉,不就扫地的么?”小子在外面打个架,与人争点东西,那就是小子们的意气之争,是小子们不懂事,无伤大雅。可是小子之间的事,你向女眷动手,还让人在半路上拦截,这事,往大里说,可以说成是流氓,也能说成是抢劫,更能说成是不将官府放在眼里,入城而来的流寇。事情不但会上升到家族层面,闹到家族与家族之争,成为城里的笑柄,更有可以让府衙出面,那就成了犯罪了。自己能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么?